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剛搬過來,發現這邊有個很大的超市,買什麼都很方便哦,對了,要不要過來,一起吃個晚飯什麼的,我來做哦。儼”
“我……有時間我再過去,現在比較忙。”
“這樣啊……那也好。”
阮素晴掛了電話,蘇以晏笑,說,“你忙?你忙什麼,忙着喝酒?”
林絮瞪了他一眼,“我要去公司。”
“哎,你跟徐自知吵架了?好好的不請假了,又去工作了。稔”
“男兒志在四方,在家待着很無趣,還不如去工作。”說着,林絮起身,雖然喝了幾杯酒,但是,這幾年酒量早就練了出來,已然沒什麼不好,他離開,準備回公司去處理工作。
而此時,徐自知那裡。
雖然說是回家,但是,她還是先抽空跟韓譽城見了個面,瞭解一下他現在事情的處理情況。
韓譽城現在臉上的傷還很明顯,徐自知無奈的看着他,說,“看吧,早說了讓你別這麼衝動,毀容了吧,事業完蛋了吧。”
韓譽城哼了聲,“看到我這個樣子還在愛我的粉絲,都是真愛,我正好趁機去確定一下腦殘粉。”
“呵呵……”徐自知冷笑了幾聲。
韓譽城嘴角有傷,只好拿着吸管來喝飲料,看着徐自知坐在那裡,一臉的淡然,與往常無異。
“喂,你跟林絮現在怎麼樣啊?”他問。
徐自知笑,挑起桌子上的葡萄吃,“還不就那樣。”
“關係沒有好一點嗎?”
“算是……好一點吧。”徐自知想了想說。
“那是,不離婚了?”
“這次離婚逼急了他,反而讓他做了很多極端的事,我其實也是沒有做過長遠打算,就直接提了出來,只怕還不是時候。”許自知認真的說。
韓譽城靠在了椅子上,呵呵的笑,“你確定不是他軟化的態度,讓你有些猶豫不決了?畢竟是葡萄的爸爸,是你喜歡了很多年的男人,真就甘心離婚?”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徐自知看着遠方,“他愛阮素晴,至少愛的,是阮素晴那樣的女人,而我,永遠做不到那樣,我不可能爲了他,把自己變成那樣的女人,我註定就是個市儈的世俗女人,不可能一下變成了文青,所以……其實我也是自暴自棄了,放棄了,不想再改變了,所以,再像年輕的時候一樣去爭取他愛我,我已經做不到,而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因爲他始終是葡萄的父親,而葡萄愛她的父親,所以……我會猶豫,只要他能做到跟我相安無事,我也就繼續熬下去了。”
“呵呵,真的能嗎,就算是他想,阮素晴還在海城。”韓譽城冷笑。
徐自知脣角動了動,卻始終沒說出什麼來。
徐家舉辦生日宴,來的人也不少。
每年,徐自知都會回來住一陣子,一來也是至少作爲徐家的女兒,總要回來祝壽,不爲了別的,就是爲了給別人一個家庭和睦的樣子。
越是隨着年紀的增長,成熟了,越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笑話不能給外人看,難處就算讓別人知道了,疼的也還是自己,別人幫不了你什麼。
就好像是將自己的傷口扒開給別人看一樣的道理,不過是讓自己再疼一次,而看的人,傷不在他的身上,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有多疼。
所以,這幾年,就算自己知道,這個家散的可以了,但是還是會帶着葡萄回來。
再來,也不乏是爲了要躲避着林絮的意思,他在公司裡多少次給自己難看,一年到頭,都緊繃着以防他找麻煩,總要給自己一個放鬆的時候。
弟弟大學還沒畢業,這次也回來慶祝,一家人至少看起來其樂融融,在外人看來也好看。
葡萄到處跑着,父親徐佳榮,或許是因爲葡萄怎麼也是林家的孫女的緣故,對葡萄還是很好的,總是抱着哄她,對她十分縱容。
切蛋糕的時候,卻聽有人忽然在那邊問,“徐老,怎麼總不見你家女婿來。”
這聲音讓徐佳榮的手停在了那裡。
擡起頭,笑聲帶着老人的暗啞,他看了徐自知一眼,不無埋怨。
當初如果嫁給個門當戶對,差不多的人家,也不至於這樣,現在倒是好……
徐自知習慣了被人當面暗諷,沒說話,低頭護着葡萄。
葡萄大聲說,“我爸爸很忙的,我爸爸晚上還要工作很久。”
呵呵,衆人心想,是工作很久,在別人的溫柔鄉里,那工作可讓人羨慕。
當然,對着個孩子,也不會直接說出來,只是淡淡笑笑。
葡萄說,“我爸爸說我生病好了就帶我去遊樂場玩,等我從外公這裡回去了,爸爸就會帶我去遊樂場了。”
徐自知沒想到葡萄竟然還記着這個。
那天只是在她生病的說話含糊的答應過,可沒想過真的要找林絮。
這些年了,怎麼不瞭解他,他哪裡有陪孩子玩的那種耐性。
臉色變了變,擡起頭來,卻見大家都玩笑着看着她,便趕緊恢復如常。
等人都散了,徐佳榮看着收拾碗筷的徐自知,叫了聲,“自知,你過來。”
徐自知手頓了頓,看着父親進了書房的背影,心裡忽然有些不安。
“爸,找我有事?”
