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叫了幾聲,瑾棉的都沒有答應,有些擔憂,伸手輕輕的碰了下瑾棉的肩膀,關心的道:“棉棉。別想了,你現在這麼傷神也想不出什麼,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放寬心,不是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嗎?”
瑾棉已經陷入自己的死循環中,怎麼都走不出來。每次推理好像都漏了什麼,現在被思思叫醒,瑾棉狠狠的按了幾下太陽穴,大腦才清醒幾分,終究是聽進思思的勸說,眼神清明瞭許多,是她太執着了,勾着嘴角,“你說的對,終歸會有就解決的辦法。”
見瑾棉想明白了,思思才鬆了一口氣,“這麼想就對了,慢慢想辦法,我想沈鴻煊一定有自己的準備。”
瑾棉多看了思思幾眼。打趣道:“訂婚了人就是不一樣,現在都會勸人了,瞧這幾句話說的。”
思思翻了白眼,“你還有心情打趣我,看來是沒事了,好了,你先休息一會。看你臉色白的,我一會再來找你。”
瑾棉摸着自己的臉頰,“真的很白?”
“對,白的嚇人,快躺一會,別再想東想西的,別最後沈鴻煊沒怎麼樣,你到出了事。”思思看着瑾棉蒼白的臉色擔憂的道:
“好,好,管家婆我知道了。”瑾棉身體的確有些不適,剛纔到底是有些傷神,腹部有些下墜的感覺。也沒多想,以爲是小日子提前了,送走思思關上門,輕輕的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思思出了辦公室,見周嶽恆站在門口。“你嚇了我一跳。”
思思誇讚的表情,周嶽恆有些無奈,知道思思沒被嚇到,問着道:“瑾棉怎麼樣?”
思思得意的揚着頭,“我親自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情,沒事,別小看瑾棉,她的心理很強大,想通了關節,現在在休息呢!”
周嶽恆有些不信自己的老婆,思思能勸人?他怎麼感覺這麼不靠譜,思思見周嶽恆懷疑的目光,火了,“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思思真的生氣扭頭走了,周嶽恆一看壞了,現在思思一生氣,沒個小半天好不了,連忙追上去,“我錯了,我老婆是誰,勸人這點小事簡單的很,我爲我剛纔的懷疑道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如何?”
孟奇本來上來找周嶽恆簽字的,站在樓口僵住了身子,他是不是聽到了不該聽的?周嶽恆一看有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次人是丟大了,思思小臉也不緊繃了,噗呲笑出了聲。
孟奇連忙低頭,剛纔真的是那個清冷的學長?怎麼談個戀愛變化這麼大?以前斐思思死追時候的高冷哪裡去了?
周嶽恆瞪了一眼思思,思思挑着眉,哼了一聲,進了辦公室,周嶽恆咳嗽一聲掩飾了尷尬,恢復嚴肅的道:“找我有什麼事?”
孟奇扯了扯嘴角,直到臉上看不出異樣,才擡頭遞過文件,“需要您簽字。”
周嶽恆有接過文件快速的看着,沒有異議,幸好他有隨身帶鋼筆的習慣,要不帶孟奇回辦公室,他的臉面也就沒了,快速的簽了字,遞給孟奇,孟奇很拾趣,拿了文件道:“周總我先下去了。”
“恩。”
周嶽恆見孟奇走了,暗自磨牙,他可不信男人不八卦,他都有預感,不到下班時間,一定傳遍了整個公司。
許氏
一上午許昊焱一點效率都沒有,一份報表都沒有核對完,眼神時不時的看向外面,許媽媽還沒進辦公室,就見到兒子失神的樣子,在看兒子時不時看着雅琪,剛修剪的眉毛緊鎖着,眼裡閃過惱意。
雅琪先看到的許媽媽,剛要站起身打招呼,許媽媽狠狠的瞪了一眼,進了許昊焱辦公室,碰的一聲大力的關上門。
許昊焱皺着眉頭,不知道母親又發什麼瘋,“媽,你怎麼突然來了?”
許媽媽現在正火着,口氣嗆人的很,“怎麼你幹了什麼虛心事,我還不能來看看?”
