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某女宿醉,早上陽光射進房間把她照醒的時候,上下眼皮像是黏住了一樣睜都睜不開。而她對於自己爲什麼會回來了而且出現在牀上的印象一點都沒有,她這期間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任憑她怎麼去想都一樣什麼都想不出來,慕暖棉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都是那瓶酒的錯,否則她就不會喝醉了,才喝了一瓶不到居然就掛了,她的酒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慕暖棉腳步虛浮的踏上了地板,洗臉刷牙,再跟已經坐在餐桌上的白涼風打招呼,還有一股美味的早飯的香味,這樣的清晨,如果她不宿醉的話就是完美的了吧。
慕暖棉坐在白涼風的對面,把面前的早飯安靜的吃了下去,該不該問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由於沒什麼醉酒的經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要是真做了什麼問出來的話肯定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可是不問又憋得慌,“嗯,涼風,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啊?”
“我送你回來的,看你喝醉了就帶你先回來了。”白涼風說。
“哦……”看白涼風臉上的平靜程度,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不過按照他的習慣性的態度,就算昨天在大馬路上幹出出格的事情,他也會說的跟還要不要再加個蛋一樣雲淡風輕吧,這是慕暖棉最擔心的。
“怎麼能隨便就喝酒呢,我一轉眼就發現你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白涼風遞了一杯牛奶過去,“今天還有任務要做,你這樣的狀態怎麼能讓人放心。”
“放心啦,這不是已經好了嗎。”慕暖棉把牛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順帶用手背擦了下嘴巴,整個動作想當彪悍。
“以後不許隨便喝酒。”白涼風把碗筷收了回來放在了水池裡,今天輪到誰洗碗來着?白涼風想了想,貌似是這位神志還有點不清醒的慕暖棉小姐,白涼風認命把一水池的碗都給洗乾淨了,人口多就是坑爹,就算是吃一個早飯也得用個七八十來個碗。
“我是看上面的度數才十五度,誰知道居然這麼烈,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啊,我又不傻。”慕暖棉走過去在白涼風的面前站定,“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麼事?”白涼風把碗一個一個的放進消毒櫃裡面。
“昨天爲什麼我已經進去那麼久了你還在外邊?難道有事?”慕暖棉從昨天就開始糾結這個問題,沒道理現在看到人了還不問清楚。
“我就不說昨天晚上這個問題被你翻來覆去的問了好幾遍了,沒想到醒了還是照樣問這個,陸崎說只是工作上的需要稍微應付一下那些女生們,跟他們合個照之類的而已,只要這些人手裡都有照片了,那就不需要再煩我了。”白涼風說,本來他對拍照極爲反感的,就這麼咔嚓一下有跟自己容貌一樣的圖片就出來了,看着鏡頭裡的自己就不提有多滲人了。
“不說也說了啊,這樣不行啊,我都跟陸崎說過不讓你做公關了,爲什麼還是有那麼多人會認識你啊。”慕暖棉想不明白。
“你說的事情我也有問過的啦,陸崎說我這樣子無論放在哪裡都會有一大批追隨者的,只能淡定淡定再淡定。”白涼風拉着慕暖棉的手,“我只喜歡你一個的,其他人在我眼裡都是浮雲。”
