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從未受到過這樣的注視,她有些不安的向後退了一步,洛承靳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削薄的脣瓣在昏暗的氛圍當中微微的勾起,性感的令在場衆多的女人咂舌!在這樣的夜店當中,洛承靳的一舉一動都備受人們的關注。因爲剛纔熱舞的關係洛承靳渾身都被汗水所浸透,深邃的輪廓沾滿了汗水。
他的大掌強勢的緊握住了陸清歡的小手,那熾熱的溫度燙灼了陸清歡的手,嬌小的身形就這樣的被困在他的附近,披肩也隨之墜落在地上。洛承靳粗喘的呼吸聲靠近她小巧的耳畔,這種人類原始的碰觸卻在她的心頭泛起了漣漪……
“洛承靳,你身上的汗都沾到我身上了。”陸清歡卻並未像洛承靳想象當中的那般躲閃着,她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後微啓脣瓣,似乎對他並不像是自己想象當中的那般排斥。洛承靳注意到這一點欣喜若狂,他不求陸清歡可以馬上的接受自己,但是他也不希望這個女人排斥自己的接觸!
“那我幫你擦乾淨!”洛承靳從來都不像是現在這般的手足無措,他像是一個大男孩一樣的輕笑出聲,用着粗礪的指腹擦拭着陸清歡沾染了自己汗水的皮膚,那光滑細膩的感覺令他愛不釋手的不捨得放開。
陸清歡將他臉上的表情全然的收入到眼底,有些忍俊不禁的淺笑着,她還記得有人說過女人就像是一本書,可是在自己看來這個洛承靳纔像是一本書似的,每一次的見面都好似是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一般。
置身在這樣昏暗的氛圍裡,似乎陸清歡原本緊繃的神經都逐漸的放鬆了下來,說實話自從來到巴黎之後她反而害怕就自己一個人單獨的待在房間裡面,越是那般的安靜她就覺得自己似乎那個失去的孩子會隨時隨地的來找自己。她害怕那個孩子一開口便責怪自己這個母親沒有好好的對待他!
“陸清歡,你絕對想不到我有多麼的高興!”此時舞曲再一次的響起,洛承靳在陸清歡的耳畔大喊着,就算是洛承靳在決定自己後半生的伴侶是陸清歡之前有過怎樣的遲疑,爲着陸清歡這一刻的笑容他都絕對不會在鬆開這個女人的手!既然自己爲了她沉淪了下去,那麼便放任自己在這種感覺當中溺死自己好了。
或許,如果不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那麼陸清歡也會差一點脫口而出她也很開心的話語。
她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銀光閃爍了一下,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洛承靳眉峰突然擰緊了起來,他好似警惕似的轉過頭去,額頭上開始滲透出細密的汗水。只不過這一切在昏暗的空間裡陸清歡並不能夠怎樣的看真切,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下一刻被洛承靳緊緊的摟入到懷中……
“跟着我走!不要回頭!”洛承靳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背對着舞池的方向讓陸清歡從前面向門口走去,陸清歡雖然因爲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感覺到詫異,但還是聽話的向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直到離開了酒吧,洛承靳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扯住陸清歡的手向着車子的方向走去,直到此時陸清歡才感覺到洛承靳的不對勁,褪去了剛纔大男孩一般的笑容,他的臉色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蒼白,薄薄的襯衫緊貼在他的皮膚之上,而他的大掌一直都緊貼着腰間的位置!
“洛承靳,你怎麼了?”陸清歡有些不安的看着他的臉,卻見洛承靳沉默的打了一個響指,原本空無一人的停車場裡突然的出現兩個身着黑色西服的壯碩男人!
“洛先生!”陸清歡原本緊繃的神經也因爲對方開口說出的這三個字稍微的好轉了一些,可是下一刻她的呼吸又一次的停滯了起來,那雙清澈的水眸眼睜睜的看着洛承靳將腰間的大掌移開,血腥的味道四散開來,那腰間分明是被子彈擦穿而過的傷口滲透出殷紅的血跡!
陸清歡只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她看到血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回憶起了自己那個還未出生便夭折了的孩子,那麼多的血一起涌了出來生生讓她感覺到了害怕!
“洛承靳你怎麼會受傷的?”陸清歡的小手幾乎毫不猶豫的貼合上他的腰間,洛承靳高大的身形晃動了一下,隨後緊緊的將陸清歡摟入到懷中。
“她動手了!叫人將酒吧裡無關的人員都撤走,我要捉活的!”洛承靳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冰冷,他不敢想象如果剛纔自己彎下了腰或者側過身去這枚子彈會不會直接射入到陸清歡的身體裡面,光是這樣的想着他便覺得害怕了起來!
今晚將陸清歡帶出來原本只是想要讓她見見自己的另外一面,卻怎麼都沒有預想到那人的手竟然會觸到這裡,原本洛承靳還想要給對方留三分的薄面,但是既然如此的話他也就不必留什麼情面了!
“明白了,洛先生!”那兩個黑衣人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像是來時那般的詭異隨後又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陸清歡被洛承靳緊緊的摟着,眼神渙散只是沉默的用手幫洛承靳捂着腰間的傷口,儘管她不知道自己做這樣的事情到底能夠起到多少的作用,但是她從心底裡便不喜歡看到這些血跡!
“洛承靳,好多血……好多的血!”陸清歡顫抖着脣瓣喃喃自語着,也不知道是說給洛承靳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她彷彿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當中,那一日的回憶在她的腦海裡無限的回放着。
不一會兒那清澈的水眸當中便聚集了許許多多的淚珠,洛承靳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腰間的傷口並不致命,但是陸清歡的淚水卻生生的令他覺到心痛的滋味!
“不哭,清歡不哭了!”洛承靳有力的鐵臂就這樣的將陸清歡緊摟在了懷裡,他薄薄的脣瓣就這般緊貼在她的額間,用一個個吻來安撫她受傷的心。
“這麼多血,都是我的錯!”陸清歡絲毫聽不進去洛承靳任何一句話,徑自的開口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