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和談挽回?”楚靜知清淺的語調回蕩在霍邵宸的耳邊,她絕美的小臉粉黛未施卻又動人心魄,那是任何一個人都絕對無法替代的,在霍邵宸的心底他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只爲了換回楚靜知的心,可是在現在看來他們兩個人卻像是兩條永遠不能夠交叉的平行線,只能夠站在遠處遙遙相望!
霍邵宸只感覺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席捲全身,可是他也很明顯這一切都怨不得別人,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做的太過於決絕的話,現在也不會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我要把昱昱親自帶回來!你剛纔說凌少皇已經在路上了,我的孩子爲什麼要讓別人來救?”楚靜知看也不看那尊欣長的身影,佯裝看不到霍邵宸臉上的痛苦,她心中的痛苦足已經將自己拉入到地獄,也是時候有一個人陪着自己一起在地獄裡沉淪了!霍邵宸絕對是一個最好的人選,對於自己來說!
“我帶你去!”霍邵宸倏然的伸出手去將楚靜知的手腕拉住,那手心裡的觸感軟綿綿的,這隻手恰好就是楚靜知被挑斷手筋的那隻手,霍邵宸只感覺到心底彷彿是被火灼了一般,可是卻又捨不得放手!他不知道自己的哪一次放手就會徹底的跟楚靜知說再見,他不要再見!寧願這個女人用話語來刺傷自己,他也絕對不要再放手了!
楚靜知的眸光下意識的落在霍邵宸拉住自己手腕的手,他高大的身影形成了巨大的壓力,壓的楚靜知喘不過氣來!清澈的眸光當中透出一抹的冷淡,霍邵宸會提議他帶着自己去端木磊那裡自己真的很意外,她不放心凌少皇與端木磊相互對峙的時候會不會傷害到昱昱,楚靜知再也賭不起了,她只希望霍邵宸能夠放過自己和昱昱讓他們去過平靜的生活!
反倒是霍邵宸不給楚靜知任何猶豫的機會,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向着室內電梯的方向走去,霍邵宸的臉一路上嚇壞了許多傭人可是他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的繼續向前走着,反倒是楚靜知每每聽到驚呼的聲音都會在心底感覺到不舒服,素白的裙襬在空氣當中形成了一道好看的漩渦,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霍邵宸,我要回去拿一樣東西,你在這裡等着我!”說完這句話楚靜知便抽回自己的手腕快速的跑回到房間當中,那把銀色的手槍還在她的牀底下,今天晚上等待着自己的一定是一場惡戰,她帶着槍也可以防身用!
與此同時,童雪妖嬈的坐在端木磊的大腿之上,純黑色的紗幔隨風輕柔的擺動着,房間裡涼爽着卻也同樣的令躺在地上的楚昱昱痛苦不堪,被注射了藥劑的他只感覺一陣的冰冷襲來,再加上涼風襲過更是令他整個人忍不住的打着哆嗦!可是楚昱昱卻倔強的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倔強的緊握着被綁住的手腕,不過才五歲的年紀卻已經有了小男子漢的風範!
“我討厭這個孩子,等到事成之後我希望你可以將這個孩子交給我!”童雪纖細的手指在端木磊的胸膛前面不停的畫着圈圈,似乎是在挑逗他已達到自己的目的!端木磊的手快速的擒住了童雪的手指,轉爲用手心裡的薄繭輕蹭她的手心,頓時惹來了童雪一陣嬌嗲的笑聲!楚昱昱用着憤恨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這一對男女,臉上的表情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惡!
“隨便好了!反正這個孩子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端木磊嘴角勾起了一抹輕笑,帶着不屑的味道!他看了一下腕間的手錶隨後站起身來,也不顧自己突然的動作是否會讓童雪跌落在地板之上。他高大的身形居高臨下的望着躺在地上的楚昱昱,腳尖輕踹着他的手臂,這個小孩就是霍邵宸的孩子,就連那眼角眉梢都這麼的令自己討厭!
“你又要走了,也不知道每天你都要去哪裡!”童雪輕撇着端木磊的身形,每天晚上他都會離開這裡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原本以爲今晚自己可以成功的留下他,卻沒有想到他還是要走!
端木磊不悅的勾起銳利的眉峰轉過身來看着她的臉,眼神當中透出的冷峻是如此的明顯,童雪忍不住的因着這個眼神而恐懼的顫抖起身體,剛纔一時的得意忘形幾乎令她忘記端木磊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麼的危險!
“端木先生,外面有一個自稱是黎美娟的女人說要找你!”保鏢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童雪聞言下意識的看向站在一旁的端木磊,卻見他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有了明顯的變化,這是自己跟着端木磊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的臉上竟然會有這樣的表情,不是冷酷不是麻木是真心的露出一絲難以言明的複雜情緒!童雪冷哼一聲,果然是舊情人見面令人倍感興奮啊!
“讓她進來!”端木磊很快的便恢復到了正常,他忍不住的冷哼一聲旋即將童雪緊摟在自己的懷中向着沙發的方向走去,期間還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雪茄,只是那修長的手指微微的顫抖着輕易的便泄漏了端木磊心底最深層的情緒,沒有人知道這麼多年來他有多麼的恨那個女人絕情的手段,可是在心底他卻依舊爲着黎美娟保留了一席之地,他忍不住的在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能夠找到這裡來的恐怕也就只有黎美娟一個人了!
很快,保鏢便帶着黎美娟緩步的走了進來,此時她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隻是靜默的向前走來,只是當黎美娟清楚的看到童雪妖媚的倒在端木磊懷中時的模樣嘴脣不悅的緊抿了起來!這麼多年來其實自己見到端木磊的次數也有過不少,畢竟端木磊是市長霍氏的商業晚會總是會邀請到這樣的大人物來捧場!
可是黎美娟卻從沒有像是這般的單獨與這個男人見過面,她知道端木磊心裡是恨着自己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