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煦的手掛在傅少權的肩膀上,眼睛彎成小月牙,笑眯眯的,此時,他對傅少權很是親暱。
“開心,爸爸,我們以後可不可以經常來這裡?”煦煦經過幾個月的鍛鍊,說話越來越有水準了。
傅少權嘴上不說,心裡卻很驕傲,自己的孩子這麼聰明,說到底還是因爲自己基因強大!
“不行。”傅少權雖然很想滿足煦煦的要求,但還是拒絕了。
只見煦煦的小嘴撇起來,可憐兮兮的。傅少權的手放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他柔軟的頭髮。
“煦煦,媽媽行動不方便,等弟弟出生之後,媽媽身體好了,我們再出來,好嗎?”
果然,傅少權這句話成功引起了煦煦的注意:“爸爸爸爸,什麼是弟弟?”
這時,洛安寧無奈地看向煦煦,果然這孩子是個好奇寶寶。不過弟弟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她怎麼解釋?
“弟弟就是跟煦煦長的一樣,但是年齡比較小的。”傅少權也不管煦煦能不能聽得懂,一股腦地解釋着。
只見煦煦的腦袋到處張望着,不知道在看什麼,洛安寧疑問,道:“煦煦,你在幹什麼?”
聞言,煦煦用手撓了撓頭,可愛極了,只聽他說道:“我在找弟弟!”
洛安寧囧,卻又聽到煦煦接着問道:“弟弟在哪兒?”
傅少權指指洛安寧的肚子,煦煦天才的小腦袋裡此時成了一盆漿糊:“弟弟在媽媽肚子裡,怎麼出來呀。”
說着,煦煦居然哭了起來,大大的眼淚珠子滴下來,顯然是爲了他可憐的弟弟哀嚎。
見狀,傅少權與洛安寧都是一個頭兩個大,小孩子真難哄。
“弟弟在肚子裡迷路了,你不要着急,過段時間他找到路就會回來的。”傅少權耐心地哄道。
聞聽此言,卻見洛安寧整張臉都綠了,傅少權這個解釋,真是讓她哭笑不得。
“嗯,弟弟肯定能出來的。”說着,煦煦配合自己點了點頭。
終於解決了煦煦,洛安寧卻聲音冷冷地說道:“傅少權我跟你說過了,這次一定是個女兒!”
“好好好,是女兒。”傅少權的手握住洛安寧的,雖然他直覺這次一定是個兒子,但沒辦法,誰讓老婆大人心情不好呢。
兩個人還在糾結是男是女的問題,但煦煦卻看到傅少權的手指和洛安寧的中指上,各自戴了一個戒指。
他看看自己白生生肥嫩嫩的小手,用清脆的聲音說道:“爸爸媽媽,煦煦沒有!”
聞聽此言,洛安寧低頭,看到兩人交握的手,有一個新的念頭從內心生出來。
東山別墅。
安靜的書房裡,窗簾被拉開,一眼望去,是蒼翠的山,看上去就令人心曠神怡。
更有溫暖的陽光靜靜照耀着這個安靜的房間。
洛安寧坐在軟椅子上,面前放着幾個有關玉石的書。
自從煦煦說過之後,她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一直以來,玉都是成對出現的,如果需要第三個人呢?
所以她決定要給一家三口還有肚子裡沒有出生的小包子設計出來獨一無二的四人對玉。
“太太,到了休息時間了。”傭人端過來一個果盤,提醒道。
洛安寧看看手錶,才十點,自從自己懷孕後,傅少權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間表,只要他不在,傭人就會嚴格執行時間表上的任務。
她有些頭痛,從進書房到現在,一共才半個小時,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放下吧,我一會兒就吃。”洛安寧淡淡地說道。
只是,在這方面傅少權卻異常地執着,聽傭人說道:“不行,少爺吩咐了,必須要讓我看着太太吃完。”
洛安寧無奈,只好放下手中的事情,小口小口地吃着水果。
吃完水果之後,她總算自由了,對傭人說道:“我已經吃過水果了,沒事了吧?”
卻見傭人微微一笑道:“當然還有,我從來沒有見過誰像少爺一樣用心的,少爺說了,半個小時之後,是你補水的最佳時期,所以我會送過來一杯溫開水。”
聞聽此言,洛安寧嘴角抽了抽,傅少權怎麼那麼多事?
