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吧。”季凌涵從廚房裡冒出頭道。
“我一會兒就回來。”季凌菲打開門出去了。
沿着樓梯往下走,早晨的一幕又倒映在腦海,水泥樓梯上還有一些已經風乾的血跡。
心底深處,那個記憶又如潮水一般用來。
“菲菲,爸爸對不起你,以後要替爸爸照顧好媽媽和妹妹……”
六歲的那一天,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她抱着一隻毛絨狗,穿着可愛的小睡裙,爸爸用力抱着她,低聲的哭泣,她拍着爸爸的背:“爸爸乖,爸爸不哭,爸爸,你要去哪裡。”
“菲菲,我的好女兒……”
那是爸爸留給她最後的記憶,第二天的時候,媽媽就領着她去看爸爸,卻看到爸爸冰冷的躺在牀上,那裡也好冷好冷……
季凌菲攥住的負手,骨節發白,眼淚從那雙美麗的大眼中大顆的落了下來。
直到聽到腳步聲,季凌菲抹乾眼淚從樓梯急匆匆的走下了下去。
離住的地方不遠便有一個超市,還有很多大排檔,菸酒混合着燒烤的味道,讓夏夜更爲熱鬧。
季凌菲壓低了帽子,衣衫的領子也拉到頂,她朝超市走去,買了一些東西便又出來了。
“5月22日發生在本市x路飈車撞死人的嫌疑人現已抓獲,罪犯是一19歲少年,據稱是鴻達企業董事長何意之子,嫌疑人藏匿在一棟樓內,被追捕時劫持了一名人質,最終被警察制服,據報道該人質是a報的記者……”走出的時候,一個燒烤攤位正播着新聞。
何依強被人壓了出來,她也捂着脖子由警察扶着出來。
似乎到處都在談論這件事情,市長的兒子還有另外幾名同夥聽主編說也去自首了。
季凌菲快步的走着,紅燈亮了,她停了下來。
一輛黑色的車也在路口緩緩停住,夏澤辰接着電話:“告訴太太,我明天晚上會回去,讓她早點兒睡。”
掛了電話,夏澤辰捏捏額頭,何依強還是被抓了,並且報告他的人說還劫持了一名人質,當初若是何依強能夠去自首,還有自首的情節可能還能寬大處理,可現在又多了一個劫持人質的罪名……
冷不丁的,又想起了那個女人,想着吻她時從未有過的感覺,夏澤辰眸光一沉,該死的女人!
那兩個巴掌被她打得似乎還隱隱作痛,那個女人一共扇了他兩個巴掌,出生之後還沒被人這麼打過。
後面響起喇叭聲,夏澤辰才注意到綠燈亮了,又起車,不經意的一側頭,看到了她。
即使帶着帽子,領子也翻得很高,夏澤辰還是認出了她。一身運動裝,高挑的身材,即使只穿着平底鞋,也比在她身邊的穿着高跟鞋的女孩兒要高。
夏澤辰將車開過去,停在一旁,透過反光鏡看她伶着一包東西慢悠悠地走着,不時的四處望着,是那麼的悠哉!
她何時學得臉皮這麼厚,打了他居然還能活得這麼“問心無愧”,“悠閒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