“我知道,可還是不能太放心,酒吧是什麼,酒吧裡的人最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說不定哪天就有人直接跟蹤到家裡了呢。”慕暖棉還是有點擔心,沒辦法,誰讓白涼風這氣質就比一般人高了一個層次呢。
“你們兩個無聊不無聊啊,大清早的在廚房裡都能你儂我儂。”盧軒嘴裡叼着牙刷,眯着眼睛看着這兩個人。
“專門過來看戲才更無聊吧,我之前就看到一個消息,一箇中年男子看別人因爲一件小事吵架吵了幾個小時,等停下來了問問是因爲什麼事情,結果只是因爲一個很簡單的小事,那男的說了一句話這是我見過的最無聊的人,你說到底誰更無聊呢?”慕暖棉歪着頭看着盧軒。
“我什麼都沒看到。”盧軒叼着牙刷走回去了衛生間。
“這是真事兒哦~”慕暖棉看着呆滯的盧軒又添了一句。
“先準備準備吧,李青知道我們今天要走嗎?”白涼風問。
“我不知道盧軒有沒有告訴他,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呢。”慕暖棉說。
“那現在去跟他說一下?”此時此刻是最不能出狀況的時候,要是李青突然跑路了,那他們還去個啥,道長說的時機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等得到的,要是錯過了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我去吧。”慕暖棉換好衣服就跑去了男生宿舍,雖然有明文規定說男的不能進女舍,但沒規定說女的不能進男舍啊,更何況她現在頭髮也沒多長,衣服比較中性,如果渾水摸魚一下也應該能昏過去。
慕暖棉低着頭直接衝了進去,速度快的連宿舍阿姨也沒來得及看清楚進去的到底是男是女。早在之前慕暖棉就把該調查的都調查清楚了,宿舍位置啥的自然也早就知道,不過這消息的真實性還有待考察。
慕暖棉敲響了一扇門,半天之後纔有腳步聲慢慢悠悠的接近她,然後開門。
尖叫一秒鐘之後門又被關上了,裡面丁丁當當響了好一會兒纔有人重新來開門。
“慕暖棉,你怎麼跑到男生宿舍來了?”李青抓了抓跟雞窩一樣的頭髮,就算是喜歡他也沒必要大清早的就過來打擾他吧,雖然他承認自己長的比較帥氣,是附近寢室男性同胞們的偶像,但也沒必要清早爲了看他的胴體而以身犯險一個女流之輩闖進這裡吧,“盧雪呢,她怎麼沒來?”
“盧雪還在刷牙呢,我就來通知你的,今天要出發,別忘了到我那集合。”慕暖棉說完就把門給帶上了,剛纔她稍微觀察了一下里面的地形,要是李青敢把她邀請進去,她一定會報以老拳的。男生宿舍難道都這樣?髒的可以養一堆蛇蟲鼠蟻,外加蟑螂成羣了。
大中午的,雖然天氣清新,溫度適宜,正所謂秋高氣爽,但屋子裡坐的這麼些個人貌似看起來不大爽,各自爲營坐在自個兒的位置上,就等那個名叫李青的人。
“大姐,要不然我們直接把他給拉過來吧,一個大男人到現在還不來集合。”盧軒沉不住氣,先行發問。
“我都已經告訴他過來了,沒想到他還是磨磨唧唧的,而且我們怎麼把人給拉過來啊。”慕暖棉鬱悶的趴在了餐桌上,誰能現在給她想個好辦法?
“這的確是沒可能的事情啦。”夏塔塔靠在椅背上,一晃一晃的。
“盧軒輪到你出動了吧,你去變成女的把他引過來。”慕暖棉說。
“我要是變成女的到時候我真實身份還怎麼跟你們出去啊?”盧軒就是因爲這件事情所以才今天沒有變成女生,可是慕暖棉現在又這麼說,到底該咋辦。
“到送行的時候你就說點什麼去的時候不去送你,因爲不想看到你轉身,回來的時候一定會來接你,之類之類的隨便說一通就好啦。”夏塔塔說。
“塔塔這招數不錯,那就按照塔塔說的來做就行了。”慕暖棉越來越佩服夏塔塔扯犢子的本事了,啥都能編排點感人的劇情,這樣以來那個名叫李青的屌絲同學肯定乖乖的跟着他們走。
“好吧,那我先去把他叫過來。”盧軒變成女生的模樣換好衣服,屁顛屁顛的就出去了,女神出馬非同凡響,李青果然乖乖的就跟了過來,想當配合他們。
“現在人也齊了,那我們先去買票,然後再等車。”慕暖棉清點了下人數,沒有掉隊的,“道長,我們現在直接過去還是怎麼樣?”
