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臉色一變,知道顧南傾是在刻意羞辱自己,也知道顧南傾對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耿耿於懷,墨玉咬了咬脣,雖然對於顧南傾的態度有些明瞭,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就這樣不良於行。
“顧小姐,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墨玉低下了頭,徹底的放下了自己的尊嚴與驕傲,霍天那個囂張狂傲的男人正帶着容家的人在天利。
就算她不怕霍天那尊大神,可是容家的人,她卻不得不怕。
顧南傾不屑的撇了撇嘴,若是她那天真的被張偉玷污了,恐怕這墨玉就不是現在這副低三下四的模樣了吧!
哼,幸虧她是得救了!
“墨玉小姐,我實話給你說了,不管你今天是帶着怎樣的目的,我顧南傾都不會原諒你,因爲你不配!”
顧南傾眸子清冽冷然,她墨玉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你!”墨玉懊惱的看着顧南傾,一雙手握的緊緊的,指甲掐進了肉裡都沒有任何感覺。
墨玉也算是出身名門,從小到大就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
“顧小姐,我也實話給你說了吧,你家男人正帶着容家的人在天利鬧事,要求我們給一個說法,不然容家的人是不會放過我們得!”
“我知道是我的不對,不應該對你下藥,可是我已經道過歉,我也很內疚,顧小姐爲何不放我們一條活路!”
墨玉咄咄逼人,態度已經強硬了起來,來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她就不信這顧南傾的心會是鐵做的!
“那你那天有沒有想過放我一條活路,若是我那天晚上真的被張偉強暴了,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怎麼樣!”
“身敗名裂,臭名昭著,水性楊花,這些你有想過嗎!我會因此被世人唾棄,被趕出霍家揹負罪名,從此踏上黑暗的旅途你又想過嗎!”
“人都是自私的,墨玉小姐,你爲了你的事業,不惜毀掉一個女人的一生,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名聲,孩子,丈夫和家庭,我的孩子已經沒了,就相當於從我的身上活生生的抽掉了一根脊樑骨,你卻還要處心積慮的毀掉我的家庭,居然還在這裡給我講大道理!”
顧南傾的聲音有些刺耳的尖銳,幾乎是用吼出來的,她痛苦的後退兩步,那些不堪的回憶又如同潮水一般涌來。
顧南傾並非誇大其詞,若是真
的達到了墨玉的目的,恐怕她此刻早已經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算顧南傾再堅強,她也無法承受那麼大的罪名和世人厭惡唾棄的目光。
墨玉的臉色徹底白了下去,她的話如同利劍一般狠狠插進她的心裡,身子忍不住崩潰的後退兩步,她也是個女人,她當然知道那些對自己的打擊有多大,如果是自己,也未必能夠承受下來。
墨玉咬了咬脣,臉色有些難堪和愧疚,也不知道是真的愧疚還是假的。
墨玉知道自己的做法已經帶給了顧南傾強烈的心理陰影,這下想讓她幫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墨玉是官場上打滾摸爬的很,留下的後遺症不少,還有帝都那位,如果這次顧南傾不幫她的話,她和那位的事情一旦被查出來,那她這輩子都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墨玉是死過丈夫的人,已經被尖銳的現實碾壓過,不想再次失去自己的大好前程。
她說:“顧小姐的,我真的十分抱歉,可是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如果沒有了你的幫助,我恐怕這輩子就完了,我求求你,幫幫我!”
墨玉真的很着急,容家的人已經在天利,辦公司氣氛冷的彷彿就連空氣也結了冰一樣,那個男人話,如同冰渣子一般讓她覺得連心臟都被凍結。
霍天帶着容意,還有一位容顏盡毀的小姐直接闖進了他們在B市的寫字樓,那時他們正在商談該如何面臨接下來的問題。
利用張偉失敗,也就意味着她計劃失敗,她不但要面臨上頭的壓力,還要承受霍天的怒火。
她記得那位坐在輪椅上的人,叫做容長情。
她說:“天利動了我最重要的人,碰了我的逆鱗,就算我耗盡容家所有力量,我也要讓你天利從此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她是容家的人,在那之前,她對她極盡嘲諷鄙視,嘆她一個醜八怪居然敢出現在這世上,未免濁了大家的眼。
容長情面無表情,對於她的厭惡和嘲諷根本不看在眼裡。
一身的大氣從容,那種冷靜和淡定的氣質讓墨玉一時之間有些驚訝,不免有些佩服她的氣度不凡。
知道她說了那句話的時候,才知道她的身份,她也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所以她纔會找了一個藉口跑出來找顧
南傾,墨玉不知道顧南傾和容家到底有什麼關係,居然能夠讓容家的人如此關心愛護。
墨玉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顧南傾和容家有這層關係,打死墨玉也不會對顧南傾下藥。
顧南傾笑了笑,她的笑容有些涼薄,身上還穿着休閒服,氣質高冷優雅,她揚脣說:“墨小姐,你的一生和我無關,你是死是活,是福是禍,和我更沒有一點關係,記住是你害得我,現在別像一條狗一樣對我搖尾乞憐,天道循環,善有善報,你只不過是得了惡報而已!”
顧南傾還是那句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她憑什麼去幫她,至於霍天怎麼處理這件事,那是霍天的事情。
言盡於此,她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呢,此刻也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顧南傾承認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擁有聖母瑪利亞的心的人。
她只堅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話已經說完,顧南傾不想再看到墨玉那張做作的臉,伸手就要關門回房睡覺去了,本來想出去逛逛,誰知這大好的心情都得破壞了。
“啪嗒!”一聲關上了門,墨玉眼看顧南傾要關門,而自己的目的卻還沒有達到,急忙伸出手想要阻止顧南傾關門。
她的手,就從那道門縫裡伸出去,成功的阻止了顧南傾關門,顧南傾眼神一冷,手下的動作根本不停,手下一個用力,她的手成功的卡在了門和門框之間。
上好的木質門毫不留情的壓在墨玉白皙的手背上,她的手瞬間就起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刺激了她的神經,墨玉瞬間疼得蹲下了身子痛苦的弓在一起。
顧南傾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顫抖,推着門的手力度也不由得輕了些。
她在心裡告誡自己,這個女人是個陰謀家,如果因爲自己的一時心軟,很有可能會死灰復燃害了霍天跟容家。
想到這裡,顧南傾一把拉開門,還不等墨玉驚喜的擡頭,她的手就被顧南傾狠狠的甩開,她是蹲在地上的,顧南傾的力道很大,直直讓她重心一個不穩,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就如同她那天晚上一樣被張偉狼狽的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聲音冷冽清澈:“墨小姐,別怪我心狠不幫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做了你不應該做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