許媽媽惱火的樣子,讓許昊焱感覺心累,自從他和葉瑾晴的婚毀不成,葉瑾晴也沒少給媽媽受氣,每次媽媽的發泄點就是他,葉瑾晴不是送走了?擰着眉頭,“媽,誰又惹到你了?”
許媽媽這段時間一肚子氣,知子莫若母,一想到兒子可能對門外的女人有別的想法,火氣就壓不住,“你說誰?除了你還有誰?兒子媽不是說你,好好的瑾棉你不要,搭上了葉瑾晴,現在知道葉瑾晴的本性後悔也晚了,誰叫咱被動,那就認命,葉瑾晴再不好,也是葉家的小姐,可是你倒好,竟然對門外的女人動了心思,她是什麼身份,被賣到壹會所的女人,別瞪着我,你身邊的女人我怎麼不能查,這樣的女人玩了就玩了,可你倒好動了念頭,這不是要了我的命。”
許媽媽真的怕啊!外面有個周嶽恆威脅着許昊焱的位置,兒子不好好努力,還在爲女人苦惱,真是氣死她了,自己的兒子,她比誰都瞭解,這個苗頭不好,心裡咚咚的直跳。
許昊焱楞了一秒,冷着臉,“媽,你胡鬧夠了,不是你想的。”
許媽媽眯着眼睛,“好,不是我想的,那就辭了她,立刻馬上。”
許昊焱抿着嘴,“好。”
許媽媽有些懷疑的看着兒子,這麼痛快,難道自己真的想多了?她今天來可是爲了跟兒子緩和關係的,現在估計又砸了,語氣好了許多,“好,媽信你,剛纔是媽衝動了,這裡給你到個歉,別往心裡去。”
許昊焱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文件,“媽,我還忙,你先回去吧!”
許媽媽還想開口提雅琪的事,對上兒子不帶感情的眸子,忍住了,她可不能和兒子離了心,臉上帶着牽強的笑容,“好,好,媽媽這就走,你先忙,別忘了吃飯。”
“恩。”許昊焱冷淡的道:
許媽媽出了辦公室,輕輕的關上了門,許昊焱辦公室內是隔音的,雅琪雖然離的近卻聽不見辦公室裡面的談話,許媽媽在雅琪面前站着,想了想開口道:“你以前的事情我也知道,識相的就離昊焱遠遠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媽媽痛快了,雅琪瞳孔緊縮,雙手死死的抓着辦公桌邊,雅琪好像猛然醒了一樣,許昊焱是誰?許家大少爺,許氏未來的繼承人,她又是誰?她只是一個別賣的女人,哪怕是完整的,也逃不了這個痕跡,何況開始她就帶着算計,低着頭,嘴角帶着輕笑,夢終究是夢。
此時沈鴻煊被帶走調查的消息,在圈子裡小部分傳開,商場上能走到今天的,都是老狐狸,年長的一眼就看透了關節,也就只有年輕的會幸災樂禍,誰叫沈先生是作比較的代表,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沈先生的兄弟羣,蕭恩雖然提前接到沈老二的信息,真的發生,除了佩服就是佩服,沈老二的腦袋是怎麼長的,能這麼快做出反應,距離沈鴻煊被帶走已經兩個小時,蕭恩在羣裡問道:“鄭紓解回來了沒,二哥怎麼樣?”
老幺也在等着呢,其實已經偷偷的打了電話,可惜沒人接聽,估計還在看守所,“同問。”
半天鄭紓解才上線,“媽的,老子剛出來,臥槽,不能保釋,最快也要三天走完流程。”
蕭恩“三天那不是黃瓜菜都涼了。”
楊三,“鄭老四,你的能力值得懷疑。”
鄭紓解,“放屁,老子能力槓槓的,不懂你就別說話,楊三以後別求着老子給你打官司。”
楊三,“別啊,我沒懷疑你,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鄭紓解坐在車內揉着額頭,“怎麼辦,找兇手先,別的我在想想。”
看守所內
吳悅華眼睛複雜的盯着閉幕養神的沈鴻煊,果然到底是小看了這個男人,人才剛一到警局,律師後腳就到,還是大名鼎鼎的鄭律師,當了多年的警察他也不蠢,他百分百確定死者跟眼前的男人沒關係。
沈鴻煊睜開眼睛,幽暗的眸子盯着吳躍華,“吳警官,還想和我聊什麼?沒有律師的陪同,我是不會談的。”
吳躍華,“沈先生誤會了,我這就離開。”
“恩。”沈鴻煊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不擔心自己,擔心的是瑾棉,心裡有些不踏實。
中午瑾棉在休息,思思沒打算瑾棉和周嶽恆吃了午飯,回來打包了一份,到了辦公室門口,輕輕的推開門,見瑾棉睜開眼睛,舉了下手中的飯盒,“醒了,正好起來吃午飯。”
瑾棉小腹不舒服,忍着不適,坐起身,思思將飯盒放到茶几上,見瑾棉額頭上的細汗,擔憂的附上額頭,“沒發燒,棉棉,你那裡不舒服?”