“現在過去吧,早點到早點好,到時候在鎮上住一夜,然後第二天出發到那個村子裡。”藍衣道人把那身嫁衣塞進了他的布包裡面。
“嗯,那我們現在出發吧,李青你帶頭,你知道該買哪一站的票。”於是乎,陸崎叫人把車開過來他們把行李跟他們自己都運送去了車站。
在臨別的時候演技精湛的盧雪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水汪汪的看似要有眼淚滾下來的眼睛,沒有一個男的不會心動的。
“那,那你要記得過來接我啊,我會給你打電話。”李青聽到盧雪這樣說咧嘴笑的比誰都要歡暢。其他人就跟普通圍觀羣衆一般在看這場他們最後的見面會。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盧雪坐進了車內,開車的保鏢之前就打過招呼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把盧軒送到不遠的地方之後就停了下來,盧軒變成男的換好衣服又奔去了車站,根據之前排練好的,現在應該還在入口出侃大山。
盧軒氣喘吁吁趕到的時候果然都還在侃大山,爲了避免被穿幫,慕暖棉還故意罵了幾句盧軒。
“你沒見過吧,這是盧軒,盧雪的哥哥。”慕暖棉爲其引薦,“就是這傢伙太懶了一點,估計睡過頭了所以現在纔出現。”
“大姐,不是說是晚上才走的嗎怎麼突然又變卦成中午了啊,你知道我後半夜才睡覺哪有那麼多精力這麼早起牀啊。”盧軒打了個呵欠,用餘光喵了下李青,不過人家好像根本就沒注意他。
“不是已經警告過你早點睡覺了嗎,你這個笨蛋。”就這樣吵吵嚷嚷,一行人揹着登山包去了車站買票,一般人都會認爲這樣的人都是閒的腦袋發抽,沒事找事去外面登什麼山,極限生存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車票我也會買誒。”盧軒激動的說道。
“別得瑟了,我知道你會買車票。”慕暖棉白了一眼盧軒,這傢伙的存在就是爲了拉低他們整體的智商水平,這話要是給別人聽到了估計要把他們都當白癡一樣看了。
“你怎麼知道啊,這絕技我還沒隨便展示出來過啊?”盧軒還特無辜的看着慕暖棉,讓她恨不得拿個膠帶把他的嘴給封上,讓他唧唧歪歪說個不停。
“再等半個小
時就發車了,到那個城裡的車還蠻多的,就是去村裡比較難去。”李青伸手攤在了慕暖棉的面前。
慕暖棉又看了看陸崎,他最近發財了怎麼說這個也應該他掏錢吧。
“我之前就已經預料到肯定又要跟我的錢過不去,所以準備了一點,果然不出我所料。”陸崎認命的把皮夾拿出來從裡面扯了好幾張紅票子,畢竟他們人多,去那邊的車票又貴,還好有個土財主能讓他們當財神使用,否則這樣的消費誰花得起啊。
“嘿嘿,反正你有錢嘛。”慕暖棉笑臉迎了上去,現在誰有錢誰就是主啊。
“要說有錢的話,小玉的哥哥不是現在也有錢了麼。”陸崎看着小玉說道。
“哥哥他也確實給了我不少錢,哥哥說怕有什麼意外出現,所以就塞給了我一點點錢。”小玉說的似乎聽不好意思的。
“能出什麼意外啊,我們不是有道長在的嘛。”慕暖棉拍了拍小玉的肩膀,那個胖三兒好像一天到晚的就等着他們出點意外才開心。
“嗯,別在這裡囉嗦,小心搭不上車這麼多錢就白花了。”盧雪不在,李青表情嚴肅了不少。
