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如此刻少了在顧茗夏面前的囂張,反而多了幾分沉穩和深沉,精美的臉上神情嚴肅,看不出來她到底在想什麼。
只是在阿心問到她留在顧家到底是什麼目的的時候,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遲疑,但只是瞬間那抹遲疑就被嚴肅代替了。
現在的她完全和顧茗夏看到的她不是同一個人,這樣的反差讓人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既然秦姨不想說,那我就問個直接點的,還希望秦姨不要介意。”
阿心站定身子,面帶笑容地看着秦月如,後者則是皺了下眉頭,然後用眼神示意阿心繼續問。
“不知道事成之後,秦姨想要什麼。”
“等到時候想到再說吧,沒成功什麼想要的都只能夠是妄想!”
秦月如起身,裹了裹身上的睡衣,步伐悠悠地往樓上走去,阿心看着她的背影,眼裡有着看不透的神情,可是她很快就笑了笑離開了這裡,畢竟她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至於秦月如的目的,那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阿心還是和往常一樣爲顧懷坤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只是今晚他卻沒有什麼心情吃這些,早早地就回房休息了,只留下阿心一個人在寬大的餐廳裡獨自一個人吃飯。
“傅恆,我有點急事,準備出院了。”
顧茗夏提着一籃水果來到了傅恆的病房,在她進來的時候傅恆就放下了手中的財經雜誌,優雅地笑了笑。
“夏姐,喝水。”
傅博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了顧茗夏的手邊,之後就很識趣地離開了,病房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沒什麼,只是一點私事而已,我得去凌海找表哥一趟。”
顧茗夏不願意講,傅恆也沒有再去追問,只是目光溫柔地看着她。
“到了那邊替我給南澤問好,等我身體康復之後,一定親自去謝謝他。”
若不是有南澤及時送他到醫院,現在他的小命有沒有還不知道呢!
“好。你住院了就好好養身體,公司的事情少操點心吧,又不是離了你行。”
顧茗夏看着牀頭櫃上那些帶着傅氏集團Logo的文件,淡淡地說了幾句。
“整天躺着也是無聊,不如找點事情做時間過的還快一點。”
傅恆沒敢說是因爲他一閒下來就會拼命死思念她,只是用了無聊來搪塞住了顧茗夏的問題。靠在牀頭的他,臉上帶着優雅得體的微笑,顧茗夏看着帥氣優雅的傅恆,臉上突然就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傅恆,以後做你自己吧,別把時間和感情都浪費在我的身上,不值得!”
“茗夏,這麼多年了你也應該瞭解我的性格,值不值得不是靠說的,而是靠心裡的那一份感覺。我覺得值得,OK!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用這份感情來要挾你做什麼事情,我只是想保留一份美好愛情的回憶而已,當然,如果以後我又遇到了一個能夠然我動心的女人,我答應你一定會去追求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幸福。”
傅恆少有地認真說出了這樣一番話,這也是兩個人第一次這樣直白地剖露彼此的感情。
顧茗
夏突然伸手握住了傅恆修長漂亮的手指,臉上的神情有複雜,如果他們能夠早點相遇,如果他們相遇在她和蕭焰之前,是不是就能夠有一個好的結果呢?
可生活中永遠都沒有如果,她和傅恆之間最好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做彼此最好的朋友。
“傅恆,對不起。當年是我利用了你……”
“別說,就讓我保留當年的美好回憶好不好?”
傅恆伸手捂住了顧茗夏的嘴,臉上的笑容溫暖優雅到令人想掉眼淚,顧茗夏含淚點了點頭。
“一個人去凌海可以嗎?要不要讓柳千花陪你一起去?”
“千花的爺爺病情很嚴重,我想既然你不願意陪她去演一場戲,她爺爺眼睛也看不到,不如讓傅家其他的人去陪她演場戲吧。千花……也很不容易的。”
“這些你就別擔心了,安心去凌海吧。柳千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就當是回報她的捐血之恩吧!”
傅恆靠在牀頭,微微地蹙了下眉尖,不過在看向顧茗夏的時候,臉上始終都掛着優雅的微笑。
“照顧好自己,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記得現在你不再是一個人了,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確保自己的安全,可以嗎?”
“好。”顧茗夏看了看手錶,傅恆察覺到了她的這個動作,勾脣一笑。
“我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不能繼續陪你說話了。”
“沒事,那我先去凌海了,等回來之後再看你。”
顧茗夏起身提着包,她已經換掉了病號服,穿了一件天藍色的長裙,一雙平底編織涼鞋,中長髮隨意地披散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不失優雅。
“一路順風。”
目送顧茗夏離開病房,傅恆臉上的微笑一點一點的褪了下去,手捂着心口的地方微微地皺着雙眉。
“真搞不懂你,捨不得爲什麼不去追,幹嘛要裝作一副偉大情聖的模樣,現在人家走了開始捨不得了吧!”
