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有些事情一廂情願是不行的,不如我們問問小青兒的意思吧。”
說這話的時候,謝震霆意味深長的瞟了阮青青一眼。
“這是你說的,只要她答應跟我走,你是不是就絕對不會阻攔?”
風慕沉聲說道,再一次將阮青青的手緊握在掌心,因爲他堅信她肯定會答應跟自己走的。
“當然”
雙手一攤,謝震霆說了這麼一句,轉而以一種看好戲的神情注視着他們兩個,那雙深幽的眸子宛如一汪深潭讓人一眼都看不到底。
“小青兒,我現在就帶你走,行嗎?”
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風慕輕聲說道,眼神柔柔的定格在她的身上唯恐嚇到了她一般。
“我……”
說這話的時候,阮青青下意識的看了謝震霆一眼,在看到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時,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原來,他是打定主意自己不敢答應的。
“小青兒,說話啊,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見她沒反應,風慕又問了一遍,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看見謝震霆正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盯着他們,心中滑過了一絲瞭然,“小青兒,是不是他威脅你?”
“沒事,風慕,你想的太多了,我現在挺好的。”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阮青青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說什麼?你現在挺好的?”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風慕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小青兒,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門給夾過了?要不然怎麼淨說胡話呢?”
“風慕,你回去吧,我真的沒事。”
阮青青又說了一遍,說完這句話,她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
“你……”
看着她那疲憊的神情,風慕無聲的呼出了一口氣,終究是不忍再說出更多傷害她的話。
“風少,既然小青兒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就請風少離開吧,小青兒需要好好休息。”
這些話謝震霆說的得意洋洋意氣風發,臉上依舊掛着那抹邪魅恣肆的笑。
“沒問題,我當然會走的。”
風慕頻頻的點着頭,低下頭,在阮青青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你先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在她的耳邊,他這樣說道,聲音裡帶着無限柔情。
看着這一幕,謝震霆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狀,牙齒用力的咬着下脣,他忍住了,更讓他覺得驕傲的是,他臉上的笑始終保持着。
睫『毛』微微的抖動着,阮青青只是無聲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睜開眼睛。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風慕轉身向門口走去,就在他的手剛剛搭上門把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謝震霆的聲音——
“風少,慢走,不送了。”
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風慕徑自拉開門走了出去。
偌大的病房裡再次迴歸死一般的寂靜,躺在牀上,阮青青依然緊閉着雙眸,那張臉頰蒼白的幾近透明,就連平日裡嫣紅水潤的脣瓣此時也是灰白一片,上面的皮已經乾裂開了。
“你竟然敢讓他吻你?還任由他拉着你的手?阮青青,你還口口聲聲的告訴我,你們之間沒事,這在我面前都這樣,要是我現在不在這裡的話,你們是不是就直接上-牀去滾了?”
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謝震霆咬牙切齒的說道,剛纔僞裝出來的那層平靜的面具在這一刻碎了一地。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阮青青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可仍是靜靜的躺在那裡一言不發。
對於他,她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累。
“又不說話了?心虛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謝震霆已經欺身上前,看着那張看似平靜的面孔,看着光潔的額頭,想也沒想,他猛地俯下來,脣使勁的親上了剛纔風慕親過的地方。
“你走開”
阮青青用力的推搡着他,他的碰觸只會讓她覺得他更加的噁心。
“怎麼?剛纔風慕親你的時候我也沒看到你有這麼大的反應啊,這麼快就開始排斥我了,還是說你想爲他守身?”
雙手固定住她的頭,謝震霆深深的看進了她的眼,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活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謝震霆,你真讓我覺得噁心。”
眼睛無畏的迎視着他的眸子,良久,阮青青說了這麼一句,隨後像是怕污了自己的眼睛似的又一次緊緊的閉合了。
“是嗎?那我就好好惡心一個給你看看。”
說話間,謝震霆再一次狠狠的吻上了她的額頭,舌尖一一『舔』過風慕剛剛觸碰過的每一個地方。
這一次,阮青青出人意料的沒有反抗,只是她這樣無言的抗議更加的讓謝震霆怒火中燒。
吻一路遊移最後來到了她的脣上,輾轉反側,肆意蹂-躪,帶着一種深深的懲罰,牙齒狠狠的咬向了她的脣,下一刻,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交融的脣齒間瀰漫開來,可是謝震霆依然沒有要放過她的打算。
躺在那裡,阮青青被動的承受着,假裝自己是一根木頭無知無覺。
只是當那股尖銳的痛意傳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低呼出來。
“謝震霆,你變態。”
說這話的時候,那眼角的一滴晶瑩順着腮際悄然滑落。
“我是變態,你一直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