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同我們住的客棧離得如此之近,以至於我都沒來得及同穆子卿仔細討論一下男人同男人啪啪啪的觀後感,就已經回到了客棧。
我關上門,興致盎然的對穆子卿道:“原來東胡的民風已經這麼開放了啊,男子同男子……這個樣子,居然不犯法了麼。”
穆子卿奇道:“犯法?犯什麼法?自古以來男人同女人或者男人同男人不都是存在的麼。同男人女人的搭配比起來,男人和男人除了不能生孩子傳宗接代,有什麼值得更大驚小怪的嗎。”
我驚得瞠目結舌,男人和男人的……愛情也好,性關係也罷,在科技高度發展,思想高度開放的我的上輩子,都是有一些受到歧視的,更甚者,很多國家都不承認男人跟男人的關係的合法性,怎麼在古代倒被這麼認同了。
悲了個催的,我在這古代活了快二十年,因着從來未曾見過這樣的場面,以至於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生活在這麼開放的朝代。
“既然男子之間的關係大家都接受了。”我想了想問,“爲什麼女子的地位仍舊低下呢?除了那些愛的死去活來的男女能幸福,你看有幾個女子能同她們的夫君平起平坐的?更別提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卻不能三夫四倌了。”
“也許是因爲她們是女子吧。”穆子卿想了想回道。
這個認知可真是讓人心塞,男子的崇高地位導致在這裡男男同性戀都是被認同的,可是要是一個女子說她要同女子在一起,恐怕會被浸豬籠吧。
“你剛剛有沒有聽到,”我放棄思索那個心塞的哲學問題,轉而拉着穆子卿神秘兮兮道。“那個克清說車伕人養小白臉呢,但是聽他那意思,好像養的小白臉都沒有上位成功,你說車伕人養小白臉幹什麼。是車丞相……滿足不了她,還是她純粹的只是想給車丞相戴個綠帽子呢。”
“小白臉……”穆子卿皺眉沉吟道,“你說的可是小倌?”
我噎了一下:“嗯,差不多,差不多啦。”
“未兒現在說話,可真是越來越大膽起來了,”穆子卿輕笑着看我,“車丞相滿足不了他的夫人?這話要是被車佞聽到的話,你可能就會很慘。”
我愣了愣,好像是,最近我在穆子卿面前說話可真是越來越沒有遮攔了。土池他才。
“嘻嘻,”我傻笑的看着他,“這不是車丞相不在嗎,跟你我見外什麼。”
我想我這句話應該取悅了他。穆子卿笑的跟朵花似的。
“未兒,我還聽到一些關於車丞相和車伕人的傳聞,你要不要聽?”穆子卿看着我問。
我心裡一跳,又聽到傳聞?下午你丫從接了那張紙之後,就一直跟我在一起,入夜之前跟我在牀上廝磨,入夜之後我跟你一起去的丞相府,丫什麼時候分身去聽的傳聞?
“聽,當然要聽了,”我衝着穆子卿燦爛一笑,滿嘴的白牙齜出來,“我正好奇他們倆的故事呢,傳聞我也要聽,你快同我說說。”
哼,看你說完了老孃怎麼收拾你。
“這話要從很久之前說起,”穆子卿道。“我知道的很是片面,同你說的時候難免會加一些我自己的猜想,你且先聽着,回頭我們再證實。”
我八卦的狀態都準備好了,你又跟我說廢話。
“你快說,”我不耐煩的催促道,“我聽故事不挑的,只要是故事我就聽,真的假的沒有關係。”
這是真的,你知道有個八卦的梗在心裡憋着有多難受麼,看得到結果,卻看不到原因,偏生所有的好奇還都給勾起來了。
“我聽到的傳聞說,車伕人其實並不是東胡人,而是別的國家——”穆子卿頓了頓,“你可能並不知曉,那個國家已經滅亡了,是被東胡所滅,那個國家叫做南明國,在東邊的那片土地上,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南明國?”我詫異,丫丫的這世上還真有一個坐落在東邊的南明國,這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你是覺得,車伕人是被滅了國之後來到東胡來……復仇的?”我想了想問穆子卿,“她要是真的是復仇的話,爲什麼這麼多年了只折騰車丞相一個人?這不科學啊,而且,作爲一個曾經的南明人,她不應該想着滅了東胡重建南明嗎?”
穆子卿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有傳聞說,車伕人或許是南明的公主,還有傳聞說,當初促使南明滅國的那場仗,是車佞帶的兵。”
我冷笑,你的傳聞可還真不少啊。
“所以是車丞相害得她國破家亡,從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淪爲了一個普通人,她心生怨恨,覺得自己沒有重建南明的本事,只能將車丞相這個罪魁禍首折騰的死去活來才甘心?我還有一個問題,車丞相現在是東胡一代權臣,聽說是個文臣啊,爲什麼會帶兵打仗呢?”
穆子卿頓了頓道:“有傳聞說,二十多年前,車佞是東胡最英勇的小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是自從那場仗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帶過兵了,而且傳聞還說,車佞那個時候是東胡皇帝最爲器重的寵臣,但是在那以後,車佞就一步一步在朝中發展自己的勢力了,可東胡皇帝不知爲何,還是很器重他。”
第三個傳聞了,我在心裡默默地數着。
“這是一段虐戀吧也許,”我揣測道,“也許東胡皇帝也喜歡車伕人?所以爲了車伕人而不捨得動車丞相一下?也或者——也或者,東胡皇帝也是喜歡車丞相的!”
剛剛知道了這個朝代的開放,以至於我的思維也變得無比的開闊,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到了點子上:“沒錯,就是這樣的,東胡皇帝一定是喜歡車丞相的!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車丞相一心繫在心心念念愛着車伕人的車丞相身上,所以皇上求而不得,只好學車丞相,愛他就給他最大的便利!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