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喬,過來。”唐雲禮向她招了招手,聲音溫柔地道。
鄭念喬的臉色越發羞紅,看着唐雲禮突然變得溫柔起來的模樣有些不太適應。不過還是走過去,並且向他開口詢問。
“你的傷口怎麼……?啊,唐雲禮,你做什麼?”
鄭念喬本來是想向他詢問傷口的事情呢,但是沒想到。一句話還沒問完呢,突然就被唐雲禮給摟進懷裡。
因爲他的手不能動,所以是用胳膊摟着她的。這個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不過卻能將鄭念喬抱得更緊,讓她靠的更近。
將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上,甚至都能讓她聽到他心臟砰砰砰有力的跳動的聲音。
“唐……唐雲禮……,”鄭念喬被迫將臉靠在他的胸口上,聽了一會他心跳的聲音。然後越發漲紅了臉,小聲地叫了他一聲,提醒他將自己放開。
不過,唐雲禮是聽到她的聲音了,但是卻沒有將她鬆開。
而是又低下頭換了一個姿勢抱住她,就像大人抱孩子似得將她圈在自己的臂彎裡。
“阿喬,我真高興,真高興你能答應了。”唐雲禮地低啞着聲音說。
看着她長長地睫毛微微地顫動着,因爲羞澀而面色緋紅的臉頰如同三月桃花一般。不禁越發心癢難耐,忍不住低下頭在她脣上碰了碰。
不過也只是觸碰了一下,便馬上移開。
而後又眼眸深情地看着她,似乎等待着她再一次回答。
鄭念喬有些感動,眨了眨眼睛,看着唐雲禮深情地模樣不由得勾了勾脣。唐雲禮這樣驕傲的人,卻因爲她說出這樣柔軟的話來,即便她是鐵石心腸,也不得不心生感動。
而看着他的模樣,她也知道他在等着她再次肯定地答案。似乎他到現在,還難以接受她就這麼答應了他。
於是手臂一伸,勾着唐雲禮地脖頸拉着他低下頭。
有時候行動比語言更具有說服力,鄭念喬用她自己的行爲,向唐雲禮表達了她自己的決定。
脣舌相纏。
這個吻並不激烈,不過纏綿悱惻地糾纏中卻多了幾分名叫溫柔的東西。
有什麼在慢慢地流淌着,猶如一道清泉一般,流淌着打開心底的最後一扇門。
“阿喬,既然你做了這個決定,你可就要想清楚了。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手了。”一吻完畢,唐雲禮看着有些嬌喘的她不禁鄭重其事地說。
鄭念喬勾了勾脣,再次拉着他的脖頸讓他被迫低下頭,然後又在他脣上吻了吻。
這次只是淺淺地品嚐了一下,舌尖有些俏皮地勾勒了一下他的脣形。不等他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深入品嚐,她便立刻又將他鬆開,然後從他懷裡掙扎起來。
“你纔要想清楚了,做了這個決定,以後再也不能隨便辜負我。否則,我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你了。”鄭念喬也一臉鄭重其事地對他說。
唐雲禮笑了笑,露出爽朗而欣喜地笑容。
立刻將身子湊過去,又狠狠地在鄭念喬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後有些低沉地鄭重說:“好,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可是要約定好了,再也不能反悔。”
“不反悔,只要你不反悔,我又怎麼可能會反悔呢。”鄭念喬勾着脣道。
不過雖然臉上帶着笑意,但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還是覺得有些淒涼的。
是的,每一段感情她雖不是竭盡全力地付出,那也是努力地維持。可是最終,一個個的背叛拋棄,反悔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她。
看着唐雲禮硬朗的面容,她不知道,自己再次做的這個決定,到底究竟對不對。
不過,對又怎麼樣,不對又能怎麼樣,因爲是唐雲禮。所以,她願意再賭一次,再一次相信愛情。
唐雲禮也沒有用語言來回答她會不會反悔,而是用行動來說了。
兩個人躺在兩米寬的寬大病牀上,極盡纏綿地親熱了一會。要不是唐雲禮有傷在身,傷的還是挺重要的手的部分,估計就要在醫院裡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了。
等唐雲禮將她鬆開,鄭念喬的一張臉羞得簡直不能看。
一想到這是醫院,而且隨時還有可能會有護士進來,她就又是羞澀又是愧疚。連忙跳下牀,和唐雲禮保持一段距離,說:“你還是好好養傷吧!別亂動亂動的,再碰到手了。”
“阿喬,”唐雲禮的聲音微微沙啞,臉色也有些泛紅,不過多半是被慾望給憋屈的。
他滿臉委屈地看着鄭念喬,側着身子水汪汪地看着她,眼眸裡充滿了祈求。
