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憤地拔腿往前追,只是幾步跨過去,我就到了薛梅的身邊,一面驚訝於自己的速度,一面我毫不遲疑地立刻抓住了薛梅胸口的衣領,厲聲呵斥她:“你膽子好大。我看你死得一點也不可惜,像你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活該受磋磨。”
薛梅被我抓住衣領,勒得直咳嗽,又變了臉,苦苦哀求我說:“對不起,請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我,……他說的話太過分,我剛纔實在是太生氣了!”
我哼了一聲說道:“他的話怎麼過分?如果你不是那種人,自然也沒必要爲他的話生氣,只有真正被戳中了心思的人才會生氣的,你敢說你對謝明遠沒有存在任何心思嗎?”
薛梅被我的話堵住了。一時之間沒有回嘴。她抱着自己的肩膀不住向我求饒。
其實我心裡也覺得奇怪,我並沒有對薛梅不利的舉動,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一個鬼魂來懼怕我!可是既然她表現得很恐懼,我自然不會傻得問她爲什麼!
胡唯一走過來,小聲對我耳邊說道:“她好像很怕你,你要她老老實實都說出來,可能會發現一些特別的事情。”
我立即對薛梅喝道:“你現在立即原原本本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給我們聽一遍,你和謝明遠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了自然會放過你。否則的話,就要你好看。”
薛梅不住點頭,好像搗蒜一樣說道:“是是,我馬上說出來。”
薛梅說,她和謝明遠的認識其實還多虧了她的姐夫羅國濤。
謝明遠是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職員,前不久公司舉辦宴會,宴會上需要一些裝飾的花木,恰好這事由謝明遠負責。羅國濤不知道怎麼的知道這件事,主動找到了謝明遠。又是請他吃飯,又是給他送禮,加上羅國濤的價格在同行競爭者中間又顯得比較低廉,所以謝明遠也就選擇了羅國濤來做這單生意。
羅國濤接了生意後非常高興,他之所以使盡渾身解數拿下這門生意,其實關鍵是看中以後的長期合作。爲了討好謝明遠,得知謝明遠還是單身,沒有女朋友的時候,就動了心思,要把自己的小姨子介紹給謝明遠。
謝明遠本來不願意,可是架不住羅國濤的熱情轟炸,於是也就答應和薛梅見一面。那天,羅國濤請謝明遠在羅家吃飯。然後叫來了薛梅,夫妻倆吃到一半的時候就藉口有事都離開了,目的是爲了幫兩個人制造獨處機會。
薛梅和謝明遠多喝了幾杯酒,兩個人暈暈乎乎地就發生了關係。羅國濤夫婦很晚纔回來。回來的時候薛梅已經睡在他們的牀上,謝明遠早已經走掉了。
說到這裡,薛梅氣憤地說,後來她主動找過謝明遠,謝明遠也和她一起出去逛過兩次公園,可是對於那晚的事情卻提都不提。直到又一次,薛梅終於忍不住了,問謝明遠打算幾時結婚,謝明遠才吃驚地說道自己還沒有這個打算,和她認識時間也很短,根本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薛梅說你睡都睡了。還說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謝明遠連忙不承認,並且說自己那天晚上看到薛梅醉了就走了,並沒有和薛梅發生關係。薛梅一聽就炸毛了,覺得謝明遠睡了自己不認賬,兩個人說話也就開始火藥味十足了!
兩人吵了一架後分開,薛梅回家以後左思右想,覺得自己不能和謝明遠硬碰硬,於是又低聲下氣地求謝明遠,可是謝明遠態度十分強硬,說自己原本就是看羅國濤的面子,其實他喜歡的並不是薛梅這種類型。既然發生這種誤會,兩個人還是早點劃清關係爲好。
因此,纔有了薛梅找上門的那一齣戲。上土樂號。
聽到這裡,我問薛梅:“你就沒有想過,那天晚上和你上牀的有可能真的不是謝明遠,而是別人?”
薛梅抿了下嘴巴,沒有馬上回答,好一會兒才說道:“不管怎樣,我就認定他了!”
哈!這種人,居然還癡心妄想謝明遠娶她,也難怪謝明遠寧可讓她大吵大鬧也不出來理睬她了,這實在是涕蟲,黏在身上就甩不脫了!
胡唯一譏笑她說:“既然你都和別的男人睡了,那謝明遠當然不能要你,換了誰都不會願意娶一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
沒想到薛梅立即回嘴:“什麼叫綠帽子,你不會說話了,綠帽子是有夫之婦在外面找男人那才叫給自己老公戴綠帽子,我都還沒結婚,怎麼叫綠帽子了?再說了,謝明遠也不是清白的傢伙,我那天親眼看到他和一個女人有說有笑一起下班,他自己腳踏兩隻船,兩個飯碗都想佔着,想甩我,沒門!”
