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一早,八點鬱先生自己去公司了,宛岑從今天開始正式的步入家庭主婦的行列。
宛岑開着車送兒子上學,君樂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小傢伙很高興,“媽媽,以後你會有很多時間陪我嗎?”
宛岑邊開車邊說,“恩,以後媽媽就能每天送你上學放學,能一直陪着你,樂樂開不開心?”
君樂連連點頭,隨後又擔心的問着,“那爸爸以後不去接我了嗎?”
宛岑輕笑,“會啊,只是媽媽時間比較多而已。”
君樂這回放心了,“恩恩。”
學校門口,每天的一景,應接不暇的車輛,宛岑開了車門抱着兒子下車。
將兒子送到學校的門口,見到不想見到的人,鄭建洲!
鄭建洲眼睛是亮的,剛要打招呼,宛岑已經離開。
鄭建洲眸子閃了閃,轉身去追君樂。
君樂抿着嘴,他記得這個男人,在學校也能夠碰到,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攔着他,君樂冷冷的,“鄭老師有事?”
君樂的疏離警惕,鄭建洲心裡憋氣,一個孩子他就不信搞不定,“沒事,老師送你去教室。”
君樂鎖着小眉頭,拒絕着,“我自己能找到,謝謝!”
說完君樂就蹬蹬的跑了,學校裡鄭建洲不敢追,只能暗恨。
鄭建洲h市普通的家庭,母親是個典型的家庭主婦,家裡還有個姐姐,小時候一家子都靠着父親的工資過活,直到他和姐姐長大好了一些,他的工作還是拖了好多的親戚才辦下來,更是花了不少的錢。
從小他就渴望成爲有錢人,不用在計算三餐是否有肉,母親不會在尖酸刻薄,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爲錢。
所以大學第一天他就認定了伊宛岑,單純,說白了好騙,當然也有一絲的好感。
本以爲利用出色的外表,像高中時能夠迷倒姑娘,可惜告白失敗,伊宛岑有未婚夫。
七年後,再次見到伊宛岑,又燃起了希望,伊宛岑未婚先孕有個孩子,本以爲追求,一定會接受他,他就能借機攀上伊家,雖然不至於一步登天,卻也能夠不用奮鬥。
但是依舊失敗而歸,沒了未婚夫,竟然出現另一個男人,還自稱是孩子的爸爸!
鬱子岑兩次的羞辱,怎麼不會懷恨在心,計劃好騙了伊宛岑,打鬱子岑的臉,只要伊宛岑死心塌地,他得了自己想要的,也不怕鬱子岑威脅一個破工作,等他站穩了,想要什麼沒有。
可惜,伊宛岑滴水不進,自從上次宋丹來過後,伊宛岑對他更是冷漠,想從孩子下手,可孩子都不給機會。
鄭建洲心裡飛快的算計着,就這麼放棄又不甘心。
市醫院
宛岑先是回了家,裝好早上起來燉的雞湯,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九點多。
五樓vip病房,兩個門神還杵在門口,一雙大眼睛像是銅鈴警惕着過路的病人和醫生。
宛岑對鹿汕的小心抽了抽嘴角,無奈的拎着保溫杯進病房,一個保鏢幫着開門。
宛岑進入病房,大表姐正靠坐在牀邊看書,“表姐,今天你的氣色好了很多。”
將欣然放下書,手覆上腹部,笑着,“今天他沒在鬧騰我。”
宛岑放下保溫杯,輕笑着,“看來這小傢伙脾氣不小,本來幾天就可以出院,現在都快住了快半個月。”
將欣然眉宇間有了絲母性的溫柔,贊同着,“我也感覺他脾氣不小,這幾天他安全了,開始跟我鬧脾氣,折騰我。”
大表姐本四天就可以出院,馬上要辦手續,得,本就有些壬辰反應,越發嚴重了,一直吐,還吃不進去東西。
鹿汕嚇了個半死,然後大表姐又在醫院住下了。
宛岑給大表姐遞過去雞湯,“我早上燉的,上面的油都倒了,只剩下清湯,你嚐嚐。”
將欣然聞着雞湯香,真餓了,早上就喝了一點粥,現在肚子咕咕直叫。
這幾天可把她折騰夠嗆,什麼都吃不進去,肚子裡一點油水都沒有,鹿汕每天變着花樣的送,可聞着就想吐。
今天還怪了,將欣然連喝了兩碗湯,一點吐的感覺都沒有,胃裡暖洋洋的。
將欣然拍了下小腹,“看來這小傢伙喜歡你做的飯。”
宛岑也開心,她一直想爲大表姐做什麼,現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好啊,以後我負責三餐。”
將欣然楞了,“你不是還要工作那裡有時間,只要隔三差五來一次就行。”
宛岑攤開手,“從今天開始我不用上班了,有充足的時間。”
將欣然,“怎麼回事?”
