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興連考慮都沒考慮直接爲辛研鬆了麻繩,摘開眼罩,帶着辛研馬不停蹄的趕往廢棄場。
阿興是十分清楚的,莫天羽的經驗告訴他,那就是違背老大的旨意比違背研姐的更爲可怕。
廢棄場裡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叫並沒有使得一人不忍,唯有那個黑種男人,這種本來就是提供給有錢人達成某種目的而養的獸犬,此時此刻看着被三隻獸犬上的幾乎已經半休克的女人他竟然會禁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他偷偷觀望了幾眼周圍這羣面癱的男人們,這種情況下,他冷汗淋淋的想,待會兒讓他上被獸犬上過的女人,他的分身是否還能立的起來!
仲翼的弟兄們稍微爲自己簡單的包紮了傷口後開始爲莫天羽小心的包紮,只是給樑逸羲包紮的時候他卻給制止了。
“我的身體我清楚,你們不用管我,我要親眼看清傷我女人之人是怎麼爲自己的行爲而付出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代價的!”不然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手殺了她!
辛研與阿興趕來的時候,眉頭因這淫穢的畫面緊緊蹙起。
“啊!”她還沒反映過來,阿興尖叫的朝莫天羽那裡跑去。
她疑惑着,卻在看到男人身上那刺眼的鮮紅後再也顧不得什麼淫不淫穢,也瘋了般的跑到了男人的跟前。
她慌着手腳卻不敢近他半步,他蒼白的俊臉,讓她瞬間溼了眼眶,聲音更是哽咽到不行,“我就知道你故意支開我準沒好事……”
男人艱難的擡手撫了撫女人的頭髮,脣微揚,“你不乖,我就知道你會再跑回來找我!”
辛研心裡又氣又疼,又不敢拽他,怕不小心碰着了他口,眼淚又該死的不受控制的越涌越多,“你個混蛋,再怎樣也不能傷自個兒的身體啊!你個混蛋……”他連說了兩遍混蛋,驟然想起男人已經流血過多,驚叫道,“不行,你現在必須跟我去醫院!”
樑逸羲失笑,攥緊了她軟軟的小手,“傻瓜!這點槍傷我若受不住還怎麼做仲翼的老大。”
“我不管,你到底跟不跟我走?”辛研是真急了,她看得到他肩膀跟腿上的槍傷啊,怎麼可能會沒事!
男人無法,對剛剛跟着辛研阿興他們進來沒多久的弟兄們使了個眼色,嘴上依了辛研。
阿興揹着莫天羽,留下幾個沒受傷的弟兄正準備帶着受傷的弟兄離開,身後已經弱了聲音吼叫的女人驀然大叫喚住了樑逸羲。
“樑逸羲,你這麼折磨我還不如一槍斃了我!”
樑逸羲嗤笑,“你有一點是說對了,我是不會殺你,走到今天這一步,純碎是你自找的,我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你,可你呢?天堂有路你不稀罕走,地獄無門你卻硬闖,如今你又怪的了誰?”
“我恨就恨自己愛上了一個沒血沒肉的男人!更恨剛纔動作爲什麼不再快一點,讓這些畜生強了這個賤女人,讓你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錯了……”樑逸羲的聲音並沒有太大的起伏,sl聽了卻不自覺的後怕,“你應該感謝自己總算沒有釀成大錯!不然……我樑逸羲有千種萬種折磨人的方式,讓你一輩子生無能,死也無力!sl,今天過後,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從今以後你是生是死與我與仲翼再無瓜葛,你好自爲之吧!”
他說完,朝着留在這裡的弟兄們揚聲又道,“弟兄們,給我看好了他們,我剛剛說的,不準遺漏一步,這男人下身要是敢立不起來,就直接給我給剁了去,事完之後放她走,至於他——”樑逸羲頓了頓,看了眼顫着雙腿的黑種男人,脣勾起冷魅的弧,“膽這麼肥,那就送去羅禁林去歷練歷練吧!”
羅禁林,生猛野獸聚集地,極少人知道這個地方,但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只要提起羅禁林三個字沒有一人不驚變臉色的,因爲凡是進過羅禁林的人,至今爲止還沒有一個人能或者走出來的。
辛研現在心裡念着樑逸羲的傷口怕他流血過多,心裡只盼着趕緊帶他去醫院,顧及不到也不願顧忌這兩人。
因爲樑逸羲腿受了一槍,有兩個弟兄想過來攙扶着他,他卻擡手製止了,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勾住辛研的腰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着。
辛研緊忙伸手扶着他的腰,樑逸羲不知是哪根筋不對怒瞪了她一眼,辛研雖然不知道他這是爲哪般卻還是聽話的鬆開攙扶着他的手。
樑逸羲這才低下頭咬着她耳朵惡狠狠的道,“我不准你有離開我的心思,我樑逸羲就算只剩下一條腿也照樣抱着你滿世界跑!”
耳朵被他說話呼出的氣弄的一陣麻酥,聽着他孩子氣的話辛研一怔,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樑逸羲挑眉,“怎麼?你不信?”
說着,低下了身子就要抱起她。
辛研一驚,他就是喜歡不安套路出牌,現在抱她是不打算要那已經受傷的手腳了麼!
怕他來真格的,辛研連連討饒說信,樑逸羲這才放過了她,託着她往外走着,然而在走到門口時她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
那處於半休克狀態的女人竟然也從一隻狗的腿下的縫隙向她看來,那憎恨的目光讓辛研心裡一陣悲切,分不清是爲她還是爲自己。
哎,可悲可恨的女人啊,你怎麼就不能再忍忍!我辛研再橫早晚是要離開樑逸羲的呀,你何必這麼着急呢!
再看看那覆在她身上的讓人毛骨悚然的三隻狗,這樣的遭遇……辛研心裡嘆了聲氣,心底剛剛築起的恨意也慢慢的不肖而散。
醫院豪華VIP病房裡,某男黑着臉任女人像是喂孩子般喂他吃飯。
當阿興推着腰上包紮了好幾層紗布的莫天羽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莫天羽自制能力還好,只是一臉的忍俊不禁,阿興可是很不給面子的給噗哧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