胡唯一“切”了一聲,譏諷她:“一起下班的同事說說笑笑就是腳踏兩隻船了,你怎麼這種邏輯?你腦子被門夾了,那你姐夫把你介紹給謝明遠我還要說是你姐夫拉皮條把你塞出去了!”
薛梅的臉色立即一變,卻閉緊了嘴巴。
她好像有所躲藏地挪開了目光,整個影子也縮了起來,看上去很不自然。我立即感覺到不妥!有鬼!
胡唯一也立即說道:“只怕睡你的人就是你姐夫吧,你是在你姐姐家,又不是別人家,根本不可能有外人進去。”
胡唯一對我做了個眼色,示意我嚇唬嚇唬薛梅。
我立即喝道:“快說,是不是?是不是你和你姐夫有關係?”
薛梅被我吼得渾身一哆嗦,立刻說道:“不是不是!”
“你說謊!”
不知道爲何,我渾身燥熱起來,只聽“蓬”地一聲,胡唯一立即驚詫地看着我,微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從他的瞳孔裡,我看到我的頭頂上竄出一團綠色的火焰出來!
我自己也驚訝了!我怎麼會這樣?我的頭頂上居然會有綠色的火焰?這火焰不會燒掉我的頭髮嗎?
不過此時此刻容不得我多想,靈機一動,我手掌一翻,掌心對準了薛梅,說道:“你再不老實交代,我就用三昧真火燒死你,讓你死後也魂魄俱滅無法投胎!被火燒的滋味也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我的話說完,掌心一熱,一簇綠色的火焰也立即從手掌裡竄出來,一下子就蔓延到薛梅的身上!
薛梅立即嚎叫起來,連忙喊道:“我說我說,求求你不要燒我,我全都說出來!”
實際上,我自己也不知道這簇綠火爲什麼會從我的手掌裡竄出來,不過既然薛梅已經願意說出所有事情,我立即手掌一收,那團綠火也自己滅掉了。
看到這一切,心裡雖然驚訝,可是我面上半點不露,只是催促薛梅趕快老實交代!
薛梅戰戰兢兢地放下捂着腦袋的雙手,一頭的頭髮都已經被燒得發黑捲曲,散發出一股難聞的焦糊味,甚至可以看到大半個腦袋的頭皮都已經燒糊了!
她哭喪着嗓子說道:“我說,我說,我、我姐夫早就和我在一起了!”
薛梅這話一出,我和胡唯一簡直是要掉眼珠子了!
胡唯一連忙問道:“你是說你和你姐夫早就睡過呢?”
薛梅點點頭。
胡唯一“哈”地怪叫一聲,指着薛梅說道:“你這個陰險的女人,你和你姐夫這種關係你也好意思黏在別的男人身上,你還要不要臉啊!”
“她當然要臉,她要是不要臉就會讓她姐姐姐夫離婚,她再嫁給她姐夫。”我譏諷道。
胡唯一驚歎地不停搖頭:“羅國濤也真是噁心,居然把自己睡過的小姨妹送給別的男人。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他還想做生意?哈哈!”
薛梅小聲說道:“其實見面那天的酒菜裡下了藥的,原本以爲,謝明遠吃了酒菜,就肯定要和我睡的,哪裡知道他怎麼就出去了呢?他吃了那種藥,如果不找人解決,是會傷身體的。”
這句話再一次讓我和胡唯一驚詫了!
我連連搖頭,覺得好像羅國濤和薛梅這種不知羞恥算計別人的傢伙,還真是一對啊!
姐夫和小姨子一起算計謝明遠,這還真是卑鄙!
胡唯一問她:“下藥這件事你姐姐知道嗎?”
薛梅低了一下頭,說:“知道。”
我更驚訝了,薛梅小聲說:“我姐姐做夢都想我快點嫁出去,我和我姐夫的事情她也知道一點,也哭過鬧過,就是沒用,她很早就下崗了,呆在家裡沒做事。家裡的開支都靠我姐夫賺錢,所以她不敢也不願意和我姐夫離婚,要是離了婚,她就要餓死了!”
她說完,感覺到我們沒有說話,稍稍擡起臉,大着膽子瞪着我們說:“其實就連我家裡爸爸媽媽只怕都猜到一點,可是我姐夫總給錢我家裡,所以我爸爸媽媽也睜隻眼閉隻眼。”
聽到這裡,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真是奇葩的一家人啊!
四周一片寂靜,薛梅小聲問我:“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要是沒有我就走了。我……我也不找謝明遠的麻煩,你們爲什麼要找我的麻煩呢?明天我姐姐給我燒了錢我就會拿錢去買通地獄看門的小鬼,我好去投個好點的胎,下輩子我也不想再過這種窮日子了!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吧!”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旁的胡唯一冷笑道:“就你這德行,還想投個好胎過好日子,你先去十八層地獄受刑去吧!”
薛梅臉色一變,卻不敢反駁。她的影子越縮越小,最後小到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