“那我們走吧。”慕暖棉領着一堆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候車廳,因爲距離不算遠,他們就直接坐了長途車,沒有去搭火車,飛機什麼的更不用去妄想了,這點車票錢就小一千多了,要是坐飛機的話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候車廳裡無論什麼時候總是擁擠的,有抱着夢想去另外一個城市打拼的,有從鄉下來的只爲在城市裡多賺一點錢,各式各樣的人坐着站着,在排隊,去候車廳的超市裡買點什麼東西。
“想上廁所的就現在去上,雖然長途不算遠,但要是突然尿急的話也會忍的很難受的。”李青他好歹也坐過幾次,瞭解在車上突然想上廁所的痛苦。
“一批一批的過去吧,東西總要有人看着。”慕暖棉說,“先女的跟小孩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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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三個,盧軒,小玉,其他人留下來看行李最近車站也不怎麼安全說不定有什麼人在這裡行騙。”夏塔塔看了一眼四周,應該沒人盯上他們,畢竟他們人還這麼多呢。
他們幾個上完又換其他人過去,這樣一折騰時間過得飛快,沒過一會兒就到了上車的時候了,還好長途車都是按照票面上的位置來坐的,要是跟公車一樣他們要放行李的最後上的話估計得擠成沙丁魚罐頭。
“這樣的車……”白涼風看了看周圍,好多人一坐下來就閉目養神了,他坐車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要是在車上發出驚歎意味的話的話可能會被人當白癡看的吧,想到這裡,他就停下了聲音,根據票面上的座位坐了下來。
實際上他們都是連號的,如果誰想跟誰坐在一起直接調動一下就行了。
慕暖棉的旁邊自然是白涼風,夏塔塔的旁邊也有意無意的坐着盧軒,慕暖棉頭靠在白涼風的肩膀上,等待發車。
“不知道這一次會幾天啊。”慕暖棉掰了掰手指,一天?還是兩天?抑或者還要等很久?他們誰也不能確定到底需要多久的時間,也不願意去想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心都是害怕陌生的事物的,更何況是未知的領域。
“船到橋頭自然直。”白涼風替慕暖棉整理好耳際的髮絲,“我們肯定都會相安無事的。”
“我也希望是這樣啦,不要發生什麼意外才好。”慕暖棉看着窗外的景色一點點的移動,前往另外一座城市的長途車發車了。
在車上昏昏欲睡了好久,等車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達了,慕暖棉被白涼風叫醒了,看來昨天晚上就不應該喝那瓶酒否則也不會這麼想睡覺了。
“到了。”白涼風先站了起來,走到了邊上。
“知道。”慕暖棉也站了起來,走了出去。車內要比外邊熱的許多,剛一下車的時候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了個去,外邊怎麼這麼冷啊。”盧軒縮緊了脖子,似乎這樣會溫暖一點。
“這邊的溫度比我們那邊還要低啊。”夏塔塔有點後悔沒直接把羽絨服穿上而是塞在了揹包裡。
“誒喲我草,我要凍死了。”盧軒搓了搓手,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冬天了,如果能讓他美美的睡一覺的話他或許不會這麼討厭冬天。
“包裡有衣服,自己拿着穿呀。”慕暖棉說。
“我不是嫌麻煩麼。”盧軒靠近了一點慕暖棉,“大姐,我們來取暖唄。”
