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顧少桀,她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還給我寫卡片,是我訂的老婆,我第一次收到的老婆是你,明顯比那充氣娃娃要好多了,你這個根本就是——”
“譁!——”
聶初航話才喊到一半,她家的門突然被拉開了,他的臉上還沒醞釀出表情,兜頭就迎來了一盆冰水。
“滾!”
來看熱鬧的沒有對面的顧少桀,他應該還在公司,是另外兩家,此時大概是看到她的兇悍樣子,急急縮回了腦袋。
這種住宅是四戶一層,基本屬於單身青年的住處。
房子大多分爲兩室一廳,大概只有她是帶着一個女兒住進來的。
蘇雨桐可不管現在外面的溫度已經是零下了,她那麼一盆冰水潑完,直接收了臉盆就又要關門。
聶初航當時都懵了,卻還是瞟見了她的動作。
他伸手扳着門框硬是給擠了進去。
蘇雨桐吃了一驚,一時間滿眼都是防備,她拿着個紅色臉盆護在胸前,那樣子有些傻氣。
聶初航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即使已經進來她家,他還是有些冷。
身上的保暖襯衫已經溼透,緊緊貼在身上,更是難受不已。
他一邊將外套脫下來往地上摔,一邊惡狠狠的瞪着她,“你瘋了嗎!”
“這是你應得的,活該!”
“蘇雨桐,你不要得意我在讓着你。”
“怎麼滴,還要潑回來嗎?”
“我沒這麼幼稚。”他絞着上衣的水,又把針織的羊毛背心給脫了下來。
“幼稚難道不是你的代名詞嗎?”
蘇雨桐眼瞅着不太對勁,趕緊又喊道:“你給我出去。”
“把我弄成這樣,你要負全責,阿嚏!好冷。”
他一邊說着,一邊試圖向她靠近。
蘇雨桐嚇了一跳,想都沒想的就拿臉盆揮舞着向他打去,“你不要過來,小心我打電話!”
“瘋女人,你夠了沒!”
一把截住那個紅色臉盆,他蠻力的將它弄的變了形,只聽清脆的一聲響,竟然生生被他扳成了兩半。
蘇雨桐驚呆了,這個土匪,他擅闖民宅,他還想幹嘛?
“打電話給誰?顧少桀?你們同居了是不是?怕他發現我在你的房子裡,怕他誤會?有什麼呢,我跟你之間的關係,他最清楚不是嗎?”
聶初航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手一揚,將半個臉盆扔到了地上。
轉身,他十分自主隨意的向她家衛生間走去。
蘇雨桐跟在他身後喊:“我們早就沒關係了,你給我出去!”
她更想打精神病院的電話將他拖走!
“怎麼會沒關係?前夫是睡過你的男人,難道他介意?說實話,顧少桀其實也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吧?你跟他,做過了?”
即便是如此說話,他的聲音裡也是帶着十足酸味的。
尤其肚子裡,酸的冒了泡。
她對待顧少桀的態度,簡直讓他連牙都是癢的,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爲什麼就是不能一心一意?
他的話,其實大多還是帶着試探的成份,試探顧少桀是不是真的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