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研明知道跟來會看到什麼,她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與平素不同樣子的莫天羽給嚇了一跳。
猝然,她的身子被一股力道拉扯,她毫無徵兆的落入某人精實的懷抱,耳畔聽到他砰然有力的心跳聲後,緊張的心這才慢慢的回落。
樑逸羲這三個字那可是響徹海內外的黑白兩道,莫天羽一句要他命的話劉局聽了更是聞風喪膽,當場給嚇得雙腿發軟。
可感覺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沒怎麼用力,他又慢慢恢復了些鬥志,且不說這裡是警局,單就他們現在待得地方滿滿都是攝像頭……他們再目中無人又敢把他怎麼着?
想到此,他嘴上開始無懼的強硬起來,“樑少,您可要想清楚了,張翀警官可是將何少走私軍火的資料、證據全都交與我們,證明真實確鑿,我不信……你們敢光天化日下在警察局裡把我一個堂堂局長怎麼着!”
“呵……”樑逸羲驀然發出一聲輕笑,墨染的瞳眸似看非看的盯着他,語氣七分調侃,三分認真,“看來你的確不是很瞭解仲翼!他聯合國啊……”
樑逸羲拉着長音,劉局心都提到嗓子眼處了,又聽他一字一句的道,“對我來說,算、個、屁!”
下一刻,卡在他脖子上的手猛然加力,劉局長只覺氣血衝在他頭頂,下不去,呼吸難耐,他驚恐的瞪大眼睛,嚷嚷的掙扎着最後一絲求存的可能。
辛研不敢看,堵着雙耳將臉埋在了樑逸羲的胸膛。
辛研驚嚇的模樣樑逸羲心有不忍,決定先帶着她先離開,冷睨了眼被莫天羽掐着只剩半口氣的男人,離開前丟下了一句,“隨你們處置他,但他還有用,留他最後一口氣。”
莫天羽聞聲,惋惜的鬆了手,一腳踢飛了大喘氣的肥局長。
剛纔還奄奄一息的阿興,此時來了興奮,一身血跡卻依舊靈敏的從莫天羽兜裡掏出手槍朝着劉局長砰砰開了兩槍,呲牙咧嘴的可算是報了他的一箭之仇,“他媽的剛纔你不是還挺牛的麼?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
偌大的警察廳裡迴盪着搶聲與男人絕望的慘叫聲,本該驚動全城的搶控事件,可惜,竟是無人敢管。
樑逸羲打橫抱起尖叫聲不止的辛研大步走了出去。
樑逸羲帶着辛研回了家。凡凡還在甜甜那裡,回來前辛研提出去接兒子回家,那幾天天天纏着兒子培養父子感情的樑逸羲卻出乎意料的說不急。
辛研不發表任何意見,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她每次看向樑逸羲的時候總會從他的眼中讀出一絲陰霾的味道。
沒過過久莫天羽與阿興也跟了來,兩人剛進了大廳,莫天羽就焦急的打電話給樑逸羲的私家醫生請他過來檢查阿興的身體,樑逸羲卻一把奪下了莫天羽的手機,將電話擲開老遠。
在所有人驚愕的眼神中,樑逸羲冷着臉訓斥,“仲翼的規矩你是忘了還是怎麼着?現在請醫生來處理了傷口,待會挨刑之後難道你還想再麻煩人家醫生一次不成!”
阿興羞愧的低下了頭,莫天羽倒抽一口涼氣,“老大,他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還處罰什麼啊!”
辛研亦是驚住,她雖然不懂阿興錯在哪裡,但是阿興確實已經滿身是傷,樑逸羲他有必要這麼認真麼。
阿興皺了皺鼻子,趕在樑逸羲說話前,決然的開了口,“我是錯了,不該小噓了張翀,要打要罰,任老大處置!”
樑逸羲毫無預兆的朝阿興吼叫,“你他媽的錯個P,你要是能玩死張翀,我他媽的放一個月的鞭炮給你慶祝!”
辛研一懵,難道是張翀……?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她側頭朝樑逸羲看去,那變幻莫測的眸子,她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剛纔在公司的時候他要用那種眼神看她!
原來是老早的懷疑上她,他以爲張翀是受了她的指使抓了阿興的?真是可笑之極,氣性上來,辛研一把甩開了樑逸羲牽着她的手,賭氣的隔了他老遠的站着。
樑逸羲冷哼一聲,任由了她去。
莫天羽害怕樑逸羲真打,趕緊裝模作樣的呵斥阿興,“讓你平時張狂,瞧你現在的樣子,活該你鼻青臉腫好幾天見不了人!”
阿興呼呼的喘着粗氣,“張翀是個僞君子!若不是他背地裡襲擊我,我哪能讓他得了逞?”
“張翀黑你?”莫天羽也訝了一下,“那張翀不是出了名的老古板,秉公任直之人的嗎!”
“阿興你確定那人是張翀?”
辛研對張翀的瞭解,也覺得不可能,她不過是怕阿興認錯了人,反而造成大家的誤會,樑逸羲卻因爲她這句話,火氣全給挑了起來,“你在緊張什麼?”
辛研愣了愣,“我緊張什麼了?”
樑逸羲的俊臉沉得嚇人,“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了,我若那天沒碰巧與凡凡相遇,你說,你現在應該帶着凡凡在哪裡逍遙快活?”
辛研臉色倏地煞白,確實,如果那天凡凡沒有與樑逸羲因爲巧合相遇,那麼她現在應該已經與凡凡逃到了樑逸羲找不到的地方隱居了起來。
辛研的不語讓樑逸羲冷笑不已,他一步步的逼近辛研,“怎麼?不裝了?”
辛研被樑逸羲逼至牆與他之間,心裡砰砰亂跳,慌亂的不行,逼無可逼她只好逼着自己昂着頭與他對視,“樑逸羲,你要無中生有說我聯合張翀陷害阿興就直接說出來好了,何必這麼咄咄逼人!”
“呵……我無中生有?”樑逸羲篤定的眼神越發的清晰,“張翀在這個時候抓了阿興,將我的注意力精力都轉向他,從而顧不上你,你正好帶着凡凡逃離這裡,辛研,你別告訴我,這兩件事情純粹是巧合!”
辛研不可置信的瞪着樑逸羲,“樑逸羲,我辛研是這種人嗎?”
樑逸羲冷笑,“我倒是希望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