“取暖你個大頭鬼,現找地方住下再說。”慕暖棉看着已經黑了的天,他們得儘快找到住處才行,好好的吃一頓,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才有足夠的精力去做那些事情。
“切,還是那麼暴力。”盧軒規規矩矩的走在了一旁。
好在在汽車站的旁邊就有賓館,酒店那麼高端的地方他們住不起,只好找相對而言比較便宜一點的賓館了,這次陸崎都不用她發話就直接把錢遞了過去,又是一沓,人多也有人多的壞處,每次花錢的時候都是一沓一沓的上。
“怎麼,花我的錢你還心痛的啊。”陸崎面不改色的把皮夾放回了衣服口袋裡。
“你覺得呢,我只是哀嘆錢這麼容易就棄我們而去而已。”慕暖棉拿到房卡分發完畢之後就跟隨着服務員上樓了。
由於他們女的只有三個的關係,慕暖棉大義凜然的跟盧軒住在了同一個房間裡,如果她現在跟白涼風住一個房間的話那些人肯定要起鬨,還不如跟盧軒住一間,反正這個傻缺也就一天到晚冒傻氣。
其他人也都分別安排了住處,白涼風跟藍衣道人住在了一起,其他人也都隨便抽選了同住的對象。
身上的揹包解除了一下子輕鬆了不少,盧軒也趕緊把他那件羽絨服套在了身上,以免熱量的流失。
“那我們現在去吃飯吧?”慕暖棉看了下手機,已經七點多了。
“大姐,爲什麼我們不叫外賣在這裡吃呢?”盧軒看着窗外陰暗的天,這樣的天氣他一點都不想出去。
“到時候吃的屋子裡一股味道,你願意睡我還不願意呢,你給我安分點。”慕暖棉問了大概吃飯的地方之後就領着一大家子去吃飯了,當然飯費還是財神爺付。吃人嘴短,慕暖棉只得挑選那些物美價廉的地方,要是還鋪張浪費的話指不定陸崎一炸毛,那他們的仰仗就要離他們而去,那樣她慕暖棉的錢就要遭殃了。
“吃過飯果然好多了啊。”盧軒揉了揉圓滾滾的肚子,餐桌上的菜盤子幾乎都是盧軒一個人給吃完的,總算陸崎有先見之明弄了個包廂,否則這種吃相人家還以爲是餓死鬼投胎的。
“你就知道吃吃吃,明天要是不出力就把你直接扔海里喂鯊魚。”慕暖棉拍了一掌盧軒。
“鯊魚是什麼?也是魚?”盧軒白癡的問道。
“對,有好幾米長,比你人還要大許多。”慕暖棉又重重的拍了一記,有時候跟們就沒辦法跟這些古代人溝通。
“切,在大也沒有我化龍的時候大吧。”盧軒得瑟的走在整個隊伍的最前面,大搖大擺的樣子就跟狐假虎威裡的那個狐狸一樣,雖然這個狐狸還有點真本事。
“你個傻蛋。”慕暖棉瞥了一眼盧軒,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難道不知道嗎。
“大姐,你除了說我傻以外,可以說點更動聽的話嗎?”盧軒停了下來等待隊伍跟上來。
“你好聰明啊~~”慕暖棉扯着嘴角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還不如不說呢。”他又不是真白癡,不會連這樣的話都猜不出來。
“是你讓我說的,我說了你又不滿意,上哪兒去找你這麼挑剔的人啊。”慕暖棉伸爪用力捏了下盧軒的臉。
“白帥哥,你家夫人欺負人啊~~”盧軒梨花帶雨的躲在白涼風的身後。
“你再裝娘娘腔給我試試!”慕暖棉追了過去,白涼風攔住了她,“到底還是孩子嘛,你就讓讓他。”雖然在衆人眼裡裡,這倆活寶都是小孩子,反而是年紀越小的越沉穩。
“大姐,我想看電視。”或許是換了一個環境,盧軒大半夜的突然坐了起來把正在睡夢中的慕暖棉嚇了一跳。
“看你妹啊,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慕暖棉抓過手機看了一眼,北京時間凌晨一點,想看電視不知道早點看嗎?