鄭念喬不禁抿着嘴輕笑起來,不過害怕他會生氣,連忙將頭扭向一邊偷偷地笑。
她又不是小姑娘,自然知道他眼眸裡的祈求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可是在醫院啊醫院,她不能沒節操到這個地步。萬一被進來換藥查房的護士看到了,她鄭念喬還要不要做人了。
“阿喬,你就幫幫我。”唐雲禮看到她站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無動於衷,不禁再次可憐巴巴地開口央求。
兩個人又不是純情的少男少女,同居都同居過一段時間的。他就不信,她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當然,鄭念喬不止明白,而且還非常明白。
就因爲非常明白,所以,在他說出這樣央求的話後,立刻就斬釘截鐵地說:“不行,這可是在醫院。萬一被人撞見了,要說我虐待病人。而且你現在還生着病,身體虛弱着呢,怎麼可以亂動。”
“我不虛弱,一點都不虛,你不信過來看。”唐雲禮急切地說道。
爲了表明自己很強壯,一點都不虛弱。唐雲禮還特意連忙將被子蹬掉,大喇喇地張開自己的雙腿,證明給她看。
鄭念喬往那個地方瞥了一眼,的確是已經有跡可循了。
不過,想到唐雲禮以前對她的欺騙。害的她又背井離鄉走了三年,差一點就錯過母親的手術。
不禁有了點報復他的念頭,勾着脣俏皮地一笑。非但沒有上前,反而還又往後面退了幾步,說:“雖說我已經答應你了,可是咱們得從頭開始慢慢地來。剛剛開始你就讓我……你也好意思,有本事自己解決。”
說完後又是勾脣一笑,不禁抿着嘴脣笑着跑開這裡。
“阿喬,鄭念喬。”唐雲禮氣得臉色發黑。
這個磨人的小女人,把人的火勾起來了卻不負責解決,就這麼不負責任地跑了。
不過慾求不滿地同時,也害怕她被自己嚇到真的會離開這裡。又不禁連忙從牀上慢慢地挪下來,因爲兩隻手不能動,所以連行動都有些滑稽。
好不容易下了牀,穿着拖鞋就急匆匆地走出去。他是生怕鄭念喬會走了,比起慾求不滿來,他更擔心鄭念喬會反悔剛纔的決定。
不過,當他急匆匆地走出去後,卻看到鄭念喬正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喝茶看電視。
茶几上還擺了一些水果糕點,倒也十分具有居家的味。
看到她沒離開還留在這裡,唐雲禮不禁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又一臉不滿地說:“你是來照顧我的,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也好意思。”
“怎麼不好意思了?你現在又沒什麼需要。”鄭念喬坐在沙發上輕挑着眼角看着他說。
這副模樣倒像是在飛媚眼,在唐雲禮看來,說不出來的嫵媚動人。
於是,剛纔壓下去的火又蹭蹭蹭地上來了。
不禁暗了暗眼眸,沙啞着聲音說:“怎麼沒需要,需要大着呢。是你不肯滿足我,還故意勾我的火。”
“舅舅,你什麼需要?我來滿足你。”唐雲禮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響起一聲咋咋呼呼地聲音。
緊接着就看到陸婉婷提着一籃子水果跑進來了,這丫頭連門都沒敲,就風風火火地闖進來。
其實她也冤枉,心想在醫院裡的病房裡還能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事。來看自己家的舅舅,還敲什麼門。
一開門別的沒聽到,就聽到唐雲禮說什麼需不需要的事。她也沒往深層次的地方想,還以爲唐雲禮是有什麼需要,比如說喝茶倒水的事。
卻不知道,她這一聲咋咋呼呼地叫聲,差點將唐雲禮給嚇個半死。
一張臉頓時紅了又白,白了又青。被自己的外甥女這麼調戲,差一點就羞惱的恨不得撞死這裡。
鄭念喬則是完全被逗樂了,尤其是看到唐雲禮的這個表情,不禁握着拳頭大笑起來。笑得靠在沙發上,都差點笑岔氣。
陸婉婷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們。
尤其是鄭念喬大笑不止的樣子,不禁好奇地問:“怎麼了?鄭小姐怎麼也在這裡?什麼事這麼好笑,說出來也娛樂娛樂我唄。”
“不用她說,我來告訴你。”唐雲禮黑着臉說:“我在跟她說某人小時候的事呢。開着開襠褲卻去追一隻大公雞。結果一不小心被大公雞啄着屁股上的肉不鬆口,疼得哇哇大哭的事情。”
陸婉婷:“……。”
嘴角抽了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她怎麼隱隱地覺得,她舅舅好像不歡迎她來,對她的到來似乎有些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