宛岑,“是這樣……”
徐氏
張琦到了設計部,空降的副總監,徐氏的設計部竊竊私語。
張琦一宿後,眼睛已經不腫了,還化了精緻的妝容,徐氏設計部就是一個戰場,總監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又來了一個副總監當然牴觸。
而且這個副總監還是有些才華,也沒怎麼介紹張琦,就讓大家工作去吧。
張琦翻着白眼,自己上前,“大家好,我先自我介紹,我原就職於玉石軒,拿過幾次新人獎項,因更看好徐氏發展所以纔有了今天的一幕,以後我就設計部的副總監,專門負責設計這部分,希望大家能多多配合!”
設計部的人有些發傻,新來的副總監這是在打總監的臉,剛纔總監含糊的介紹,副總監一點都沒給面子,自己從新介紹不說,還像總監似的發言,這根本沒把總監放在眼裡。
大家散了,張琦踩着高跟鞋回到自己辦公室。
徐氏總監臉色都青了,這個女人她第一眼見到就知道不好對付。
王可心擔憂的和宋丹私語,“本來總監就夠難對付了,現在又來了個厲害的,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宋丹反倒不在意,“來了纔好,兩個人鬥也就顧不上折騰我們了。”
王可心一想還真有理,“你說的對。”
宋丹可想的多,玉石軒珠寶界的領頭人,誰也不會傻的要離開,她想起一次去玉石軒,張琦冷冷的從伊宛岑身邊走過,玉石軒總監要退休,難道伊宛岑上位,張琦失敗不甘心才離開?
宋丹越想越有可能!
徐景瑞辦公室,助理彙報着設計部發生的一切。
徐景瑞眯着眼睛,如果張琦改變了性格他纔要懷疑,現在放心了不少,“繼續派人看着她。”
助理,“是。”
醫院
十點鐘,伊洛宣來做檢查,任麗在外面等着,伊洛宣忐忑的進去。
很快伊洛宣出來,任麗忙過去扶着,問道:“醫生怎麼說?”
伊洛宣抿着嘴,剛纔醫生的臉色不大好,她有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等醫生消息。”
很快醫生出來,任麗和伊洛宣進去,神色緊張。
醫生搖頭,拿着各項數據推到伊洛宣面前,“上次的猜測沒有錯,孩子的確有問題。”
伊洛宣激動的說:“不會的,我都聽到了他的心跳聲,怎麼會有問題。”
醫生指着指標,解釋着,“不是聽到心跳聲孩子就正常,你確定懷孕時候沒有吃過什麼藥?你看這些數據,明顯偏高,會影響孩子以後的發育。”
伊洛宣搖頭,“我沒吃過藥,醫生你說是發育慢嗎?”
醫生,“不是發育緩慢,你看這是超聲波顯示後頸薄膜的厚度,和正常的有很大的偏差,所以可能會出現畸形。”
伊洛宣跌坐在椅子上,畸形?
任麗也慌了,“醫生你是不是檢查錯了。”
醫生沉思着,“這次12周的檢查,要不這樣,18周的時候在來檢查一次,在確定下,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伊洛宣怎麼出了辦公室都不知道,上一次來醫生就說孩子可能有問題,這次有了更明確的資料,她信這個孩子一定有問題。
任麗勸着,“可能是查錯了,你和徐景瑞都健康,孩子怎麼會有問題,一定是個健康的寶寶。”
伊洛宣抿着嘴,這個孩子不能不要,“18周在檢查,就算是畸形我也要生下來。”
任麗眼睛亮了,“對,生下來,找個剛生的孩子換過來不就行了。”
母女兩個人聊的太認真,宛岑拿着大表姐的檔案過來,不想聽都難,她現在是轉身回去?還是大方的過去?
