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申牧錦還在操作電腦,溫寧走過去一看,發現寧盛的股價還在緩慢地上升,申牧錦顯然想要再讓它升一些,所以纔沒有動手拋出去。
“可以了,拋出去吧。”溫寧突然說道。
因爲申牧錦操作地實在是太專注,以至於溫寧進來他沒有發現,溫寧走到他身邊,他也沒有發現。
最後溫寧出聲,嚇了他一跳。
“寧姐!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申牧錦猛地從位置上跳起來,拍着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
溫寧頓時無語。
“把寧盛的股票趕緊拋了吧。”溫寧說道。
“不急不急。”申牧錦重新做到位置上,興奮地說道。
“我說立刻就拋。”溫寧語氣加重地說道。
申牧錦看了溫寧一眼,沒有說話,卻還是不肯拋售。
溫寧知道申牧錦小孩子脾氣又來了。
她再怎麼說,他也不會聽她的。
溫寧懶得和他講,了不起在把吃進去的錢吐出來一些唄,反正也是賺的。
剛剛和陸崇見了面,真是處處憋屈,弄得她煩躁,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
申牧錦看着溫寧的樣子,臉色有些不好的樣子,心裡有些沮喪,但是還是聽話地將股票拋出去一些,但是還有一半多留在倉裡。
儘管他現在有些不滿意溫寧干涉他的工作,這樣子會讓他感到束手束腳的。
一個小時後安靜的辦公室中響起了一聲暴怒的叫聲,隨後是快速敲擊鍵盤的聲音。
申牧錦操作完了之後,才發現溫寧好似一點都沒有聽到他的叫聲。
擡手擦了擦汗,想起一個小時前溫寧叫他把股票賣出去,結果他沒聽她的……
申牧錦算了算帳,大概這一次一共賺了近六百萬的樣子,但是原來可以賺八百多萬的,轉眼他們的收益就縮水了兩百萬。
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現在真的好想shi啊。
走到溫寧身邊,溫寧依舊在認真地處理文件。
“做什麼?”溫寧淡淡地問道。
“寧姐,我把股票賣出去了。”申牧錦心裡不斷地打着腹稿。
“恩。”
“一共賺了近六百萬。”申牧錦討好地說道。
“恩。”
一滴冷汗從申牧錦的額頭上流下,這麼淡定啊……
“那個,那個……寧姐你是怎麼知道那個時候就要賣出呢!”申牧錦不禁問道,這個話鋒一轉,等會他就可以大誇特誇他們家寧姐了。
這樣子抱大腿,他應該可以留一個全屍吧。
溫寧看着申牧錦,解釋道:
“如果我是陸崇,我是不會讓溫氏的股票漲地這麼誇張的,儘管是我想要見到的,但是一旦被人炒起來,就會形成泡沫。我都懂的道理,陸崇怎麼會不懂,所以陸崇一定會插手寧盛的股票,狂漲的價格一定會被壓下。”
申牧錦擦了擦汗,現在他好心虛啊。
“說吧,虧了多少?”溫寧淡淡地問道。
“兩百萬。”申牧錦如實回答道。
“哦,意料之中,去工作吧。”
“就這樣嗎?”申牧錦簡直不敢相信,本來他是等着溫寧劈頭蓋臉的教訓的,但是現在未免太風淡雲清了一些吧。
“那還能怎麼樣?你不想我干預你,我就不會干預你,這一次的兩百萬就當交學費了,分析股價不僅僅是要看以前的走勢,分析數據,關鍵還是要看那家公司,實體的東西纔是王道。”
“嗯嗯,知道了,寧姐威武雄壯!”
“滾!”
這邊待陸崇控制好狂飆的股價,親自參與關於這次記者招待會的報道,t市一半以上的紙質媒體都控制在他的手中,收刮這些力量的本金,至少要賺一些回來。
待這些都弄好後,時間也接近下班時間了。
因爲今天抱了抱溫寧,讓陸崇的心情好了很多。
看着桌上的手機,儘管他很想要打電話給溫寧,但是依舊平靜地斂盡了所有幾乎要涌出的感情,然後打電話給顧以柔。
顧以柔侷促不安地坐在陸崇的對面,臉色有些憔悴,儘管化了妝,依舊擋不住那股憔悴感。
陸崇看了一眼,胃口瞬間沒了。
想起溫寧那純天然的美顏,臉上的皮膚好像剛剛剝了殼的雞蛋,讓他愛不釋手。
怎麼同樣是女人,顧以柔竟然這樣粗糙。
“最近過得還好嗎?”陸崇關切地問道。
這一問可不得了,顧以柔的眼淚瞬間就涌了上來,兩眼淚花花地說道:
“好,一直都很好。”
這世間男士們已經總結了一組女人話裡的話,比如,這個不想要了,你就要買買買;說沒事,就是有事;說在嗎,就是我想你了。
可見女人是一種多麼令人難以捉摸的生靈,每一句話竟然都要像是在做閱讀理解一般,這樣的人生也是蠻提高文學素養和理解能力的。
好在,陸崇是一個各中高手。
陸崇走到顧以柔這邊,將她小心地摟入懷中,然後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口中輕輕地說着一些安慰溫暖的話。
這樣的氣氛顯然是已經切中了顧以柔的淚點,原本沒有流出來的眼淚,現在嘩啦啦好像龍頭壞了的水管,讓人分分鐘想要用手把它堵住。
顧以柔的哭聲從漸漸的大哭道抽泣,然後在他懷裡抽着冷氣,身子一顫一顫的。
陸崇抱着顧以柔,滿腦子都是溫寧。
他覺得他完蛋了,對溫寧的感情怕是已經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今生如果沒有在身邊……
顧以柔哭得有些累了,伏在陸崇的懷裡,安安靜靜。
“愛哭鬼哭完了?”陸崇帶着寵溺的聲音在顧以柔的耳邊響起。
顧以柔立刻退出陸崇的懷裡,然後故作兇狠地說道:
“你纔是愛哭鬼!”
