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瞿快速的打理好自己,走出房間便看到愚人靠在以前她曾經住過的房間門口,看着裡面的某一點,呆呆的出神着。
“在看什麼?”
冷瞿的聲音還有着一絲沙啞,外形可以很快的恢復正常,但是,那被折騰了十幾個小時的嗓子,沒有那麼輕易的恢復。
“沒什麼!”
愚人搖搖頭,收回視線,轉身,與冷瞿兩個人一起走到沙發上坐下。
冷瞿看着坐在對面的愚人,眼裡有着一抹複雜的情緒,那似含着內疚,也含着自責,更多的是連他自己都覺得迷茫的情緒,綜合複雜的匯聚在一起,在眼眶裡蔓延開來。
而被那樣眼神注視着的愚人,心底那絲困惑便越發的擴散。
冷瞿會變成這個樣子,絕對不會是因爲自己。
如果是因爲自己,此時,冷瞿就不會用這樣的帶着內疚的眼神看着自己,彷彿是背叛了自己一般。
如果不是因爲她,那還有誰?
腦海中快速的思索着,把可疑的事情都一一的在腦中過濾,最後,停在一張妖孽的臉上。
那個喜歡穿着紅色衣服,從自己一進組織開始就喜歡爭對自己,而且常常會拿着他的藥來折騰自己的紅殤。
組織裡,紅殤喜歡冷瞿已經不是秘密,對於這樣的感情,她是不報有任何的看法。
愛情的世界裡,不分不國界,更加不應該分性別,愛了就愛了,沒有什麼需要歧視的。
愚人更加清楚,紅殤之所以在自己一進組織便時時的爲難自己最大的原因是因爲冷瞿,因爲冷瞿對自己的好,所以讓紅殤因爲嫉妒,不停的折騰自己。
雖然說紅殤的行爲有些幼稚,也讓人覺得有些不恥,但是,因爲愛而做的一切,她似乎也沒有什麼可多說的。
這也是爲什麼五年來紅殤一直找自己的麻煩,自己卻沒有主動還擊過。
如果說纔開始進組織的時候,鬥不過紅殤,但是,在接任愚人這張大卡的時候,應付紅殤便已經不是問題了,而經過這之後的幾年,實力上面來說,與紅殤幾乎已經不相上下了。
一直以一種很淡的態度面對着紅殤,從來沒有主動還擊過,對於紅殤的小動作,便只是冷着臉化解掉,當作一切沒有發生過。
這不僅是因爲同組織的,她不想惹出事情來,更多的是因爲冷瞿……
愚人看着冷瞿那雙閃爍的眼神,話在嘴邊,斟酌了一下,然後試探性的問道:“瞿,紅殤來臺北了?”
一句話,明明是很正常的問話,冷瞿卻像是被人刺了屁股一樣,反應激烈的反問道:“你沒事問他幹什麼?你不是一直跟他不對盤嗎?”
而冷瞿的不淡定,這副模樣的表現,幾乎是讓愚人肯定了,冷瞿的不正常跟紅殤有關係……
難道,他跟紅殤之間發生了什麼?
愚人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有八卦的慾望,來了臺北之後,自己似乎越來越有人情味了,也越來越有人正常應該有的反應了。、
“你們見過面?”
“沒有!”很是生澀冷淡的打斷了愚人的話,冷瞿的臉不由自的主開始有些尷尬,耳垂處也開始蔓延着一股粉色。
愚人看着冷瞿那副模樣,眼底閃過一抹了然,看樣子,兩個人真的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愚人,來找我有事讓我幫忙?”
冷瞿在發現自己的聲音裡有着太大的情緒反應後,從那晚不該發生的事情後,冷瞿發現自己現在一提到紅殤,便像是一個刺蝟一樣,反應過於激烈。
連一向的冷靜大腦都沒有控制住他那不經大腦的反應。
在話出口後纔會發現自己的反應有多麼的過激。
掩飾性的輕咳了一下,試圖不着痕跡的把話題帶到愚人自己身上。
這一次,愚人倒沒有再堅持着自己的問題,想要知道的答案几乎已經得到解答了,聽着冷瞿把問題帶到自己身上,愚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凝重。
伸手拿過冷瞿幫自己泡的咖啡,輕抿了一下,眼底有着什麼情緒在蔓延開來。
“你有心事?”
相處了五年,對於對方的情緒反應很是清楚,他們應該算是最瞭解對方的人,只是一個情緒波動,便能看出對方的情緒、
“嗯,我遇到了司徒龍浩以及他的兒子司徒擎宇!”
很平淡的把手中的咖啡放下,愚人的聲音淡淡的說着。
而司徒龍浩這四個字從愚人口中剛吐出,冷瞿的臉色一變,聲音不由的拔高說道:“他對你說了什麼?”
“沒有!”
愚人看着冷瞿過激的反應,幾乎已經更加肯定了之前自己的猜想,他與自己的過去真的有密切關係,或是說,自己會選擇遺忘一切,他有着莫大的關係。
“愚人,聽我一句勸,離他遠一點,五年來,你過的很好!”
冷瞿是一種看着愚人走過來的,從還是凌曉苒的時候,一步步的走過來的。
有多痛,有多崩潰,受了多少傷害,都是一一的看過來的,他比誰都清楚,凌曉苒蛻變成愚人,這中間的過程究竟有多痛,多難。
他是最不願意愚人再把關於凌曉苒的記憶挑開的人,不願意看到愚人因爲過去的事情,而過的不再瀟灑不再開心……
“嗯,我沒想過改變現在的生活,今天來,只是想向你求證一件事情,司徒擎宇是我的親生兒子嗎?”
愚人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冷瞿,但是沉靜的眼眸深處卻依然能夠看到一絲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