傅博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傅恆這個模樣輕嘆一口氣,不斷地搖着頭。
他的心很疼,疼到說不出話來,只能夠緊緊地皺着雙眉,過了好一會,才無力地靠在牀頭。
“你不懂就對了,最好是永遠都不要懂這樣的感情。出去吧,我想睡會。”
“好吧,我在外面有事喊我!”傅博把牀頭櫃上那一堆文件全部都抱在了懷裡,“累了這些就不要再看了,傅氏不是你一個人的。別當我們都不存在。”
傅恆沒有說話,只是在面對傅博認真的表情時淺笑着點了點頭。
有些感情,不需要多說,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夠讓對方明白。就像是傅家五兄弟的兄弟情,那是什麼都替代不了的。
顧茗夏離開醫院之後,就直接去了機場,柳嫣已經替她訂了下午兩點的飛機票,現在都快要事十二點了。
在上飛機前,顧茗夏就給南澤發了短信,告訴了他自己的飛機時間和班次。
到了凌海的時候,纔不過三點,下機之後就看到了南澤站在出站口等她。
“路上順利嗎?”
“很順利,你等很久了吧?”
南澤遞
給了顧茗夏一束花,很是體貼地接過了她手中的小行李箱。
“沒有,公司開完會我纔過來的。”
上了車子之後,南澤吩咐了司機一聲這才抱歉地看着顧茗夏。
“剛回來,路線不熟,只能夠請個司機開車,不過你放心,這是我私人請的,奶奶不知道。”
“我們這是去哪裡?”
“我在酒店給你訂了房間,你臉色不好,還是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吧。”
不得不說南澤很體貼,顧茗夏感激地朝他笑了笑。
“表哥,你查到了什麼東西嗎?”
剛進酒店房間,顧茗夏還沒坐下就開始問了起來,南澤則是在房間裡四下亂轉,直轉了二十分鐘左右這才坐在沙發上。
“是查到了一點東西,但是不是跟姑姑有關我就不確定了,我不併擅長財務分析,而且這些東西我也不能夠找別人來看,畢竟這和南家有關,處理不好的話,很麻煩。”
南澤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疊文件遞給了顧茗夏。
“我按照你所說的去查了***賬戶,我發現她近十年來用錢用的很厲害,比如說去年一下子就少了一千八百萬。而且我大概算了一下,這些年***賬戶裡至少要少了五千萬到八千萬。”
這確實不是一個小的數目,一個老人家應該沒有什麼多大的開銷,顧茗夏的雙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那你查到了那筆錢的去向了嗎?”
“雖然查到了但是也不是很明確,而且不光是***賬戶少了這麼多錢,就連公司的賬戶在這兩年也少了一大筆的錢,賬戶簡直是……漏洞百出,雖然我不懂財務但還是看出來了破綻,表妹,你說***這一大筆錢不會真的給姑姑了吧?”
南澤雖然疑惑,但也沒有任何的證據,也只能是這樣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顧茗夏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低頭快速地看着手中的文件,一邊看還一邊在腦中做各種的分析。
薄薄的一疊文件,顧茗夏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直看的她額頭直冒汗。丟下文件,顧茗夏疲憊地靠在了沙發上。
“表哥,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話,你會不會恨外婆和我媽媽?”
外婆的個人賬戶和南家的公司賬戶在這十年間居然少了上億元的錢財,如果這些錢是外婆特意給媽媽的話,那麼長生教那個神秘的女人或許就真的是……
“有什麼好恨的?錢財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要那麼多做什麼?而且我相信就算是沒有南家,我也一樣能夠創造出屬於我自己的事業!”
南澤很自信地看着顧茗夏,他確實是對南家的家業沒什麼多大的野心,而且,就算是奶奶把錢給了姑姑那也是她們應得的那一份,他恨什麼?
“真的查清楚了嗎?是給姑姑的嗎?”
“那個收款賬戶的開戶人是阿冬,就是我弟弟,可是他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顧茗夏有些苦澀地說着,這是她最不能夠容忍的事情,就算是媽媽瞞着她還活着的消息,她還能夠理解成她有苦衷,可是爲什麼要利用阿冬呢?
“啊?現在看來這確實有些蹊蹺,表妹,我們再仔細查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