“嘎吱”,虛掩的木門被輕輕推開,一陣夜風隨之呼地吹進來,帶來點點涼意。
玉郎緊握着大刀站在牀前,將沐若清護在身後,死死盯着房門開處那正緩緩邁步進來的綠衣美婦。
淡綠色的煙紗散花裙,身系金絲軟煙羅,肩若削成,腰若約素,眸若春水清波盪漾,口如含丹妖豔欲滴,舉手投足,如風拂楊柳婀娜多姿,嫵媚風流動人心魄.
玉郎看清來人的模樣時,眼睛突地睜得老大,半天沒有眨一下。
沐若清轉過頭向門口望去,一看之下,卻是驚喜交加:“黎夫人,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嫵媚妖嬈,風華絕世的黎夫人,隨着她輕盈邁入,昏暗狹窄的小屋彷彿突然間被照進了絢麗燦爛的陽光,變得明媚生動起來。
玉郎驚詫地望着如同跟沐若清孿生姐妹般的美麗女子款款走進來,聽沐若清一聲喚,知道是相識之人,連忙將大刀收了起來。
黎夫人眸光流轉,淡淡瞥了眼玉郎,聽到沐若清的呼喚,目光移到頹然躺在牀上的沐若清身上。
“若清!”黎夫人臉色微變,幾步走到牀前,拉起沐若清的手,蹙着眉望着明顯受傷嚴重的她:“怎麼回事?我看到你用白幽靈傳來的信息,莫名其妙一句話,卻不說你在哪兒,還好從上面隱約看到你身後有御林軍,我馬上趕到京城來,然後循着你的氣息尋到你,你還好吧?”
“我被驅妖法陣所傷,本以爲難以倖免,是以才用白幽靈向您道歉,沒有保護好小玉的身體,所幸後來被人所救,才留得性命,對不起,都怪我一時大意,才……”沐若清心中愧疚,畢竟是自己的疏忽莽撞才差點讓黎小玉的身體死去,幸好得蕭逸塵的及時救助,否則此時恐怕黎夫人看到的只能是她女兒的一抔骨灰了。
“驅妖法陣!”黎夫人聲音一厲,柔媚的臉上就象突然間被罩上冬日寒霜,一股凜冽迫人的殺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是什麼人用驅妖法陣來對付你?敢動我的女兒,當真活得不耐煩了!”
沐若清一怔,雖說她也知道黎夫人表面看去嬌柔嫵媚,但當真發起怒來卻能讓人不寒而粟,但這樣明顯的殺意卻是她從沒見過的,一時之間,她有些猶豫要不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她。
“女兒?怪不得你們長得這麼像,玉郎見過黎夫人!”旁邊的玉郎聽出些端倪,趕忙向黎夫人行禮。
黎夫人的視線在玉郎臉上停留了一會兒,轉眼見沐若清有些發窘的樣子,心中有些瞭然,便收斂了些氣勢,微微點了點頭,道:“你叫玉郎?是你救了若清?”
玉郎面色微有些懊惱,道:“當時我不在場,是別人救了她,後來我把她帶回這裡養傷。”
“她傷勢如何?”
“黎夫人,清姐姐傷得不輕,妖力盡失,好在命是留下來了。”說話的是剛剛從地底鑽出來的小丹。
黎夫人看見小丹,輕輕鬆了口氣:“小人蔘,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幫清姐姐療傷,至於打傷她的人……”
黎夫人突然轉向玉郎:“你知道是誰用驅妖法陣打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