瑾棉坐了一會好了許多,虛弱的笑着,“小肚子難受,可能姨媽要來,所以有些不舒服。”
思思擔憂的道:“不對啊,你每次來小日子都沒反應的,這次怎麼會難受?”爲此思思還不止一次的羨慕過呢!
瑾棉拿起筷子解釋,“可能是我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引起的,別擔心,沒事。”
“我說你,那麼拼命幹什麼,你該好好休息了。”
“等沈先生出來,我就休息一段時間。”瑾棉手中的筷子停頓了一下道:
思思張了張嘴,也知道現在不是休息的時機,拿過餐盒遞給瑾棉,“那就多吃點,看我特意買了你愛吃的紅燒肉,快來嚐嚐。”
瑾棉目光盯着紅燒肉,胃裡在翻滾,最愛吃的紅燒肉再也沒有吸引力,慌忙的有手推開,站起身衝向了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哇哇開始吐,吐的膽汁都出來了一般,難受的很,眼淚順着眼眶留下來。
記得跟過來的思思直轉圈,“棉棉你沒事吧!怎麼就吐了。”
也幸好思思神經大條,要是換了別的孕婦早就跟着一起吐了,瑾棉擺擺手,想要說自己沒事,胃裡再次翻滾,哇的又吐了。
思思慌了神,跑出去找周嶽恆,周嶽恆見思思慌張的神態的,擔憂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思思帶着哭腔,“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棉棉在吐,你快跟我去看看。”
周嶽恆忙站起身,跟着思思去看瑾棉,步伐加快了幾分,這沈鴻煊剛出事,瑾棉在有個好歹,根據他對沈鴻煊的瞭解,等沈鴻煊出來,打了個冷戰,有些不敢想。
思思回來,瑾棉已經站起身,洗了臉,臉上的淡妝被洗掉,瑾棉本來就白的皮膚,更是透明瞭一般,瑾棉聽到聲響,安撫着擔憂的思思,“我沒”事字還沒說出口,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幸好周嶽恆眼疾手快,一下子扶着瑾棉,對着思思道,“先送瑾棉去醫院。”
說着彎腰抱起瑾棉,有周嶽恆在,思思就有主心骨,拿上瑾棉的包,跟着周嶽恆走了出去,周嶽恆碰到孟奇交代着,“公司你先盯着,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孟奇擔憂的目光盯着瑾棉,“好,這裡交給我。”
周嶽恆帶着思思下了樓,沈氏大廈,沒有人不認識瑾棉的,瑾棉昏迷被抱下樓,很快傳開了,等方碩得到消息的時候,瑾棉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
方碩急的額頭都是汗水,暗自祈禱老闆娘一定沒事,要是有事,頭出來,一定會扒了自己的皮,不對,是扒了所有人的皮,交代了幾句,也去了醫院。
孫淼聽到消息,心情突然好了,又鄙視葉瑾棉扛不住事,不過到底是值得慶祝的,衝散了她心中的些許慌張,有些可惜瑾晴不在,瑾晴要是在,還能有人分享。
華德鎮,葉瑾晴站在一處老宅門口,死活都不進,“這麼破,這是人住的地方?我不住,我要回家。”
負責送葉瑾晴過來的保鏢爲難的互看了一眼,想到葉總的死命令,冷着臉,“二小姐,老爺說,如果您在鬧,以後就不是他女兒。”
葉瑾晴鐵青着臉,這話在葉志遠嘴裡說出來,葉瑾晴也就認了,可是在保鏢的嘴裡傳述,這是在打她的臉,葉瑾晴抿着嘴,身上陰沉沉的,咬着牙,“好,我住。”
心裡卻恨上了所有人,她忍,說是住可是推開門,葉瑾晴氣的直跳腳,這哪裡是人住的。
保鏢跟在後面低着頭,老宅雖然看着小了點,但是每年葉志遠都會找人維護,並不是很破,只是和別墅沒法比,保鏢暗自吐槽,跟着二小姐真是苦差事。
衆人進了老宅,沒注意到,在街角落有個男人眼睛不眨的盯着老宅門口,如果葉瑾晴一看一定認識,不是別人,就是逃出s市的雅成。
S市醫院,方碩還沒到醫院,就給蕭恩打了電話,蕭恩一聽嚇了一跳,掛了電話,連忙安排醫生在醫院門口等着,見周嶽恆下車抱着瑾棉,連忙讓人上前,目光落在瑾棉的慘白的臉上,“這是怎麼了?”