還沒等宛岑轉身離開,伊洛宣驚慌的看到了宛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聲音尖銳,“你怎麼在這?”
宛岑見伊洛宣一臉的警惕,揚了揚手中的檔案,“來取檔案。”
伊洛宣臉色不好,她不知道伊宛岑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陰着臉,“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宛岑可不想在惹上伊洛宣,否認着,“我剛到,你想讓我聽到什麼?”
伊洛宣變了變臉,生性多疑的她,並不信伊宛岑沒聽到。
伊洛宣剛纔一臉瘋狂,可是什麼都幹出來的主,宛岑拿着表姐的檔案離開。
任麗看着宛岑的背影有些不安,“她會不會聽到了什麼?然後告訴徐景瑞?”
伊洛宣目光一直緊盯着宛岑,“不知道,不管聽沒聽到,孩子在我肚子裡,她說了又能怎麼樣?咬死不承認,誰也那我沒辦法。”
任麗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裡。
病房,將欣然見宛岑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宛岑撅着嘴,“遇到伊洛宣和任麗了,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將欣然記得伊洛宣好像也懷孕了,“她們是來做檢查?”
宛岑點頭,“恩。”
將欣然不解,“她們難道不知道一直都是徐景瑞設計的?那個孩子一定不是徐景瑞的。”
宛岑將檔案放好,輕笑着,“她們可不會這麼想,徐景瑞給點希望,她們就會一條路走到黑,何況現在徐景瑞還打着幫伊延平的旗號,她們又怎麼會懷疑。”
將欣然無語了,連這點的判斷力都沒有。
華清
鬱博文的辦公室,吳奇右臂綁着綁帶吊在胸前,手腕處還是腫的,可吳奇態度堅決的站在鬱博文的面前。
鬱博文眼底沒有光亮,漆黑一片,“你說你要回來?”
吳奇正色,“是老闆,我已經休息快半個月,已經沒事了。”
鬱博文目光盯着截肢的右手,“我看你現在不適合當特助。”
吳奇舉着左手,“老闆我左右手都可以,其實左手要比右手靈活。”
鬱博文眯着眼睛,“左撇子?”
吳奇心裡一緊,鬱博文不知道他左撇子的事情,靈光一閃,“不是,十六年前傷了右肩膀,我一度以爲廢了,所以一直在練習左手,後就沒間斷過。”
吳奇一提醒,鬱博文想起了十六年前,當時他被鬱子雯打傷了腿,躺了一個月多,可右腿還是不方便。
一次出差,竟然有人要殺他,跳車被逼到了絕路,是吳奇突然出現,替他擋了一槍傷到了右肩膀,醫生當時的確說可能會殘疾。
鬱博文收起了猜疑,對於十六年的相伴,他還是很願意信任吳奇。
鬱博文沉默的時間太久,吳奇心裡忐忑,深怕鬱博文將他換了位置。
就在吳奇到達心裡極限的時候,鬱博文終於開口,“好,回來吧!”
吳奇心裡鬆了一口氣,連連保證,“我不會在出錯,謝謝老闆!”
