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巨大的衝擊將兩人推開,倉皇撤劍迎擊的落瓔顯然受傷不輕,噗的一吐出一口鮮血,不過好在已經將幽冥蛇的反噬之力給壓了下來!
中年男子由於不顧傷勢的攻擊,也讓犬鬼有機可乘,整個臉有些痛苦的扭曲着,半跪在地的身上冒起陣陣黑煙,連手中的日本刀都有些握不穩。
好機會!看到此景的落瓔明白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古月那不斷髮出的悲鳴之聲表示着儀式的完成快接近尾聲,自己若不趁此機會除掉這個門神,爾後自己將處於被夾攻的危險境地。
強壓自己的傷勢後,並強行用血符將幽冥蛇再次封印的落瓔臉色已經變的極爲蒼白,抿着脣不發一言的舉起了短劍,帶着微弱的劍芒劈向了沒有任何防備的中年男子。
一劍斬斷了中年男子的所有生機後,聽到到身後的呼嘯之聲本能的想避開,但傷勢過重只能硬受了一記,背後傳來的劇痛以及撕裂的聲音讓落瓔明白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臉色蒼白的勉強站穩身體轉身看到銀色的雙眸早已經失去了靈動,甚至變的灰暗還帶有一絲妖異的血色。見此情景的落瓔臉上浮起一抹苦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嗎?
“不!”安倍晴川的痛苦的驚呼聲讓落瓔稍稍轉移了注意力,看着她抱着早已經氣絕的中年男子,一雙眸子變的赤紅,悲憤的吼道:“雲落瓔,我要殺了你來血祭!”
臉上泛起一抹苦笑,此刻自己的傷勢已經太重,對付安倍晴川都已經夠吃力了,再加上已經被控制的古月,自己可真沒任何勝算。
不過看安倍晴川的模樣,顯然這個中年男子與她之間有着某種深厚的聯繫,想到這落瓔冷冷的說道:“我人就在這裡,你若真的在乎懷中之人,又何必貪圖不屬於你的東西!”
“不屬於我的東西?”安倍晴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道:“你懂什麼?像你這樣什麼都擁有的寵兒,怎麼會明白我爲了得到安倍正統的承認付出了多少?”
“什麼都擁有?我擁有什麼了?”落瓔嘲弄的笑道:“你只看到我現在所得到的,你可知我們家爲了你們眼中所渴求的東西,付的代價遠遠超過你的想像!這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從不貪圖這些東西,可是現實卻是無論做何選擇終究無法逃避!可你呢?苦心積慮的想要得到不屬於你的東西與位置,不付出相應的代價怎麼可能?你既然選擇了,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你再怎麼狡辯也改變不了你殺了我父親的事實!”安倍晴川美麗的臉龐突然有些扭曲的吼道:“我一會要殺了你,用你的頭來祭典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呵呵!難怪啊,不顧性命的阻止我就是爲了成全女兒最大的心願,真是一個好父親!可是這樣值得麼?這落陽鎮可不是那麼容易離開的,雖然說我也許會成爲你女兒往上爬的基石,但是你的女兒想憑已經被剝奪了大部分靈力,甚至有些降格的九尾天狐逃出這裡是決無可能之事!
至少自己所見的那個絕色的妖物就可以跟正常的天狐靈力相比美,而在身後控制它的人簡直不敢想像,你們想的太天真了!
看着在安倍晴川的指揮下,古月那毫不留情的攻擊讓落瓔身上的傷越來越多,看着安倍晴川明顯有些白的不正常的臉,落瓔明白安倍晴川恐怕在封印陣中耗了不少自己的精血,纔會導致這麼虛弱。
否則以自己親手殺了她父親的行爲,她怎麼可以不衝上來砍自己幾劍以解心頭之恨,只能說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力氣攻擊自己,所以只能借古月之手殺掉自己。
真不甘心!難道我今天就要葬身在這裡不成?猶豫着自己是否需要強行再解封印的落瓔極力的閃躲着古月狐身的攻擊,不得不說身爲狐身的古月的速度極快,甚至本能的利爪也比一般的刀劍鋒利的多。
嗚嗚~看着漸漸在身邊所起的白霧,落瓔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若自己記得沒錯,那次在教室中遇到的迷境似乎就是以白霧爲前奏的,難道說,那次的迷境是古月所爲?可是若真的是她,那麼做又是爲了什麼?
九尾天狐本來就擅長幻術,若真被它困在幻境當中還真難以脫困,想到這落瓔突然握緊了手中的短劍,臉上露出了一種決絕的表情。
“落瓔!小心!”隨着一個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影將自己護在身後,並接下了古月的利爪。
秦嶽!他怎麼會來?
“你在幹什麼?不是告訴你晚上別亂跑,你怎麼老不聽!”秦嶽手中短劍連連翻飛,口中也不斷的責罵道:“要不是上次我機靈了一點在你身上撒了母子香,這次估計再見你就得要我來替你收屍了!”
話雖然有些難聽,但可以感覺出秦嶽的擔心,打鬥之間趁隙丟了一瓶金創藥過來,冷冷的說道:“把自己的血給止住,真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性命麼?”
用金創藥將血止住了的落瓔,臉色仍然有些蒼白,不時的擡頭看着眼前的人狐之戰,落瓔的雙眸突然露出一絲疑惑。
是我的錯覺麼?總覺得天狐的攻擊看似很凌厲,但總會在最緊要的關頭會‘不經意’的避過秦嶽的要害,難道說古月的神識還沒有全部封印掉?
就因爲天狐那‘不經意’所創造出的機會讓秦嶽在交戰中完全處於上風,以至於安倍晴川都有些焦急起來,連連念動咒語甚至不惜再次以精血加強法術的能力,催動天狐發動更加凌厲的攻擊。
只見銀色的皮毛上泛起一陣陣的紅光,古月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後,銀色的雙眸竟然變的血紅,完全失去了本來的顏色,身體暴漲了一倍,撲向秦嶽的雙爪泛起了寒光,只不過片刻之時,一道寒光帶起了朵朵血花在空中綻放。
看也不看自己身上的傷,秦嶽反手一劍狠狠的紮在了銀狐的身上,痛嚎聲中銀色的血順着泛紅的銀色皮毛流趟,齜牙裂嘴狠狠的盯着傷她的秦嶽。
落瓔見狀立馬出聲道:“秦嶽,儘可能不要傷它性命,它所做的一切並非它所願,不過是被安倍晴川控制了!”
秦嶽聞言凝重的搖了搖頭道:“這銀狐厲害的很,我恐怕沒有辦法在不傷它性命的情況下全勝而退!”也就在這說話的一分神之際,秦嶽又捱了銀狐一記重創。
看着那在空中綻放的血色之花,落瓔的心裡有些發堵。怎麼會這樣?如果告訴秦嶽銀狐就是古月,他會相信麼?而做爲繼承了道教正統思想的秦嶽又會以什麼樣的目光看待古月呢?
咬了咬牙看着已經失了本性的古月,落瓔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開口說出真相,畢竟作爲古月她是絕對不願意讓秦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否則也不用留下自己來換秦嶽安全離開那妖物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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