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混哪裡的?”
“北堂口張廣林那是我乾爹……”此刻面對夕顏的絕色容顏哪裡還有一點點褻瀆之心恨不得這個煞星趕緊走可是他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結束。
那是誰啊,沒聽過啊算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那個誰現在趕緊給你乾爹打個電話我要和他談談……”
同一時刻斧頭幫總部正在召開有關北上的相關事宜,坐在上首的伊紫兒沉默不語貌似認真的聽着聽着那一票老學究的憂慮和對未來自己規劃的幫派發展的否定。也只有站在她身後的奕才知道她根本就一點也沒聽進去因爲她正忙着另一件大事咒罵魅看着那滿滿一頁的名字他就知道。
叮鈴鈴……叮鈴鈴清越的鈴聲劃破喧囂傳遞到每個人的耳中此刻寂靜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到了,張廣林站在長老們的身後羞愧難當剛想關機卻被伊紫兒阻止了:“接吧,要是家裡的人有要緊的事怎麼辦?”看着笑得一臉無害的幫主那鼓勵的眼神和無數的眼光糾結在他的手機上他還真沒膽子接啊,自己可不想夾在二者之間當炮灰可是也無法掛斷自己也不能駁了幫主的面子就在這麼進退兩難的境界時大長老發話了:“接!”一語中的此刻再要不接那今晚就很難活着出去了,在衆人期待的眼神中他就這麼接聽了惡魔的電話卻也導致了命運的終結。
“乾爹嗚嗚……你總算接了那個有人要跟你說話。”就在夕顏失去耐心的的前一秒電話還是通了,黃毛嚇得都快尿褲子瞭如果乾爹不接自己的電話誰知道這個女魔頭會怎樣對他啊。
張廣林聽到自己剛認的乾兒子的聲音心裡煩悶不已,什麼事至於如此驚慌太丟自己的臉了而聽筒中傳出的另一句話卻讓他也老臉變色僵着身子在滿是探尋的眼光裡顫顫巍巍的把手機遞給影子使者——奕。
奕難得也會驚訝接過電話卻在下一秒臉色瞬息萬變讓伊紫兒也好奇萬分到底還有誰的電話能讓奕變臉如此迅速,心中噔的一聲除了她估計沒有別人了難得以冷酷著稱的幫主也會焦急:“是她嗎?她來了是嗎?她在哪?”
“學校!”奕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就再無多言快速的抽身準備車輛他知道她一定會火速趕去的而自己能做的就是保護她的安全,早該猜到是她的不是嗎? 而先給他打電話不是直接找她也僅僅是不想聽她的嘮叨而已。
“出發,五分鐘內趕到。”伊紫兒緊隨奕之後上了車,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般疾馳而去因爲他們都知道那人的性子晚了肯定又抓不住她了。最爲難受的要數張廣林了剛剛被幫主拖了出來都沒時間跟大長老交代一句回去該怎麼解釋,而坐在如此疾馳的轎車裡一顆心更是顛的七上八下誰能告訴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讓他心裡有個底啊,不過顯然沒人願意理他。
還離着校門還有100米左右的距離車速都未降下來伊紫兒就那麼跳車而出,兩聲小心之後緊隨着兩個人朝她而去。夕顏抱着頗爲沉重的紫兒無奈的說道:“你都多大了還玩,不過倒是胖了不少。”即使被她設計了很多次早已有了免疫那一刻也還是嚇得急急忙忙趕了過來接住她。
“奕你還好,真是的一點進步都沒有紫兒你還沒有感化他,好歹對我笑笑啊。”調侃完奕低頭瞅了瞅他的手錶慘叫一聲:“ 遭了耽誤了這麼久快遲到了紫兒趕緊送我過去。”說罷拉着紫兒慌慌張張的離去。
奕收回了僵硬前伸的臂膀丟掉那一絲苦澀,回過頭來又是暗夜的影子使者處理被丟下的事情。
儘管不知道那個女的是什麼身份看着幫主大人爲其開車代步張廣林要是還天真的以爲沒什麼大事那他就白混了,聽完義子那簡短的陳述他就感覺頭髮暈眼發花恨不得立刻宰了他。
“北堂主,對我的決斷還滿意嗎?”聽到奕那冰冷刻骨的話即使再有怨言也不敢發,忙點頭笑呵呵的說道:“滿意滿意我還覺得輕呢。”
“你們都聽到了還不動手要我幫你們嗎?”
