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遠的神色有點愧疚,說道:“都怪我,我不該和他打賭。”
我言不由衷地說:“算了,那也要他自己願意啊!”
謝明遠看我有點焦急,提議道:“不如我們一起去找找他吧!”
他的話正合我意,我點頭。想對小樹說讓他們呆在賓館休息,可是他們一致說要和我們一起去找胡唯一。
眼看太陽已經升起,胡唯一的依然沒人接,我心裡不禁開始揣測,到底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不至於連電話都接不了吧!
我問謝明遠:“你和我們去找他不耽誤你公司的事情吧!”
他說:“沒事,那些事情都有人去做,我的工作已經做完了!”
我點點頭,無心多說,匆匆背了包,一起向對面的山上行進。
走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身在羣山之中了,山裡十分寂靜,不時傳來幾聲猿猴的鳴叫。腳下的路雖然不平坦。但是還算勉強能走。只是,中途有幾處轉彎的山路十分難走,腳下就是萬丈深淵,而山路僅僅只能容一個人走過去。
就這樣,走了一上午,回頭看看我們來時的賓館,已經在我們的下面了。繁密的樹木遮映住賓館,堪堪只露出一個尖角出來。
我擔心的說:“……我們用了一上午的時候,都走了這麼遠了,怎麼還是沒有碰到胡唯一啊,他會不會出什麼事?”
小道士說:“上山的路就這麼一條,他能走到哪裡去呢!”
小樹和加童聽了也不說話,但是臉上也都露出擔心的神色。
謝明遠說:“休息一下吧,都走了一上午了!”
衆人於是席地而坐!
我們從隨身的揹包裡拿出水和麪包吃,立刻就從遠處躍來幾隻猴子,攀爬在懸崖邊的樹枝上。伸着手找我們要吃的。
我正要撕下一塊麪包丟過去,謝明遠卻出聲警告我:“千萬不要給東西他們吃,這些猴子野性難馴,你給它吃了一口它還會要第二口的。到後來你的東西給完了,它還不不知足,會動手來搶你們的!”
“這麼可怕?”
我一聽,嚇得連忙縮回手。謝明遠從地上撿起一根樹幹,嘴裡大聲發着驅趕的聲音!
猴子們受到了驚嚇,也趕緊離去,一會兒就沒了影子。
我嘆着氣責怪謝明遠:“這些猴子也挺可憐的,在這裡沒吃的沒喝的,見了人來,當然想要吃的東西啊。我就把麪包留在地上隨它們來減好了!”
謝明遠也不攔我,說:“你要留就留好了,我也不是攔着你,只是希望你能安全。至少我帶了你們進來。也想要負責你們的安全。”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走過去,將我手裡的麪包放在地上,然後一步一步地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我又回頭。
突然,身邊的加童指着遠處的山巒說道:“你看,猴子過來了!
只見幾隻猴子飛快地從遠處,一下子竄到了我剛纔放麪包的地方,飛快地抄起了麪包,幾隻猴子吱吱叫着在一起搶了起來。
其中,一直老猴子的身上好像掛着一個什麼東西。我立刻止步細看,臉色立即變了。
“加童,快看,那隻猴子身上掛着的是不是一個軍用水壺?”
“是啊,的確是個軍用水壺,哎,我記得昨天晚上胡唯一走的時候是不是就揹着一個軍用水壺啊!”
小樹說:“不會這麼巧吧?這種水壺很常見的。也許是別人掉的呢?”
謝明遠突然說道:“那個水壺的底部好像掉了一塊漆。”
我的心立刻沉下去了,喃喃說道:“昨天晚上我拿給他的時候,手滑掉到了地上,當時底部就掉了一塊漆的。”
我情不自禁朝猴子走了兩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謝明遠立即拉住我說:“別靠近,危險!”
可是胡唯一肯定遇到了危險啊,不然怎麼可能丟失水壺呢?
我焦急地抓住謝明遠的手,說道:“幫幫我,幫我找到他,他不能出事啊!”
他怎麼可能會出事呢?他不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嗎?狐狸也會出事嗎?
我的心裡反覆思量着,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小道士開口說道:“我覺得你也不要想得那麼可怕,胡唯一不是普通人,沒那麼容易出事的。而且就算出了事,現在我們要做的也是應該報警,找人手開始搜山。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再確定一下吧!”
“怎麼確定?”
謝明遠這時說:“昨天我和他約好的是前面的一個地方,那裡有一個山洞,我和他說好的,他到山洞那裡留個記號,證明他來過,我看我們還是先去那裡看看吧。至少可以確定他的路線。”
“好吧,那我們抓緊時間走吧!”