蕭恩等在門口,周嶽恆一愣,想到方碩,也就明白了,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道:“我也不知道,中午吐了,接着就昏倒了。”
蕭恩示意醫生推人進去,連忙跟上,心裡暗自祈禱,可千萬別有事啊,他現在一點都不懷疑二哥對嫂子的在乎,真的出事,二哥是會瘋狂的,想想就可怕。
瑾棉送去檢查,方碩沒出來,等一會吧!”蕭恩也擔憂的回着。
思思手死死的抓着周嶽恆,嘴裡不停的嘟囔着,“棉棉會不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周嶽恆心疼思思,安慰道:“會沒事的,別擔心。”
半個小時過去,醫生走了出來,直接走到蕭恩面前,“蕭醫生,病人已經沒事了,現在正在輸液,您看是不是安排下病房。”
聽到沒事蕭恩才放心,沒事就好,病房現在是緊,已經沒有空置的病房,開口道:“等下我打個電話。”
說着蕭恩不是給別人而是給蕭老爺子打了電話,嗚嗚,看他對沈二哥多好,蕭老爺子以爲兒子找他什麼事,聽了緣由,“恩,你看着辦。”
掛了電話,蕭恩都有些發傻,老爺子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他都準備好付出代價了,方碩一直在聽着,嘴角抽搐,特殊的休息室?果然也就蕭恩敢開口,蕭恩笑着對醫生道:“把病牀推到八樓休息室。”
醫生都有些發呆,特殊的休息室,說是休息室,其實是個病房,就是爲了蕭家人特備的,現在給了外人用?不對,上次也有個外人住過,“恩,好,蕭醫生我這就去安排。”
等瑾棉送到了休息室,幾人的目光都看着醫生,醫生這纔想起她光顧着發呆,沒說病情,開口道:“病人沒事,就是這段時間太操勞,有些傷神,又才懷孕一個月,所以纔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以後要注意休息不能勞心,下次可就不這麼幸運,前三個月是危險期,一個閃失孩子都保不住,一定要小心纔是。”
後面醫生說了什麼,房間裡的人都沒聽清楚,耳邊都是懷孕的消息,被震驚了,最開心的是思思,咧着嘴笑了,她的娃娃親有了,周嶽恆也鬆了口氣,還好是懷孕,不是生病就好。
可是最要命的是方碩和蕭恩,兩個人死的心都有了,要不要這麼趕巧,方碩比誰都知道,頭多想再要個孩子,一直都盼着,瞧每次進頭辦公室日曆上畫的標記,就能夠知道了,嗚嗚,頭剛進去,現在可好老闆娘懷孕,而且還不是頭陪着檢查出來的,也不是第一個聽到的消息,方碩抖了,嗚嗚,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蕭恩的反應也差不多,只知道壞事了,二哥哎哎,在看守所聽到自己要當爹,而且還因爲傷神嫂子進了醫院,蕭恩卡巴卡巴嘴,誰坑的二哥,等二哥出來,一定死啦死啦!莊頁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