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夏澤辰臉皮很厚的說。
“你餓了,下了樓外面就有賣早餐的。”季凌菲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要關門的時候,夏澤辰一手推住門,又說一遍:“我餓了!”
“你餓了,自己去買啊。”季凌菲擠着門,兩個人玩着拉鋸戰,隔壁的胖女孩兒正出來,看到這一幕:“你們又吵架啦?”
季凌菲的動作一遲疑,門就被夏澤辰推開進來了,她往後退了兩步,猛然被他接住,低頭道:“昨晚你什麼時候離開的?”順手就關上了門。
手還攬着她的纖腰,轉頭看到桌子上有剛做好的荷包蛋,以及雞蛋湯,還有幾角餅。雖然簡單,但味道很香,讓人想吃的樣子。
比起早餐來,早安吻也很重要。
夏澤辰低頭就吻住了她的脣瓣,季凌菲的心頓時一擰,推着他。夏澤辰扣住她的腦袋,季凌菲緊閉脣瓣,他張口就咬,季凌菲脣上一疼。
一個星期沒有見,可是昨天她就喝醉了,帶着一個男人回來,如果那個人不是柏銘依,而是其他人呢?這個女人有沒有想過後果?!她還說要找一羣男人回來!昨晚,更說他不是男人!該死,竟有這麼多懲罰她的緣由!
但夏澤辰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蠻橫的霸佔,離開,手還鬆了勁兒,看她略感“意外”的意外的神情,竟有某種得逞之後難以言明的快樂,脣角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你在等着我吻你?你昨天不是還覺得我不是男人?”
在季凌菲要動用“武力”的時候,夏澤辰鬆開:“你不是說我們兩個是天上地下,我不介意我這個‘天’可以離你這個‘地’近一些,現在我搬了過來,就是天地合併了。以後,我的早餐、晚餐,都會來這兒吃。”
夏澤辰走到餐桌邊,不客氣的坐下拿起放在碗上的筷子:“我喜歡吃什麼,你應該都還記得,是吧,老婆?這頓早飯我就勉強吃了。”
夏澤辰絕對是一副欠揍的神情,說得理所當然,似乎就是季凌菲欠他的。
尤其是那句“老婆”,他也沒覺得反胃或者不喜歡,叫着叫着也順了口,但他沒發現對象只限於他的這個前妻,如果換了別人呢?
夏澤辰夾起荷包蛋,荷包蛋煎得很嫩,黃色的蛋黃讓人看了就很有食慾,他夾起吃了一口,卻沒有注意到季凌菲攥緊了手指。他“有心”的提點,恰恰像一根刺一樣挑開她心底最不能撥開的一根刺兒,尤其還是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
桌子上放着一杯水,季凌菲拿起水來,也瞬間被夏澤辰握住,看到她因爲他的話猶如被激怒的貓:“你還這麼在乎三年前的事情?”
她在乎的越深,也就代表着她在乎他有多深;如果她真的已經忘懷,便不會像現在這般。
夏澤辰反手輕輕一擰,杯子落在了桌子上,水撒了一地。夏澤辰隔着桌子拉過她的手臂,眼底是毋庸置疑的肯定:“你這個樣子,只能說明你……還喜歡我。”
夏澤辰低頭又吻住她的脣,沒有再放開,季凌菲露出痛苦的神情,手抓起盛雞蛋湯的碗啪的一聲倒扣在夏澤辰的腦袋上,雞蛋湯順着他的腦袋往下滴落。
萬籟寂靜,夏澤辰捏緊了她的手腕,雞蛋湯還順着他的頭髮往下滴,粘稠成一片,火焰山的怒火再次點燃:“季凌菲!”
“你一直纏着我,現在還這般死皮賴臉住到我隔壁,也只能說明,夏澤辰,你喜歡我。從三年前,你就不知不覺喜歡上了我,連我都忘記的事情,你都記得那麼清楚。你總在刻意提起三年前的事情,你希望我想起什麼?你越讓我想起來,我想起來的只有噁心!你可以這般不在乎臉面、不在乎尊嚴纏着你以前根本感到噁心的女人,你不覺得自己很噁心?”總裁,貴姓
季凌菲拿起荷包蛋就按在了夏澤辰的臉上,一口又咬上他的手臂,絲毫不留情。
她對着他就會被他逼着發狂,對他所做的事情都超出自己的想象之外。
“啊!你這個瘋女人!”夏澤辰搖着手臂,臉上也全是油膩。
夏澤辰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一聲比一聲高亢,屋內卻上演着殺豬之戰,季凌菲猛然被推開,夏澤辰捂着手臂,兩個人倔強的相刺,誰也不肯低頭。
“夏澤辰,別再靠近我,不要以爲我還對你有什麼幻想,就算這一輩子我不再結婚,也不會和你在一起。”軟的不行,來硬的,季凌菲攥緊手,一字一頓的說道。
夏澤辰的手機一直響着,他的眼底也冒着火兒,接通電話,季凌菲轉身要離開,卻被他死掐住手腕,聽到那邊的說話後道:“一小時後,我就到公司。”
掛了電話,夏澤辰也不現在多麼狼狽,似狼一般的目光盯着她:“你對我的心,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承認!”
夏澤辰摔門離開,一頓早餐就這麼度過了。
這一頓堪比“大鬧天宮”的早餐之後,夏澤辰接連幾天都沒有回來,季凌菲也從早忙到晚。七點,季凌菲揉揉肩膀,繼續看着校對的稿子。抽了一袋咖啡,出來,回頭看了門一眼,便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那裡,筆挺的黑色西裝,掩蓋了那本能的冷銳之氣。
一個同樣加班的女同事過去:“夏總!你來找主編?”
“我是來找楊洋的。”夏澤辰的目光精準的射向季凌菲,似是不相識一般飄過,楊洋似是剛從洗手間回來,夏澤辰溫婉道:“楊洋,可以走了嗎?”
夏澤辰又看到楊洋臉上有水珠,擡手似是隨意之間給楊洋擦掉:“你臉上有水。”他的臉上還帶着溫柔的笑容,楊洋卻打開他的手:“您老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等我收拾一下就走,我有個姐們想認識你,人家可是大美女,怎麼樣?”
“美女,當然要認識認識。”他故意提高聲音,說給某人聽,卻看到季凌菲依舊忙着自己的。
夏澤辰的火氣就又噌噌往上冒,每一次都是他氣得半死,幾天不得安生,最後不管找到什麼該“懲罰”她的藉口,總是他主動來見她。她呢?永遠這麼平靜,淡定的想讓他打碎。
“可以走了。”楊洋收拾好了之後說,也順着夏澤辰的目光看過去,但季凌菲已經回自己的位置了,楊洋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