“人想做一件事情的慾望來了之後肯定要做到纔會安心的,大姐我想看電視。”盧軒抱着枕頭眨巴着眼睛看着慕暖棉。
“你不是人,白癡。”慕暖棉倒頭又睡了過去。
“你不答應我就……我就吵死你。”盧軒手溜上了燈開關,打算把燈開了。
“你要是敢再說一句話我讓你去睡大街。”慕暖棉扔了一個枕頭正中紅心,正好砸到了盧軒的臉上。
“……”盧軒倒在了牀上,閉眼睡覺,要是別人他還好磨一點,偏偏他的室友是大姐,想幹點什麼事情都不允許,而且大姐還會恐嚇他,一個不順心就要把他扔大街上去。
隔天早上,盧軒頂了個黑眼圈從牀上爬了起來,“大姐早上好。”
“早你妹。”慕暖棉已經在刷牙了,雖然比盧軒沒早起多少,但早起的人跟晚起的人肯定是有差距的。
“一大早就兇我,難道吃槍藥了啊。”盧軒抓了抓頭髮從牀上爬了起來。
“誰讓你昨天腦殘的?我後悔沒買腦殘片給你吃,讓你半夜三更爬起來說要看電視。”慕暖棉瞪了一眼盧軒,好在昨天她實在是太困,即便被吵醒過一次依舊睡得安穩,“你個臭小子不會認牀吧。”
“我都睡過大街了怎麼可能還會認牀啊。”盧軒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他覺得人生最快樂的事情除了吃就是睡覺了,可是昨天他居然沒睡着,居然會沒睡着,難道預示着今天會發生什麼大的災禍嗎?
“那就給我過來刷牙洗臉,馬上就要出發了
。”慕暖棉把牙具塞在了盧軒的手上,估計整個隊伍就他們起的最晚了。
“哦……”盧軒磨蹭過去刷牙洗臉,裝備好該裝備的東西屁顛屁顛的追了出去。
隊伍裡的人都在大廳裡等待着盧軒,他雖然懶了一點,也算是一個強大的戰鬥力,真龍不是唬唬人的。
“哈哈……都很早啊……”盧軒抓了抓頭髮,似乎就他自己沒睡好啊。
“不早了傻缺,走了。”慕暖棉看着漸漸升起的太陽,這會是一個好的預兆嗎。
經過李青的帶路,先做公車去了小鎮上然後再租了輛小麪包去了他們村子在的那個路口,再往裡面,就沒有人願意進去了。
這個村子就像是一個禁忌一般,誰都不願意進去一探究竟,送他們過來的那個司機師傅看他們下車的時候一臉惋惜,這樣年紀輕輕的青年們肯定一去不復返了,他也送過好幾批人來這裡,沒有一個是能踏上返程的道路的,那個村子被傳的越來越邪門,導致幾乎都沒什麼人願意過去。
“等我們回來的話也打電話讓你過來接我們吧。”慕暖棉給錢的時候說道。
“行,這是我的號碼。”看來司機師傅也是被要慣了號碼,從口袋裡直接掏出一張字條,裡面有現成的號碼。
“那我撥一下你的電話。”慕暖棉撥通了號碼之後把號碼存好,“那再見了。”
李青卻在這裡停止了步伐,“我跟司機一同回去。”
“爲什麼?”慕暖棉疑惑的看着李青,都已經到這裡了都不願意陪同他們繼續走下去嗎,這麼多天相處下來感情說不深厚也不厚,但也不至於淡成這個樣子吧。
“我之前就答應過你們了,只送你們到這裡,你們直走下去就能到達那個村子了。”李青坐上了司機師傅的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我們走吧,本來他不是我們隊伍中的一員,也不能勉強他去做什麼。”慕暖棉笑了笑,跟隨着衆人往前走。
遠處看這條路的時候覺得還算寬敞,真接近了才發現這條路上佈滿了雜草藤蔓,年久失修的樣子,如果沒人帶領的話,他們這些外鄉人還真沒辦法摸索到這裡。
“小心腳下,不要絆倒了。”戰鬥力強大的在前面開路,他們這幾個女流之輩就留在了後面,大力七這段日子一直跟法器朝夕相處也學會了不少的招式,結果就剩下慕暖棉跟夏塔塔兩個人手無縛雞之力,只能躲在後面慢慢的前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道長看着天,遠處的那片天已經烏雲密佈了,如果現在起風的話,肯定會刮到他們這邊,他們必須儘快趕到村子邊上安營紮寨。