吳奇出了辦公室,左手不自覺的摸着斷手處,垂了垂眼簾,大步走了。
玉石軒
鹿汕推門進來,鬱子岑眯着眼睛,“真是稀客,你不是出了醫院,就在伊玟哲面前聽後差遣?怎麼還有功夫到我這裡來。”
鹿汕討好大舅子一點都不可恥,沒辦法,他更喜歡武力,腦子玩不過伊玟哲。
鹿汕翻着白眼,他的時間也是很忙的,“你以爲我願意來似的,小六還沒回來,將查到的資料託阿水帶了回來,我這不是給你送資料來了。”
阿水是值得信任的,鹿汕的左右手之一。
鬱先生伸出手,“拿來。”
鹿汕撇着嘴,他都不知道最近哪裡又惹到鬱子岑了,對他一直都沒好氣,冷的要死。
鬱先生拿過資料,快速的翻看着,這些是他讓小六查的錢家人。
錢家在女兒死後的兩年突然離開h市,一去三十八年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以前錢家住的地方,老一輩人走的走,無從查起。
錢家只有一個女兒,走了的老兩口想要找到他們很難,還是上次去宛岑家,見到錢老爺子,鬱先生大膽猜測,錢老頭就是消失的錢家老爺子。
反查詢,從錢家老爺子的出現,往回查,查到三十八年所居住的地方,在查回h市。
鬱先生資料上的消息,果然他猜對了,尋求伊家原諒的錢家,就是父親前妻的父母。
鬱先生繼續看着,看到最後一條,愣了,手不自覺的用力,紙撕開了一個口子。
鹿汕湊上前,“有什麼發現?”
鬱先生指着最後一行,“這是小六查到錢家的鄰居,現在搬去了q市,根據回憶寫的。”
鹿汕一看驚訝了,“錢家不是隻有一個女兒?怎麼說是看到兩個女孩?”
鬱先生合上資料,眼底閃着精光,“兩個纔對,錢家和將家是世交,又是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都親,當年動盪,將外公被指給外國人看病,扣上了帽子,當時只有一個三歲的女兒,下放的地方太偏遠,將外公和外婆不忍心,一想就去幾年,動盪很快會過去,就留了大女兒在錢家!”
鹿汕傻了,“嫂子外公家還和錢家有這個淵源?那嫂子大姨呢?”
鬱先生,“死了,死了三十八年,當年越來越動盪,有人想要抓將外公的把柄,最後兩個人通信給女兒改了姓氏,原名將於芬,後改爲錢於芬。”
這些將家的消息,都是鬱先生偷偷摸摸查的,他也想過去問將外公,可不忍心提老爺子的傷心事,只能暗地裡來。
鹿汕一點就通,“所以你先發現了嫂子大姨,有了猜想,纔會派人去查錢家,而且你懷疑嫂子大姨的死,是不是和四十年前的事情有關聯。”
鬱先生點頭,“恩,雖然大姨和父親前妻是兩個人,可我相信我的直覺,只是可惜查到的消息太少,還要看小六的本事。”
半個小時,已經沒鹿汕事了,鹿汕坐着還沒走。
鬱先生眯着眼睛,“你這是又有什麼事?”
鹿汕賠笑,“我是來問問,你知不知道伊玟哲的喜好。”
鬱子岑挑眉,“伊玟哲又幹了什麼?”
鹿汕恨的直咬牙,“你說我都裝孫子,各種伺候,伊玟哲表面答應的好好的,背地裡打電話給我上眼藥,還各種出主意給欣然,弄的現在欣然都不讓我進門。”
鬱子岑冷笑,“呵呵”
鬱先生心裡暗罵活該,讓你慫,還裝孫子,真丟他的臉。
鹿汕真想見老婆孩子,能鬥過伊玟哲的只有鬱子岑了,乾笑着,“兄弟這麼多年的份上,幫幫我。”
鬱先生笑了,八顆牙的,“好,我跟你說,伊玟哲至今單身,你花都最不缺什麼?你送過去就對了。”
鹿汕眼睛亮了,“我懂了,謝了!”
下午四點半,宛岑開車在學校門口等着兒子放學,今天來的有些早。
宛岑纔剛到不久,許莉竟然也到了。
宛岑驚訝的很,“還是第一次看你來這麼早。”
許莉解釋着,“這幾天不是很忙,所以儘量早到,免得凱文等!”
宛岑能體會許莉的想法,她不也是,今天特意早到,寧願自己等着,也不希望兒子在門口等她。
許莉組織下語言,“聽說你公佈了身份?”
宛岑楞了,“你在哪裡聽說的?”
許莉聳着肩膀,“看來是真的了,你不要小看傳播速度,每個人都有朋友不是,有第一個人知道,就有第二個,何況你的事情還是大新聞。”
的確出乎宛岑的意料,許莉竟然都聽說了,宛岑懷疑,今天過後還有誰不知道。
許莉人際關係廣,宛岑好奇的問,“你都聽說了什麼?”
