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圓滑的女人
蘇心蕾見狀,氣憤的從牀上起站起身:“真是不可理喻。”
話畢,往房間門口走去,只是她人還沒到房門口,已被某人扛在肩上。
“混蛋,每次都把我扛在肩上。”蘇心蕾氣的大喊,同時腳開始不斷的踢打。
“你哪兒也不能去,只准在房間。”司徒昱冷冷命令,話畢,將她丟在了牀上。
她無力癱倒在牀,沒有力氣與他再爭,只是無聲望着天花板,一動也不動,這時他已經驅身上來,即時低頭吻住她,不應該說是吻,而應該是咬。
感到嘴角傳來一陣疼痛,她才凝了凝眉,可是咬她的人卻依然不解氣,依舊咬的用力,疼痛一陣比一陣劇烈,她纔開始用推不斷的推開他,但是依舊無法掙脫,他的怒氣似乎越來越強,慢慢的往她身上啃去。
這一晚,蘇心蕾又是負傷累累,早上起牀時,痛的她呲牙裂齒,而一旁的某人只是冷冷的旁觀着,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色,還要求蘇心蕾做早餐,她無奈只好隨便煮了兩個雞蛋,熱了些牛奶,還有一些培根。
吃過早餐,他這次竟然沒有載她上班,獨留她一人打車到公司,當她到達公司時,已遲到了半個小時。
剛走進辦公室,沈漫心便傳來冷嘲熱諷:“哎喲,蘇設計今天竟然遲到半小時,真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
蘇心蕾理也不理會她,開始工作,將昨晚設計出米蘭時裝展的作品做出實樣,以至一上午的時間,她是呆在布料室。
中午時分,她突然接到一通電話,對方的號碼是陌生的,但她還是接了起來。
“喂。”
“蘇小姐,你好,我是遲意琛。”對方的聲音傳進了蘇心蕾耳裡。
“你好。”蘇心蕾聽到遲意琛的聲音,甚覺錯愕,他這個時候怎麼會打電話來。
“請問有什麼事嗎?”蘇心蕾冷冷的問了一聲。
遲意琛對她不滿意,今天突然打電話給她,一定是有什麼事的。
“我想請你出來一趟,我們喝杯咖啡。”遲意琛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蘇心蕾聽不出他的心意。
“對不起,我現在很忙,如果你有什麼事,就在電話裡說吧!”蘇心蕾根本不願見到遲意琛這種虛僞的嘴臉,想到與這種人面對面坐着,她一分鐘都不想坐下去,因爲她不清楚,他這種人哪句話是真是假。
“電話裡可能說的不夠清楚,我邀你出來,是想與你談一下遲軒然的事。”遲意琛將她的意圖說了出來,他希望蘇心蕾明白他的心意,而前來赴約。
但蘇心蕾對遲意琛真的一點都不想見,於是便道:“我真的忙,你在電話裡也可以說。”
見蘇心蕾如此堅持,遲意琛只得做罷,便在電話裡說出了他的來電之意:“最近,遲軒然的狀態非不好,他比沒認識你以前更自暴自棄,我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折磨自已,做父母的見到自已的孩子這樣,心裡都是非常心痛的,所以我想請你勸他,以後我對你們的事,不做任何態度,你們愛是你們的事,以前我對你說的話,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主觀了。”
遲意琛的一番話,讓蘇心蕾甚爲錯愣,遲意琛是向她道歉,一個在商場上老謀深算的成功商人,竟向她道歉,看來世上任何父母的心都是一樣的,都是爲疼惜自已孩子,其實,就算他不找她,她也會勸遲軒然。
遲軒然現在這樣的狀況,她得負很大責任。
“遲先生當初是你要求我離開遲軒然,現在說的這翻話我該相信還是要質疑?”蘇心蕾亦是沒有情緒應了一句。
“我這些話,都是考慮許久的話,是我的道歉。”遲意琛在電話那一頭嘆了嘆道。
蘇心蕾聽的出來,他的無奈,也許他沒想到過,一生會遇上這樣的挫折。
“其實有些話,說出了便說出了,再道歉也彌補不了多少,對你的話,我也沒有記於心上,因爲對這種話,我從來都是無視的,但我只希望聽到的每句話,是真話,不帶任何虛僞。”蘇心蕾淡淡道。她是在斥責遲意琛的虛僞,她不在乎虛僞的人說的任何話。
她對遲意琛的好感,再也重拾不回。
遲意琛在電話那一端,聽到蘇心蕾的話,一臉甚是難堪,從來沒有過年輕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但這個女子卻敢出言責備他,他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還好是沒有面對面,如果面對面,大家更難堪。
“我是真心誠意向你道歉,你卻暗指我道歉都是虛僞,你也太張狂了,要不是看在遲軒然的份上,我何必打電話給你,自取恥辱。”遲意琛也怒不可遏,他第一次碰見這種人,真有失他老臉。
想不到蘇心蕾的性子這般直耿,雖然直耿是好的,比那些故意討好的女人,要來的讓人放心,但太過直耿,卻讓人抓狂,遲意琛體會到蘇心蕾的犀利,心中對她多少還是有些改觀的。
“真心也好,假心也罷,其實我們之間是怎樣的爲人,各自都有數,所以我也不必僞裝自已,說些討好的話,我們也不必糾結於各自所說的話,遲軒然我也不會讓他墮落下去的,不過這不是因爲你打來電話,而是我做爲一個朋友的立場,應該將他拉起來,我的話就是這些,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就掛了。”蘇心蕾非常淡然,將遲意琛賭的一句話也無法迴應。
掛掉電話,遲意琛兩腮氣鼓,想到他自取恥了一番,蘇心蕾真是個不圓滑的女人,竟然不將他放在眼裡。想來,當初他真的是做錯了,遲軒然愛上蘇心蕾是有理由的,這種女人的個性太容易吸引人了,特別在這個都是諂媚的社會裡,極少女子,能做到蘇心蕾這般理智,冷靜。
他是阻止不了遲軒然,生氣過後,轉想蘇心蕾這種性子,在商場上絕對是個狠角色,而且會有番大作爲,只是她是個女人,如果是個男人,司徒昱也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