“我們要加快步伐了,要趕在烏雲來之前把帳篷搭好。”道長催促所有人加快步伐,其他人倒是都還好,後面兩個女流之輩根本就沒辦法在背了這麼多東西的情況下還加快步伐。
慕暖棉看着大家都這麼拼命,如果在這種關鍵時刻她掉鏈子的話那不就害了所有人,她跟夏塔塔攙扶着加快速度跟上前面人的腳步,總算是走到能看到村子的地方了,道長吩咐在周邊的叢林裡找找看有沒有空地。
沒過多久就找到了一處地勢環境都比較好的地方,地上還殘留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來的帳篷,看來在他們之前就已經有人來過了啊,不過看帳篷已經陷進了泥土裡面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搭帳篷吧。”他們人多,男的留下來搭帳篷,女的就去撿柴火,這樣的天氣如果沒有取暖設備很容易就失溫,雖然點篝火容易被人發現,但現在這樣的天氣也容不得他們了,再說這只是村子的外圍而已,他們來野營也不是說不過去吧。
小玉跟盧軒兩人也因爲長的太小被安排到了女生的隊伍,爲此盧軒還氣鼓鼓的一直嚷嚷着要變成高帥富。
實際上他們一踏上這條進村子的路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發現了,但在村子的外圍就已經種了不少的蠱毒,只要敢進來,那麼肯定跟以前那些人一樣死在那些蠱毒之下,他們現在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如果因爲這種小事而觸動了江裡的那位大神的話,倒黴的就是他們了。
藍衣道人一邊觀察天氣的變化一邊在附近施法布結界,以防止有什麼人突然襲擊過來,那樣他們也好有所警覺。
“好在現在快冬天了,有很多枯掉了的樹枝。”慕暖棉抱了一捆過來,帳篷也搭的差不多了。
“那我們先生火吧,這種荒山野嶺裡,無論白天黑夜都寒氣重,沒取暖的設施的話身體素質差的可能就要生病了。”道長用符咒把火柴給點燃了,這種做法稍微有點浪費,不過在沒帶火柴的情況下也只能這樣了。
“嗯,是誰拿鐵鍋的?”慕暖棉記得也不知道在誰的包裡塞進去過一隻鍋子,現在正好用來煮水,取暖也得內外兼修才行啊。
“鐵鍋在我這裡呢。”陸崎把包裡的東西都翻了出來,掏出一大瓶水還有一個鐵鍋,真心佩服慕暖棉,居然能把這麼多東西都塞進包裡,陸崎把東西遞給了慕暖棉。
慕暖棉在附近找了幾根木棍搭了個支架,把鍋子放了上去,再把水倒進去,雖然她手無縛雞之力,但好歹也跟父親南來北往的,這些生存技能可掌握了不少。
“道長,一會兒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現在才早上,按理來說晚上出發會比較好,可是要呆到晚上的話時間也太漫長了吧。”慕暖棉看着隱約可見的村落說道,越看那地方越詭異,沒來由的毛骨悚然。
“不急,現在先把這裡準備好再過去,到時候我有一個計劃告訴你們。”藍衣道人怕這次烏雲過來的話下雨就麻煩了,不過他們爲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天氣呢?難道也有什麼考究的事情的嗎。
“難道不是我們所有人一起上去?”夏塔塔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一起上肯定會打草驚蛇,這次的計劃只要暖棉一個人過去,我陪同,暖棉穿上嫁衣,我想辦法把那個用來祭江神的女子救下來,暖棉你去代替她,之後肯定能送到那條船上。”
“然後呢,總不能真的把大姐送去祭江神吧?”盧軒覺得這種計劃不怎麼靠譜,要是真出意外了誰來負責?
