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陽光傾灑在楚靜知身上的那一刻,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有一瞬間,她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習慣性的還以爲這裡是她以前的房間,只是入目的黑色裝潢讓她的記憶一下子的回籠。
眼神中的迷茫過後是瞬間的清醒,想到這裡,她的眸光有些黯淡了下來。
下意識的側過頭去望着身旁的牀位,可是身旁的位置除了略顯的凌亂的皺褶之外,卻再也沒有了人的生氣。
‘咔嗒’一聲,楚靜知用薄被裹着自己的身子從牀上坐了起來倚在牀沿上望着站在落地窗前的那個男人。
儘管他的身後是冉冉升起的朝陽,儘管細碎的陽光爲他英挺而健碩的身軀鍍上了一層金色,可是他的冷冽依舊像是冬日裡最陰冷的夜風,在這偌大的房間中狂妄的遊走着。
就算霍邵宸只是站在原地,那種冷冽的氣勢依舊在他周身迅猛的散發了出來。
從他的方向看過去,霍邵宸的脣邊噙着一抹冷笑,目光卻像是寒芒一般的令房間當中緊張的氣氛更加肆意的宣泄着。
“既然醒了就過來。”
霍邵宸連看都沒有看楚靜知,卻像是身後長了眼睛一般的知道此時的楚靜知已經醒了過來。
此時的霍邵宸全身隻身着着黑色的西裝褲,上半身赤裸的模樣完全的將他經常去健身房鍛鍊的胸肌曝露了出來。
楚靜知沉默了一下,隨後用薄被將她的周身裹了起來下了牀赤着腳向着霍邵宸的身邊走去,越是靠近專屬於霍邵宸的那種麝香的味道越發的明顯,直到就連她自己都懷疑她會被麝香的味道所淹沒吞噬的時候,霍邵宸的右手已經將她的手腕拉住扯到自己的身前。
他就那麼靜靜的用兩條猶如是鐵臂一般的手臂環繞在她的肩頭,讓她光滑的背部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而從楚靜知這個方向看去,一大片的玫瑰園呈現在她的面前。
霍邵宸低着頭看着在自己的懷中越發的僵硬起來的楚靜知,冷眸當中透出一絲的笑意,而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清香味道不時的勾引着他的神經。
他的視線轉移到楚靜知如象牙般柔美光澤的粉肩上,剛纔的拉扯間薄被墜落在地上,露出那圓滑的弧線。
“你不應該下樓吃早飯麼?”楚靜知刻意的保持着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想讓他肆意的氣勢影響自己。
“比起早飯來,我覺得我更需要一個早安吻。”他詭異的語調停在楚靜知的耳中,令她下意識的感覺到危險的扭動着身子想從他的懷中逃出去。
霍邵宸將她的腰肢收的更緊,邪肆的眸子夾雜着霸道的氣勢覆在她粉嫩的櫻脣之上,英挺的身形更是壓住她的嬌軀,柔軟的觸感令他流連忘返。
“啊——”楚靜知只感覺到又一雙手從她的睡衣下襬處伸了進來,直接觸碰到她光滑的皮膚之上,低聲輕喘的瞬間,火撒紅塵的舌尖已然伸入到她的檀口中。
放肆的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着,高超的吻技令她根本就忘記了怎樣的呼吸,直到把小臉憋的通紅。
楚靜知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要破錶了一般的快速跳動着,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因爲他們放浪的動作而逐漸升溫了起來。
她的香甜無一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經,這是霍邵宸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再次感覺到的,卻在她略顯的生澀的動作之中得到了舒解?
霍邵宸手下的皮膚柔軟的猶如凝脂一般,令他愛不釋手。
此時楚靜知瑩白的臉上早已經遍佈起了紅霞,而霍邵宸的脣所經之處都會帶起一陣強烈的悸動,令她忍不住的想要逃開他的桎梏。
“疼——”忽然之間,楚靜知只感覺到一陣疼痛在她的胸口處傳來,雙手無力的抵在霍邵宸的肩膀之上。
一種鑽心的疼痛從她的心口處傳來,讓她迷濛的猶如走失的小孩一般的眼眸中滲出晶瑩的淚水。
霍邵宸剛纔猛地朝她的胸口咬下去,殷紅的鮮血順着他齒間滑進她胸前突起的暗影中,那種疼痛令楚靜知控制不住的顫抖的厲害。
“我要留下專屬於我霍邵宸的印記,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專屬。”他的話語當中早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意亂情迷,眉梢間的冷酷顯而易見。
而他的脣邊還沾染着她的血液,胸口處的傷口傳來那麼明顯的疼痛,彷彿是在告訴自己剛纔的迷情只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霍邵宸鬆開對她的桎梏,高大的身軀屹立在落地玻璃窗前,那模樣令楚靜知產生了一種錯覺。
就彷彿他是古代君王一般的,那種不可侵犯的王者氣勢令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蔥白的手緊緊的抓着領口,楚靜知很快便恢復了冷靜,對於他的善變自己早已經應該習慣了不是麼?
霍邵宸深邃而又黝黑的眼眸當中由着一種複雜的情緒,淡淡的血腥味道依舊流轉在他的口中,彷彿是一種宣誓卻又像是一種想要將這個女人強迫的變爲自己的附屬品的一種心情。
昨天晚上當自己得知楚靜知曾經生過一個孩子的時候,那種心底難掩的憤怒像是烈火燎原一般的讓他差一點失去理智。可是隨後他又驀然的驚醒過來,這個女人就算是幫別的男人生過孩子又如何?那都跟自己沒關係。
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讓她的人生徹底的再次陷入到谷底!
這纔是自己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的目的!
“不是要吃早飯麼?”霍邵宸看向楚靜知的眼神當中帶着一股狂狷的味道,伸手將早已經拿出來的嶄新黑色阿瑪尼襯衫穿在自己的身上,一邊繫着釦子一邊的看着楚靜知說道。
霍邵宸動作優雅的彷彿是古羅馬時候的帝王一般,那種莫名的帶給楚靜知的壓迫感覺令她眉頭忍不住的蹙起,胸口傳來的疼痛令楚靜知越發的清醒。
“吃完了我還要去教你騎馬,所以我們最好要快一點了。”霍邵宸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樣,他修長的手指微微的勾起她睡衣的肩帶,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脣邊的血跡早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