我跟着謝明遠,一行人又繼續往前走去。
接下來的山路就變得十分的崎嶇了,而且路上不時還有大石塊,好在有兩個男生,雖然不時聽到山澗裡有野獸的嚎叫聲,到底我們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又走了兩個小時之後,謝明遠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座山告訴我們:“那裡就是我和胡唯一約好的地方了!”
小道士看了一眼謝明遠,突然問道:“你對這裡很熟?”
我聽了,心裡也立刻泛起了疑問。沒錯,謝明遠又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爲什麼就對這裡的地形這麼熟悉呢?
謝明遠鎮定地回答道:“這地方大,我週末的時候,和愛好戶外的朋友來攀爬過幾次。”
這樣的解釋似乎也說得過去,可是聯想到胡唯一昨天和我說過的話,而且又覺得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巧,我還是對謝明遠產生了懷疑!
有了目標,似乎身上也立即增加了力氣,很快地,我們就到達了那個山洞。
洞很深,我迫不及待地喊了起來:“胡唯一!胡唯一!”
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人答應。整個山裡也都回蕩着我的聲音:“胡唯一,胡唯一,唯一!一一一一!!!!”
可是隻有叫聲沒有應聲,胡唯一就好像消失了一樣,沒有半點回應。
我急得都要哭出來了,喃喃說道:“就算他受傷了被野獸咬了至少也要出來答應一聲啊,哪怕應一聲我也可以聽得到他的聲音啊!”
“你們快看這裡!”
小樹指着山壁一處喊道:“胡唯一在這裡留下立刻一句話!”
我立刻跑過去看,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聰聰,小心……”上歡投血。
後面就沒有了!
胡唯一要我小心,他要我小心什麼呢?我立即瞪着謝明遠,質問道:“是不是你害了他?”
謝明遠一愣,立即喊道:“聰聰,我怎麼會害他呢?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和他打牌啊!”
他指了指小道士,說:“你可以爲我作證,你告訴他們,我到底昨晚在哪裡。”
小道士說道:“沒錯,昨晚你是和我打牌,可是後來9點左右我就去睡了,我怎麼知道你下半夜在哪裡。”
謝明遠惱怒地說道:“沒錯,難道後半夜我不睡覺跑出去上山殺了他嗎?晚上那麼黑,我就不怕自己摔下去?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我想了想,謝明遠的確昨天沒機會上山,可是如果胡唯一沒出事,爲什麼人不見了呢?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纔不得不馬上離開這裡?但是又能有什麼事情呢?
眼看已經是下午了,如果我們再不回去,天一黑,山裡就會氣溫下降,我們幾個人也會被困在山裡。
小道士提議道:“我們先回去吧,就我們這幾個人也找不到他,不如我們請了搜救隊來救他!”
我想,也只有如此了,可是胡唯一如果知道,會願意我用這種方法救他嗎?
不管了,到現在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一行人默默無言地往回走,大家的心裡都不高興!
回到賓館之後,就見到旁邊熱鬧鬧的。是謝明遠的公司同事已經到了,而且爲他們公司表演地舞臺也已經搭建好了。聽說,過一會兒就會開始表演節目。
我沒有心情搭理這些,和加童小樹等人回到賓館的房間。
小道士問我:“報不報警?”
我想了想,點頭,小樹和加童都看着我,說道:“你想好啊!”
我想了想,又搖頭。
小道士問我:“你真的不準備報警?”
“不報警,胡唯一本來就不是人,尋常人也制服不了他。很有可能他是遇到了什麼突然的事情,也不好聲張。所以我想,還是算了,不報警。而且,能夠傷到胡唯一,估計警察來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шωш▪Tтka n▪C ○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加童說
“是的,就在這裡等吧!”
還有一句話我沒有說出口,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加害胡唯一的人始終也會露出他的真面目的!
我們短短地休息了一會兒,外面更加熱鬧起來,接着,有載歌載舞的聲音傳來。
謝明遠這時走進來,對我說道:“我們公司的活動已經開始了,有幾個明星過來表演,你們要不要也去觀看觀看?”
我搖搖頭不感興趣。
“那好,那既然你們不去的話我就出去了,我還有事情要辦理。”
我點點頭,任由他走了!
等他一走,我立即對小樹等人說道:“快,我們一起出去跟着他。從現在開始,我們四個人都不要離開吧彼此,他不是說他已經沒什麼事情嗎?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