許莉,“聽到的蠻多的,不過都是小道消息,應該從玉石軒傳出來的,說是鬱太太是鬱先生心尖的人……”
許莉說了好些的消息,都是正面的,沒有關於她七年前的傳聞,宛岑懷疑,玉石軒的員工放出去的消息都是鬱先生授意的。
許莉又說,“記者朋友在挖掘新聞,可是有人壓着。”
宛岑這回肯定了,就是鬱先生的手筆。
五點鐘,王凱文現出來了,宛岑問,“怎麼沒看到樂樂?”
王凱文悶悶不樂的,“君樂又被鄭老師攔住了,讓我先出來。”
宛岑變了臉和許莉告辭,像保安證明是伊君樂的媽媽,放進了學校。
宛岑還沒走幾步,見到兒子被鄭建洲攔着,不知道在說着什麼,兒子一直冷着小臉。
宛岑大步走過去,拉過兒子,很生氣,她記得凱文說,鄭建洲不止一次的攔着兒子。
宛岑的聲音帶着火氣,“鄭建洲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離我兒子遠一點,如果再有下次,我老公會找你談談。”
宛岑說完抱起兒子轉身就走。
鄭建洲變了變臉,伊宛岑在警告他。
回到車內,宛岑一直冷着臉,上次見過宋丹,宛岑發現鄭建洲人品有問題,幾次碰到都躲着,沒想到反倒變本加厲攔着兒子。
君樂見媽媽生氣,輕聲的喊着,“媽媽。”
宛岑回頭,“怎麼了?”
君樂拿着手機,“媽媽別生氣,下次鄭老師在攔着我,我就給爸爸打電話。”
宛岑噗呲樂了,兒子也知道鄭建洲怕誰,贊着,“好,下次他要是攔着你,你就給爸爸打電話,讓他來收拾壞人。”
君樂點頭,“恩。”
伊氏
伊玟哲臉鐵青鐵青的,指着辦公室的女人,“誰讓你來的?”
只見沙發上坐着一個女人,穿着青春,年紀也就二十歲的樣子。
女人都是敏感的,她感覺到眼前男人在生氣,“老闆。”
伊玟哲深吸一口氣,能讓女人叫老闆,知道誰了,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鹿汕一看是伊玟哲的連忙接了起來,“喂,怎麼樣是不是不錯,是個處,很乾淨。”
伊玟哲黑着臉,“閉嘴,鹿汕你很好,咱們走着瞧。”
伊玟哲掛了電話,趕女人出去,今天他的臉面都丟盡了。
付清華一看勢頭不好,相勸幾句都不敢,連忙開溜,伊玟哲發火了。
大舅子一句走着瞧,嚇到鹿汕了,他終於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蠢事。
臥槽,鬱子岑在陰他。
回家的路上,楊峰開着車,鬱先生正翻看着文件,電話響了鹿汕的,一點都不意外。
鬱先生慢悠悠的接起來,“喂!”
鹿汕咬牙啓齒的,“鬱子岑我跟你有仇,你這麼坑我。”
鬱先生裝傻充愣,“我坑你什麼了?”
鹿汕,“你不是讓我送女人,伊玟哲現在發飆了。”
鬱先生驚訝,“我什麼時候讓你送女人了?”
鹿汕暗罵你就裝,“你不是說他單身,花都不缺的?”
鬱先生嗤笑,“我說單身意思是可以介紹個女朋友,不是讓你蠢的送女人,至於花都最不缺的,我一直認爲是錢!”
鹿汕傻眼了,鬱子岑是這個意思?
鬱先生嘲諷着,“以後沒理解透可以多問,可別冤枉我。”
鹿汕聽着嘟嘟的掛斷聲,整個人都不好了,真的是他理解錯了?臥槽,他現在補救還來的急嗎?
鬱先生丟了電話,哼了一聲,讓你裝孫子,伊玟哲心眼針眼大小,鹿汕一定被修理很慘,我看你還不乖乖滾回來。
當然鬱先生是絕對不會說剛纔的話裡挖了坑,介紹女朋友,別鬧了,要是能行,他還能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