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爵家一族最早來自北方,後因戰爭南下,長此以往,爵家就在南方定居下來。
今晚桌上的菜系也確實是北方菜系爲主,何學書一家是地道的北方人,暖陽對着滿桌菜餚喜笑顏開,這孩子趕工一天,着實忙得腳不沾地,在爵霖川一聲‘動筷’的令下,暖陽已經率先提起筷子向着她最愛吃的四喜丸子攻擊。
擁有夏草草靈魂的暖冬卻是地道的南方人,喜歡甜食多過鹹食,然而爲了不穿幫,她也儘量調整自己的口味,慢慢適應北方菜系,畢竟梅素馨在家裡多數時候煮的是家鄉口味。
現如今南北菜系劃分得不明顯,各家餐館裡什麼菜系都有,只要好吃就行,管這道菜來自哪裡。
爵家老一輩還遵循着傳統,年輕一輩早就跳出這個怪圈,因此大多數爵家年輕人都沒怎麼動筷,只是互相鬧着敬酒。孫皓等人也吃得很少,畢竟他們都是地道的南方人。秦芳菲就更不用說了,她是大明星,爲了保持身材通常晚飯都不吃。爵霖琳有樣學樣,但是她挨不住肚子餓,只挑一些點心吃。喬如飛是個奇葩,他在國外長大,特別想念家鄉菜,所以暖冬這一桌,衆人就見到暖陽和喬如飛吃得不亦樂乎。
孫皓坐在暖陽右手邊,一邊替她轉動轉盤,一邊打趣她,“你這丫頭也太能吃了,而且還不胖,真是稀奇。”
暖陽嘴裡嚼着食物,不便反駁,只拿水汪汪的大眼覷孫皓,表達她的不滿。
暖冬自己無心吃食,於是就把注意力放在妹妹愛吃的食物上,她一筷子夾起三四個蔥爆大蝦,動手剝殼,“我妹妹天生吃不胖,有時候她吃得多還會減重。”
圓桌另一頭的秦芳菲聽在耳裡有點不是滋味,她總覺得今晚這何家大丫頭有事沒事擠兌自己,先前說什麼娥皇和女英,現在又誇自己妹妹吃不胖,簡直就是分分鐘打她臉。她自問從來沒得罪過這丫頭,要說有什麼嫌隙也不過就是上回在爵家大宅鬧出的那事,她也賠罪了,按道理說對方不會一直糾纏不休。
秦芳菲暗暗捏住指尖,緩了緩,她偏頭看向主桌,爵霖川被一衆小輩勸酒,宴席時間過半,期間他投向這裡的視線幾乎很少,她復又把目光投向對面的何家倆姐妹,目光復雜,但願不是她多想。
溫少卿坐在暖冬左手邊,見她在剝蝦殼,早就拿筷子候着,當她剝出一個,他眼疾手快夾過來,在她的心累眼神裡遞到嘴邊吞掉。
他還不忘對她伸出大拇指,“嗯,嗯,有個妹妹的感覺真好。”
哈,他總算報了一箭之仇!乾會所那次,長春享受了待遇,他那會和暖冬不熟,只有眼睜睜地羨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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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嘆氣,索性把碗裡又剝出來的三個大蝦全部遞過去,“喏,投桃報李。”
下午若不是溫少卿插科打諢,她哪裡會得到爵霖川等人的見面禮,還和魏長生牽扯出一段淵源,溫少卿愛吃蝦,她就給好了。
溫少卿在一桌衆人臉色各異的目光裡心安理得夾起蝦肉享用,他還厚臉皮要求,“丫頭,那你給我多剝幾個。”
魏長春看不下去,夾起筷子搶走溫少卿碗裡的蝦肉,“得了,你這傢伙見好就收吧,你認了妹妹,我們替你出力,到頭來享福的卻是你,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沒錯,沒錯!”孫皓也表達不滿,可惜他和暖冬中間隔着暖陽,下手比溫少卿遲,要不然那碗蝦肉就歸他了,“所以我討厭和醫生待在一塊,尤其是心理醫生,他們一向沒臉沒皮慣了。”
溫少卿不以爲意,樂呵呵地拿餐巾擦嘴,“你們倆嫉妒吧,有本事你們也去認個妹妹。”
孫皓看不過去,發狠話,“認那麼多妹妹做什麼?有本事把暖冬丫頭娶回家啊。”
衆人:“……”
晚宴就在孫皓幾人的胡攪蠻纏中度過,除了孫皓幾人的鬥嘴外,爵家一衆長輩不忘在爵霖川面前誇讚各家的孩子,工作、人品、交友、婚嫁等各方面都被談及,有好事者還大膽請求爵霖川幫忙介紹對象,更是把目光投向暖冬這一桌,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暖冬一點都不擔心她和暖陽會被爵霖川做主聯姻,自得其樂喝茶看戲。暖陽更是心不在此,一副好奇寶寶模樣扭頭看着主桌那裡的鬧騰。秦芳菲表面波瀾不驚,言笑晏晏,其實內心早就波浪翻滾,手心都快被指甲掐破,明知爵霖川不會當面說些什麼,奈何她就是淡定不了。
爵霖琳是個好事分子,她見爵家老少都一臉醉醺醺,此刻氣氛正酣,於是大着膽子站起來說笑,“你們幾個害不害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你們也不能當面和堂哥說啊,你們這樣讓我們女孩子把臉往哪擱?”
喬如飛後來被家族裡的同輩拉出去拼酒,這會他就靠着門框站立醒酒,本來暈暈乎乎的腦袋聽到爵霖琳的這番說辭,立馬清醒大半,腳步比大腦先動,猛地躥到主桌那裡。
他眼睛緊緊盯着爵霖川,“小舅,你可千萬別做主,暖冬是我的!你也別想娶她當我的小舅媽!”
一石激起千層浪!
喬如飛的醉話炸響了鬧騰的宴席,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爵霖川和暖冬,喬如飛的母親氣得直接站起來拽着他的耳朵就叫罵起來,強行地把醉酒的喬如飛帶下去。爵母也訝然地看着自家兒子,心裡諸多揣測。熟知內情的孫皓等人見怪不怪,秦芳菲則瞬間臉色煞白,美眸直勾勾地穿過人羣探向爵霖川。
暖冬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反而不難爲情了,這種時候她若是做出羞澀的模樣,倒真是爲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她索性大方地任由衆人打量,眼觀鼻鼻觀心地端着茶杯喝茶。
爵霖川似乎喝醉了,墨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桌前一點,周遭嘈雜的環境好像與他無關,整個人懶洋洋地歪靠在椅背上,最後他被人問得煩了,漫不經心用筷子敲打酒杯杯沿,“都看着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何教授,可做不了人家倆掌上明珠的婚事,你們若是自己喜歡,有本事就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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