“啊!……啊……”
一干衆人自斷一指從此以後不準再自稱斧頭幫的人否則提頭來見。聽到最後的審判沒有人敢有怨言果斷的削去一指灰溜溜的走了也僅有兩三個嚇得腿打哆嗦怎麼也狠不下心去削,自有奕帶來的人好心幫忙替他削了不過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不是連帶着削去另幾根手指就是一不小心一隻手沒有了,當時就立馬暈了過去。
“好了北堂主沒事你請回吧,我也走了。”
張廣林搖搖晃晃的朝着自家走去今晚的月亮怎麼這麼暗啊,林子裡的刷刷聲過後他也再爬不起來了他不懂爲什麼啊結果人家好心的告訴了他是大長老。自己明明就是大長老的人他爲什麼殺自己呢緩慢轉動的大腦還是捕捉到了那一絲光亮,原來早在出門的那一刻起自己就輸了。現在想想原來是因爲幫主故意懲罰了他們而放過了自己使得大長老起了疑心,呵呵!這一招借刀殺人可是真妙啊,看來以後是年輕人的世界了自己也該歇歇了,先去下面等着等着那一個個老頑固的到來日子肯定不會太遠。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下輩子自己一定記得不要再入黑道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
“小姐您好,請問需要點什麼?”
“一杯卡布奇諾,謝謝。”看着夕顏卑躬屈膝爲她服務咬牙切齒的笑容紫兒就覺得開心彷彿這是世界上最大的樂事,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怎麼能放過即使多喝幾杯咖啡又何妨。
幾杯?夕顏滿臉黑線即使咖啡是水喝下去個四五十杯也到極限了吧她還能笑得如此歡快該不是喝傻了吧,自己就不該讓她知道這件事。這一晚夕顏沒幹別的就服務一個人而已爲她端咖啡送咖啡來來回回不下百次終於折騰到了下班的時刻了。
“走了,哎……你該不會喝咖啡喝醉了吧。”
“哦下班了去哪?”
“回學校。”隨着夕顏話落吱的一聲車一下子停了下來夕顏差點和前車窗有個親密接觸。
紫兒重新啓動不給她探尋的機會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情緒:“那你爲什麼又出來打工啊,別告訴我你缺錢我可不信。”
“給別人買份生日禮物。”
“呦,和你認識這麼久了可沒見你送給我什麼生日禮物啊,男的女的?不會是你思春了吧。”
夕顏可不接她那酸的冒泡的話閉目裝睡,以和她相識的十年經歷告訴她此刻還是保持沉默最爲安全。
“喂!睡着了?好吧好吧你怎麼不問問我想要什麼禮物啊?其實我的願望十分簡單每年我生日你都來陪陪我就行了,呵呵!你也知道我從來不過生日的。”夕顏聽着她那略帶自嘲的口氣嗎,纔想起好像有次她倆在雲山頂上喝醉談到她母親難產而死而他父親由此怪罪與她。導致她從小到大都沒過過一個生日,思憶翻飛自己也是從七歲開始就沒過過生日了吧,因爲最重要的人不在了所以很是理解她。無法裝睡下去開口接道:“只要我活着肯定去。”
“呸!說什麼傻話你要好好活着不然誰與我聯手除魔滅盜喝酒談心。”不,你不可以死的不然我怎麼能夠撐得過悠悠歲月。
看着夕顏翻牆回校,紫兒久久未動太好了終於又見到你了真好,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醫治你的辦法即使以命抵命我也在所不惜。
“回來了,你怎麼了?”奕苦苦的等了幾個小時終於把伊紫兒盼了回來卻只見她臉色蒼白搖搖欲墜急忙接過她來放到牀上安置好。
“咳咳……沒事不過多喝了幾杯咖啡而已。”等接過奕遞來的藥吃過以後才感覺恢復了一些。
“又是因爲她,她難道不知道你不能喝那麼多含糖的東西嗎?”
“奕你逾越了,時間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是。”是啊自己算什麼又怎麼能干預她想做的事自己只是她十年前撿回家的孤兒而已,還癡心妄想些什麼。
她怎麼會知道呢,自己又怎麼會讓她知道。每次收到她帶來的甜點啊糖果啊自己真的很開心即使吃不了看着也是好的,如果讓她知道了以後肯定沒有了,那黑暗的日子裡又依靠什麼取暖。這點難受算什麼與那些一個人的日子比起來簡直無法提及是因爲體會過極致的冰冷纔會貪求着星火的溫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