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密不透風的房子,四周被黑『色』的帷幔層層籠罩着,只在牆角處留有一盞昏黃的小燈,整個屋內除了一張破舊的牀和一把椅子,此外,再無他物。
此時,阮青青就被五花大綁的捆坐在椅子上,嘴裡塞着一條破舊的『毛』巾,頭依然低垂着,看那樣子像是仍然沉睡不醒。
“人弄來了沒有?”
就在這時,房門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道冰冷的女聲。
“就在裡面”
話音剛落,隨後便是房門被開啓的聲音。
一個一身黑衣身姿曼妙的女子緩步走了進來,藉着門口『射』進來的光線,赫然發現那身形竟然有點熟悉,只不過她的臉上被黑紗籠罩着,讓人看不出她真正的模樣。
圍繞着阮青青轉了兩三圈,她低低的笑了,尖銳的指甲不停的在那細瓷般的肌膚上摩挲着,似乎隨時都有劃上去的可能,不過最後她還是停手了,轉過身,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門隨後被重重的關上。
“寶貝,我做的還讓你滿意嗎?”
甫一出門,她隨之跌入了一具寬厚的懷抱裡,黑紗應聲落下,『露』出了那張美豔絕倫的臉。
竟然是莫顏!
“還行”
脣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踮起腳尖,莫顏主動送上了一記香吻。
“嘿嘿”
男子一臉邪邪的笑了,大手不停的在她玲瓏有致的軀體上游走着,最後停在她的翹『臀』上使勁的捏了一把。
“走開,別『毛』手『毛』腳的。”
說話間,莫顏用力的拍開他的手向一旁的椅子走去。坐下來的時候,那雙杏眼又微微的眯了起來。
“哈哈”
低低的笑了兩聲,男子走過去環住了她的肩膀,“寶貝,接下來你怎麼打算的?總不可能一直這麼關着她啊。再說了,謝震霆可是個狠角『色』,萬一被他發現的話,我們就死定了。”
“急什麼?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以後我還有用到她的地方呢,你等我電話。”
看看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莫顏站了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隨後轉身向門口走去,剛剛走到門口,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從包包裡掏出一沓厚厚的錢擱在了桌上。
一看見錢,男人的臉上登時『露』出了一抹貪婪的神情,連忙拿過來在上面狠狠的親了幾口。
如血的殘陽將整片天際暈染的美輪美奐,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謝震霆的眉心緊緊的蹙在了一起。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一天不出現,還把手機也給關了。
看來最近他真的是對她太好了。
轉過身,看着那個空『蕩』『蕩』的座位,他一臉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就在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驀地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風慕。
嘴脣微抿,他摁下了通話鍵。
“是我,風慕。”
話筒那端,傳來風慕略顯虛弱的聲音。
“我知道,有事嗎?”
斜靠在辦公桌上,他淡淡的問道,他雖然和風慕簽了一個合約,但是具體的事宜都是由底下人在負責的,按理說,風慕不該會和他打電話。
“今晚有個慈善晚會,我想邀請你攜帶夫人一起出席,怎麼樣?”
握住話筒,風慕漫不經心的問道,實則因爲用力,那骨節都泛出了一道道灰白的顏『色』。
“我今晚還有別的事情,抱歉。”
謝震霆不冷不熱的說道,“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
事的話我先掛了。”
“是嗎?既然謝少不肯賞臉,那我想借尊夫人當一下我今晚的舞伴,想來謝少應該不會介意吧?”
說完這句話,風慕屏氣凝神靜待着他的回答。
“抱歉,她身體有點不舒服,可能要掃風少的興了。”
謝震霆的話剛剛說完,下一刻,風慕的聲音便急急的傳了過來。
“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出事?你怎麼會這麼認爲?”
心頭一震,謝震霆的眸子更加冷冽,他怎麼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呢,以那個女人的個『性』,她應該不敢一天都關着機纔對。
“今天早上她是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走的,好像是去找你了。”
從她斷斷續續的對答中,風慕猜測出應該是這個可能。
“找我?”
謝震霆一臉不解的問道,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個“川”字型,不過下一刻,一股無名火便充斥了他的心頭。
“你怎麼知道她早上接了一個電話?難道說昨晚你們一直在一起?”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便覺得胸口上像被人瞬間壓上一塊巨石,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起來。
他明明警告過她的,可是她竟然還敢揹着他去勾引別的男人,怪不得昨晚她不回家,原來癥結在這裡。
那麼現在呢?她的不出現是不是又在哪裡跟別的男人鬼混?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不對,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馬上派人去找她,我估計她可能是出事了。”
風慕急急的說道,從中午到現在,他無數次的撥打她的電話,可是話筒裡傳來的只有那機械的聲音,心頭被一種不安籠罩着,打完這個電話,心中的不安終於得到了證實。
“她是死是活都和你無關,風少,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過往的一筆勾銷,她是我的老婆,希望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謝震霆一字一頓的說道,說完這句話,他猛地掛斷電話然後轉身向門口走去,拉開門的那一刻,他和正要推門而入的人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