“傅少權到底還交代了多少事情,你直接說了吧。”
“十一點的時候要提醒太太起來走走,久坐對身體不好,十一點半的時候吃一點點的甜點,免得太太餓着,十二點準時開飯,然後陪着太太去花園走走,消食,一點到兩點午休,兩點半之前,太太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曬會兒太陽,做胎教……”
聽傭人滔滔不絕地說着,洛安寧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傅少權事情可真多。
她看看自己準備研究的玉,覺得今天是沒辦法做了,只好先放棄,等到傅少權回來的時候,她得好好跟傅少權談談。
AN公司,沙發是黑色的,與傅少權西裝一樣的顏色。
他的頭頂上是歐式復古的吊燈,傅少權的眼睛時不時地看一眼,再看看外面的天色,之後看看手錶。
在辦公室裡,他一直重複着這樣的動作。封刑剛開始還在說有關項目的問題,後來他索性停了下來。
看傅少權焦灼不安的樣子,自己說了傅少權也不會聽。
“我說傅少權,你到底在搞什麼呀?”半個小時之後,封刑終於忍不住了。
“沒事,你繼續說,我聽着。”傅少權皺皺眉頭,說道。
“你聽着非要做出這種不耐煩的樣子嗎?”封刑十分無奈地說道。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聽我在說什麼。”封刑最後嘟囔了一句。
這是,傅少權微微一笑,道:“封刑,不要質疑我,你準備談跟天成集團合作的項目,半個小時之前,你正在談公司與他們關於流動資金的分歧。對嗎?這件事的解決方案,我已經想好了,明天就給你。”
聞聽此言,封刑大吃一驚,傅少權也太逆天了吧,明明覺得他什麼都沒有聽,最後他卻什麼都知道。
“看來你都聽了,我還以爲你不願意聽我說話。”封刑緩和了口氣,說道。
就在封刑覺得自己對傅少權沒有什麼意見了的時候,聽到傅少權欠扁的話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說的,的確也很無聊,沒有重點!”傅少權肯定道,還一副你說的不好不怪我不認真聽的樣子。
頓時,封刑炸毛道:“傅少權,你夠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們這種正常智商的人?”
傅少權從小就聰明的一塌糊塗,總是把封刑碾壓的可憐兮兮的,雖然封刑在大家面前已經非常聰明瞭,但在傅少權,還是被比了下去。
“總結出來就一句話,項目流動資金兩個公司沒有協調一致,需要我出主意,這兩句話你說了整整十五分鐘,還怪我不認真聽。”傅少權勾脣一笑,自信滿滿的樣子讓封刑心中暗罵,愛顯擺,智商高了不起嗎?
“我覺得你在說謊,傅少權,你肯定有別的事情,說說看,你爲什麼一直看手錶?”封刑不解地問道。
看着傅少權越來越得意的樣子,封刑知道,他與洛安寧的關係越來越好了。
雖然洛安寧受了很多委屈,但是總算是讓傅少權這小子也吃到點兒苦頭了。
卻見傅少權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道:“在想安寧到底有沒有聽我的話,現在這個時間,她應該是在做胎教了。”
“傅少權——”封刑實在是忍不了了大聲叫了傅少權的名字。
在傅少權扭頭看向封刑的時候,他果斷地將抱枕砸向了傅少權的腦袋:“還給不給人一點活路,每天都見有什麼可想的?”
封刑實在是受不了傅少權這種變相的秀恩愛了,想想他和一晗,基本上一個月才能見一次。
“我走了。”封刑丟下這句話,就暴走了,剩下傅少權看着封刑離開的門,脣角勾起了莫名的笑容。
晚上七點鐘,白天越來越長,夜晚到來的越來越晚,黑色的車穿過黑暗的公路,慢悠悠地行駛到了門口。
門被傭人提前打開,傅少權打開車門,從汽車裡下來,忙碌了一天,他的臉色有些疲憊,但強大的氣場卻並沒有消失。
“安寧呢?”傅少權隨手將車鑰匙給傭人,問道。
“在書房。”傭人回答道。
聞言,傅少權皺了皺眉:“知道了。”
他本來想責備傭人沒有讓洛安寧休息,但仔細一想,自己並沒有告訴傭人這個時間段應該做什麼,所以,收斂了脾氣,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的桌子是古樸的紅色,而洛安寧穿着白色的復古風裙子,柔美的側臉,讓傅少權一時看癡了。
無論什麼時候,洛安寧都是美的,現在她的美帶着婉約,在柔軟燈光下,她的表情專注,在傅少權看來,卻活脫脫地像從畫中走出來的美人。
傅少權不忍心打破這個意境,所以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洛安寧。
一個小時之後,洛安寧將設計的基本樣式畫出來,而後將鉛筆放下,鬆了一口氣。
她回頭時,發現了傅少權。
“少權,你怎麼來了?”洛安寧手按在桌子上,眼神卻有些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