“好好好,我纔是愛哭鬼。”陸崇無奈地看着顧以柔,眼裡充滿了憐惜。
被陸崇這樣看着,顧以柔臉上一燙,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陸崇淡淡一笑,一把拉過顧以柔的手,重新將她禁錮在懷裡,磁性的聲音在輕輕地響起:
“你哭過。”
顧以柔身子一僵,氣氛瞬間尷尬。
“你不信任我。”陸崇說道。
“沒有!我沒有不信任你!”在陸崇懷裡的顧以柔激動地說道。
陸崇一把按住顧以柔,連忙說道:
“我相信我相信。”
顧以柔這纔不再掙扎。
“你是不是認爲我會相信那些記者報導出來的東西?”陸崇抱着顧以柔,嘆了口氣,有些沮喪地說道。
顧以柔抓着陸崇的手,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
是啊,她當然認爲陸崇會相信記者報導出來的東西,因爲那根本就是真的,她根本沒有辦法辯解!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些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但是整個t市幾乎每一家報紙雜誌都在報導這個事情,三人成虎,衆口鑠金啊!
就算她真的是純潔的,她也根本是百口莫辯!
所以,當時就算陸崇不要她了,也真的是合情合理,她也絕望了,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陸崇會站在她這邊的機率,她定義爲零。
但是,陸崇硬生生地扭轉了這個局勢,他用最粗暴最簡單的鐵腕式手段,平了這一次的謠言,讓她成爲整個t市女人都羨慕的對象。
前一秒那麼多人都在罵她,罵她賤/貨、婊/子。
她根本不敢上網,一個人看着陸崇的照片,整夜的掉眼淚。
當知道陸崇要舉行記者招待會,在她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陸崇要放棄她了,要公開解除他們的婚約了。
當初是陸崇公佈他們要訂婚的消息,現在也應該由他來解除。
再者,陸崇當時根本沒有聯繫她,更是讓她心裡涼了一大片。
所以,可以想象,當陸崇當着那麼多記者媒體的面,說出他相信她,說他會護着她,不用她出來受大家的職責,只要做好他陸崇的妻子的時候。
她整個人好像興奮地要飛起來了一樣。
當時她就決定,這輩子,下一輩子,下下輩子,一定要對陸崇很好很好,全心全意地待他,照顧他,陪伴他一輩子。
再也不會找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了。
能夠遇見陸崇,真是幾乎要花光了她這輩子的好運。
陸崇看着顧以柔一個人呆呆地想着什麼,嘴角微微揚起,這一切的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不管是斂財還是對顧以柔造成的影響,他算計了這麼久,也該有些收穫了。
至於顧以柔身後的井明讓,或者是詩查世家。
他們再敢動溫寧試試!
一而再,再而三,媽的,真當他死的啊!
“阿崇,我想趕緊成爲你的妻子。”顧以柔環着陸崇的脖子剛想吻上去,就被陸崇一把壓倒在沙發上。
“要成爲我的妻子,你就要先成爲我的人。”陸崇邪魅地說道,整張臉被陸崇詮釋地妖孽十足。
顧以柔激烈地喘息,眼神迷離地看着陸崇,腦子卻猛地清醒。
不行,不行不行的,她的還沒有進行處/女膜修護的手術!怎麼能夠讓陸崇……
猛地推開陸崇,顧以柔立刻縮到沙發的一角。
她小心地看着陸崇,顯然在陸崇的臉上看到了沮喪,顧以柔心裡一緊,立刻說道:
“阿崇,我想要訂婚以後才……你別……”
陸崇看了看顧以柔,低低地恩了一句。
明顯低沉的聲音,讓顧以柔對陸崇的抱歉又深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