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除掉!世子對她明顯有些不一樣的態度!”季水蘭將茶奉到莫言身旁,並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刻的莫言與當初落瓔在校園看到的神態完全是天壤之別,倨傲的半眯着眼半躺在紅木椅上,接過季水蘭手中的茶喝了一口,便隨手放在身邊的古木茶几上。
“我當然知道那小子有些不一樣了,居然爲了她硬抗了我一擊!”莫言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冷冷的說道:“這小子的心機越來越深了,開校那一次居然被他瞞了過去!”
“哼!這個女人真的跟道教協會沒有太大的聯繫?!”莫言想了想又問道:“如果沒什麼聯繫,那就必須把這個萌芽掐死在腹中!我得好好想想怎麼處理她,畢竟她身旁的那個小子在道教協會的份量並不輕。”
看了看一直侍立在旁的季水蘭,莫言突然揮了揮手道:“你回去吧,順便給這小子請個較長的病假!看來不讓他吃點苦頭,他還真長不住記性!”
季水蘭聞言突然有些擔心道:“主上,世子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你這樣折騰他會不會讓他身體狀況越來越惡化!”
哼!莫言冷眼瞄了季水蘭一眼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我……”季水蘭感覺到莫言眼中那陰霾的眼神有些不寒而慄,吶吶的不知如何開口。
“還不給我滾!”
聽到莫言的話,季水蘭如獲大赦的低頭行禮轉身離去!
看着季水蘭離去的背影,莫言嘴角輕揚划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心中暗道:“這女人看來沒什麼多大的用處了,從沒給過她好臉色,她還眼巴巴的心向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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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凝重的看着秦嶽拿來的照片,過了半晌落瓔淡淡的說道:“這些死者身上的傷口深淺不一,有些傷口有燒傷的痕跡,可是這些傷口並不足以致命啊?”
“可是你沒發現每個死者的臉上都帶着極爲恐懼的表情,甚至可是說有些猙獰,到底最後他們看到了什麼樣的情景就不得而知了!”
“不得而知?不得而知你拿這些照片回來幹嘛?”賞了秦嶽一記白眼球,雲落瓔沒好氣的問道:“說吧!既然想讓我幫你,至少給我一點有用的線索,那些公式化的外交辭令就別來了!”
見秦嶽有些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幾聲,摸了摸鼻子的模樣,落瓔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你秦大少爺還要給我演講一番躲貓貓致死的外交辭令?”
“沒有的事,你想到那裡去了?我只是有些不確定罷了!”秦嶽有些微慍的說道:“因爲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十一起類似的兇殺事件,可警方又沒有頭緒!而且最糟糕的是所有在兇案現場協助尋線索警犬全都發狂,甚至有些口吐白沫!所以才轉交我們接手。”
雲落瓔輕託香腮斜眼瞄了瞄秦嶽,右手食指輕敲書桌冷冷的說道:“秦大少爺,請說重點!你到底在附近發現了什麼?”
“黑色的毒液!有很強的腐蝕作用,死者的身體附近的樹葉甚至土地都似乎被這種不明液體侵蝕過,而且由專業機構鑑定,這些毒液似乎並不屬於已知的毒液種類!”
“不屬於已知的毒液種類?警犬發狂?!”落瓔聞言喃喃自語道:“你說這個毒液所散發的氣息會不會影響到神經?”
“可爲什麼附近的人沒事啊?”秦嶽想了想又搖頭道。
“狗的嗅覺可不是人可以比的,也許那個毒液的氣息對人來說並不濃郁,可是對狗來說就完全不同了!”想了想的落瓔再次問道:“你說死者都基本是在遊樂園附近的樹林裡發現的?”
“是的!而且最近遊樂園失蹤了不少小孩子,但奇怪的是搜索了整個遊樂園也沒發現失蹤小孩的蹤影,甚至連屍體都沒發現一具!”秦嶽臉色有些沉重的說道:“爲此,每天警方安插便衣在遊樂園布控,但小孩的失蹤事件仍然在繼續上演!”
洞天遊樂園?!上次自己可就是在哪裡差點被楚昊天的叔叔暗算,要不是他推了自己一把,自己恐怕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聽那個莫言離去的話,似乎是因爲秦嶽的緣故纔不得不離開,要不然估計會將自己滅掉!至於季水蘭那離去時怨毒的目光,用腳趾頭想也明白她有多想殺了自己,要不是因爲秦嶽功虧一簣,那天她就想要了自己的性命!
難道這次的事件是他們設的局讓自己往裡面鑽?可是又有些不像?這些死者並不像是用道術殺死的,明顯是死於某種未知的生物!
據自己這麼多年翻閱老祖宗留下來的書籍瞭解,中國道術界雖然會召喚類法術,但稍稍有點道行的人都不屑用這種旁門左道,藉助異界生物來行事!一般更追求自己本身的修行,以達天人合一的境界從而飛昇,這跟日本的陰陽師的修行有本質上的不同。
自己那天跟莫言交手明顯感覺到他的力量很強,應該是屬於自身的能力,不是藉助外力而生的!像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是會去鑽研這些旁門左道的。
難道說這是那個安倍晴川設的局,畢竟日本的陰陽師就比較擅長這一門爲中國道術界不屑的旁門左道,從異界召喚生物定下契約轉換爲式神供自己差遣!
可是自己跟她沒什麼間隙啊?而且她似乎跟秦嶽之間有某種敵視,但怎麼算也算不到自己頭上,而且她一個從日本單槍匹馬遠渡重洋來中國,不可能去做這麼顯眼的事,要是真惹火了道教協會的那一幫老怪物,她估計連渣都剩不下!
看她平時的爲人處理以及智商,顯然不會做這麼白癡的事情,那暗藏在這背後的人又是誰呢?
雖然腦海中閃過了季水蘭這個念頭,但落瓔又搖頭否定!自己也算跟她交過手了,如果她真的會這召喚之術,估計那天早就召喚出來攻擊自己了,也不至於等到秦嶽出現功虧一簣!
百思不解的落瓔無奈之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轉頭怒視着秦嶽道:“老實交待,你跟那個安倍晴川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看你們兩人之間關係非常微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