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鼓掌聲和口哨聲又響了起來,靠在他的懷裡,阮青青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僵硬了,只能是機械的跟隨着他的動作,將碩大的蛋糕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
“停”
伴隨着司空浩向下劈下的手勢,現場登時鴉雀無聲。
“想吃這蛋糕可以,先把禮物送上來,入不了本少眼的,一律旁邊呆着涼快去,來來來,從我們小嫂子開始吧。”
司空浩的話剛剛說完,現場便響起了更加瘋狂的口哨聲和鼓掌聲,夾雜在其中的《生日快樂歌》反而聽得不那麼真切了。
神情一僵,阮青青下意識的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她的眸子裡有着一抹乞求。
“好了好了,都說了不許鬧了,快點吃完蛋糕都該幹嘛幹嘛去。”
手臂依舊搭在她的肩膀上,謝震霆一迭聲的說道,不想把她逼得太緊。
“行了,知道你疼老婆,這樣吧,一個吻,這個要求總不過分吧,是不是啊?兄弟們。”
司空浩故意這樣說道,渾然不顧謝震霆那快要殺死他的目光。
“一個吻,一個吻,一個吻……”
一時間,衆人又開始鼓譟起來。
眉尖微蹙,阮青青覺得自己的頭又大了。
“那還不簡單”
伴隨着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下一刻,阮青青被攔腰抱了過來,在她驚愕不已的目光中,性感的薄脣就這樣襲上了她的脣瓣,在那刺耳的口哨聲中,一個纏綿悱惻的吻新鮮出爐。
一瞬間,阮青青覺得自己的頭腦中一片空白,就那麼呆呆的看着他,竟然忘了所有的反應,只能下意識的攀住他的脖子不讓自己掉下來。周圍的歡笑聲似乎離自己很遠很遠,她只能看見這個男人越來越放大的臉,鼻息間全是他身上那種淡淡的菸草味。
“老婆,回神了。”
謝震霆一臉戲謔的說道,看着那張水潤的紅脣,似乎很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果。
“呃?”
又是一愣,阮青青連忙直起了身子,這才發現衆人的目光正齊刷刷的看向他們,那促狹的目光分明就是在等着看好戲,有幾個人甚至不停的向她擠着眼睛,一時間,更是讓她無地自容。只能是下意識的躲進了謝震霆的懷裡。
“吆,小嫂子又害羞嘍。”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登時,偌大的房間裡又鬨堂大笑起來。
“好了,別鬧了,散了吧。”
環摟住她的腰,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謝震霆笑着說道,看那樣子今晚的心情格外的好。
“行行行,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兄弟們就不打擾了,我在樓上給你定了間房,開心一點啊。”
拍拍他的肩膀,司空浩笑的格外曖昧。
“去,滾邊去。”
捶了一下他的後背,謝震霆真想一把掐死他算了,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他最近忍的辛苦嗎?
“知足吧,也就是兄弟還爲你的‘性’福考慮,加油啊。”
不停的眨巴着眼睛,司空浩笑的格外的曖昧,“過了前三個月沒事的,小心一點,不要壓到她的肚子就是了。”
最後這句話,他是貼在謝震霆的耳朵上說的。
聲音雖然小,可還是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一時間,又是一陣大笑聲,阮青青只覺得一張臉火辣辣的燙,只能是低垂着頭悶不作聲站在那裡,唯恐自己一開口又變成了衆矢之的。
“你給我滾蛋”
看着她的反應,謝震霆順勢擡起腳踹向了司空浩的屁股。
就這樣,一羣人在鬨然大笑中打開門走了出去。
乘坐觀光電梯下樓,他們依然還在笑鬧着,取笑着對方的缺點。
就在這時,人羣中不知道是誰爆出了一道驚訝的聲音——
“咦,那不是風少嗎?坐在他對面的是陸家的大小姐是不是?”
“可不就是陸小茜啊,怎麼着?不是聽說剛從國外回來不久嗎?這麼快就被風少釣上了,看來手段果然高幹啊,走,我們過去看看。”
說話間,一羣人踏出電梯向着風慕所坐的位置走了過去。
阮青青下意識的就想掙脫,卻被謝震霆更加用力的摟在了懷裡,只能隨着衆人的腳步機械的向那方走去。
“吆,風少,怪不得最近都不出來玩了?難不成是被陸大小姐給管住了?”
司空浩一臉痞痞的說道,都是平日裡一起玩慣了的人,說起話來更是口無遮攔。
“你看本少是那種能被女人拴住的人嗎?”
脣角微揚,風慕一臉慵懶的說道,那神情如同一隻睡夢初醒的貓,手中的高腳玻璃杯裡,琥珀色的液體輕輕搖盪着,泛出一道道琉璃般的光芒。
“也對,風少是什麼樣的人啊?只要瞄中了,什麼樣的女人不是手到擒來,陸大小姐,你可要當心了。”
司空浩半真半假的說道,摟着懷中的女人使勁在那翹臀上摸了一把。
“你……”
他的話剛剛說完,就看見陸小茜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貝齒緊緊的咬着紅脣,眼眶裡已經有晶瑩的液體在緩緩流動着,眼看着就要掉下來了。
“哇,不是吧?陸大小姐要哭了哦,對不起對不起,是本少說錯話了。”
雙手合十,司空浩一迭聲的說道。
“哭不哭幹本少什麼事,我這還沒死呢。”
說話間,風慕猛地站了起來,卻在看到人羣最後面的阮青青時,整個人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