“然後我們確認了地點就好辦了。”現在無法確認地點不能直接就到小船上去,如果有人先去的話那他就能想辦法過去了。
“道長爲何這麼說?”白涼風有些擔心暖棉的安危,“要說合適的人選的話,盧軒豈不是更合適,他可以變成女的,而且有武功,就算真的碰到江神了也有辦法對付,爲什麼要把暖棉送到戰場的前線?”
“在場只有暖棉適合,放心這嫁衣就等同於一個結界了,無論是多厲害的神或者魔一時半會兒也碰不到她的,那樣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過去並且把那個所謂的江神打死,要人每年獻祭的江神,絕對不會是什麼神。”藍衣道人在那嫁衣上埋藏了許多能確認慕暖棉位置的符咒,這樣一來能快速的找到地點,並且萬無一失。
“不過我們要怎麼過去啊?”夏塔塔看着他們這麼多人,她肯定沒的過去了,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去的人暫且定爲盧軒,陸崎,我,三個人。”藍衣道人說。
“道長,我也必須要去,暖棉深陷水火之中我怎麼能不去保護她。”白涼風一聽沒有他的名字,便激動了起來。
“你現在的戰鬥力並不強到哪裡去,如果你去的話,那豈不是大力七跟小玉也都能去了。”藍衣道人拍了拍白涼風的肩膀,“我知道你擔心暖棉的安危,我也一樣,我也擔心這件事情會不會出紕漏,我們會把她救下來的,而且小船上不適合武功的施展。”
“我明白了。”白涼風看着已經穿好衣服的慕暖棉,這嫁衣,不正是千年之前公主和親時所穿的嗎,人還是那個人,沒想到卻已經過了千年。
白涼風看到這身衣服的時候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日子,慶壽公主出嫁的日子,“公主。”來自內心的呼喊忍不住脫口而出,慕暖棉擡頭看着白涼風,“久違的聲音,行了,放心啦,道長都說會保護我的,你擔心這麼多做什麼。”
“你自己也小心一點,畢竟對方是江神。”白涼風嘆了口氣,可惜他幫不了忙。
“我會小心的,喏。”慕暖棉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我也帶防身的工具的啊,而且我也有護身符咒的啦,不會出事的。”
“等第一滴雨落下來的時候就是我們出發之時,現在過去的話可能會撲個空。”藍衣道人注視着天空,天空越來越昏暗了,不知道今天的太陽還會不會出現。
“爲什麼一定要挑選下雨的時候啊?”盧軒並不喜歡下雨的天氣,一點都不喜歡。
“何謂江神啊,當然跟水有關了,這裡有一粒藥丸,能抵擋一會兒外界的寒氣。”藍衣道人把藥丸放到了盧軒的手上,“神魔用的話效果加倍。”
“世間還有如此神奇的藥?”盧軒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裡那粒跟玩具槍裡的槍子一樣小的藥丸,就這麼螞蟻大的東西還有那功效?
“道觀裡不就研究這些東西,煉藥,捉妖,諸如此類,老友專攻這些自然藥物就多了,不過這藥還沒有找人實驗過,我也不知道吃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藍衣道人摸了摸鬍子,他那老友剛研製出來他就拿了好多新產品回來了,也沒來得及找人過來試試效果。
“你這完全把我當白老鼠啊……”盧軒嚥了口唾沫,這麼一小粒的東西,吃了應該不會死的吧。
“你是神,不會那麼容易掛的啦。”慕暖棉也有點緊張,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吧,雖然嘴上說不怎麼擔心,但要是真出事了,她沒法交代啊。
“放心,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有可能會沒效果。”自他從老友那兒拿這些丹藥以來,還從來沒見過吃了他的藥會死的,站在這裡的人基本上都試過藥,只不過沒人知道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