“最近你跟林絮,關係好像好了不少啊。”徐佳榮說。
“我們不是一直就這樣。”徐自知含糊道。
“自知,你是爸的女兒,爸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就直接說了,咱們家在你家酒店在江北的分部上,想要去參與競標,都是自家人,你跟林絮說說……”
最近林氏要在江北做一個新的酒店,正在競標建築公司,這個徐自知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父親竟然也想要來插一手來。
“這個……這個我不太管,我畢竟是公關部的。”
“不管你是什麼部的,自知,咱們跟林家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也就跟林絮提一提。”
自知定了定,答道,“有時間我會提一下。”
原本回來是想要放鬆一下,但是現在看來,在徐家住的也未必舒服了。
徐自知計劃着,恐怕這次住不了一個星期,要早點回去了。
公司裡。
林絮原本說這幾天要休息,公事都推的差不多了,卻忽然又來了,辦公室裡,衆人都有些鬱悶,趕緊將行程再次提上來。
劉秘書緊張的走進辦公室裡,對林絮說,“林總,原定的行程裡,今天下午要見徽商銀行的王總,明天是江北酒店的聯衆會議,所以明天晚上估計要跟幾位董事聚會,原定明晚的開發商聚會,要提前到今天晚上辦,這個是您要的今天的報紙摘錄……”
本來是比較平常的工作,今天劉秘書做的戰戰兢兢,只覺得林絮的臉色並不好,黑的好像閻王爺一般,往那一杵。
林絮抓着報紙,照常看着,一會兒,報紙往桌子上一扣。
“臨街酒店鬧出了黴菌的事,怎麼上了報紙,公關部怎麼幹事的!”
“徐總請假一週,公關部最近有些……”
徐自知請假了……
他這纔想起來,頓了頓,看着報紙上的信息。
徐徐的吐出一口氣,他說,“算了,你先滾。”
劉秘書巴不得的,趕緊說,“那林總先忙。”然後趕緊退了出去。
會見徽商銀行,在酒店的咖啡廳裡,這次跟銀行調度的三千萬資金,還在協商,對方現在說是來考察,雖然大多隻是走個形式,但是也還是笑臉相迎。
“這個茶是不錯,上次還是徐總拿出來給我喝,哎,對了,徐總人呢,怎麼今天不見。”王總說。
“……”
林棟在一邊接話,“徐總請假了,這幾天都不來公司。”
“哦,哦,那真是可惜了。”
林絮不語,側頭看林棟。
林棟不過笑着,說,“王總放心,徐總走前已經跟我交接過所有工作,不會有問題。”
林絮皺眉,倒是不知道,平時徐自知的工作,跟林棟這麼近。
下午的行程結束,林絮晚上還將要去參加開發商的聚會,走前,他看了一眼林棟,沒說話。
晚上,喝了不少酒的林絮,被司機送回了家來。
下了車,被人扶着,卻在門口看見一個人。
是阮素晴。
他眯着眼睛,看着一臉擔憂的站在那裡的阮素晴。
“林絮……你……你喝酒了?”她兩步走過來,扶起了林絮。
林絮腦袋還有些暈,“哦,一個聚會,你怎麼來了?”
阮素晴扶着他向裡面去,“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擔心你……就過來看看,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阮素晴自然不會說,林棟已經給她打過電話,告訴她,林絮喝醉了,徐自知帶着葡萄回徐家了……
而林絮恐怕是要回這邊的別墅來,不會回徐自知那裡。
果不其然啊。
扶着林絮進去,她讓林絮躺在牀上,然後去燒水,弄溼毛巾,給他細心的擦着額頭,臉頰。
近距離的,這樣看着林絮,她心裡隱隱後悔。
如果當年沒有離開……
如果,當時旅行的時候,她沒有因爲生病離開。
她就不會給了他和徐自知單獨相處的機會,後來,她才知道,那天晚上,林絮跟徐自知在一起了。
再後來,徐自知懷孕,她被林家逼着出國,她終於還是失去了林絮。
這個優質的男人,曾經離着她那麼近,曾經,她是整個學校人人羨慕的灰姑娘,但是,到底命運從哪裡出了岔子,他最後還是娶了門當戶對的徐自知。
在阮素晴的眼裡,總覺得,這種所謂的豪門間的戀愛,不可能是真的,一個大少爺,一個千金大小姐,都是那麼驕傲強勢的人,怎麼能好好的相處呢。
她擦拭着林絮的臉頰,每一寸細緻的撫摸着,這個本來就該是她的男人的啊……
手,忽然被林絮一把抓住了。
她愣了愣,心裡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阿絮……”她叫着他的名字,纏綿悱惻,帶着眷戀,帶着哀傷,似乎在暗暗祈求,他能如過去一樣的愛她。
林絮咕噥了聲,“嗯……”
“阿絮……我愛你……”
“嗯……”他抓着她的手,眯着眼睛,磨蹭着她的手心,忽然,一個翻身,將阮素晴壓在了下面。
阮素晴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看着林絮,意亂情迷,“阿絮……阿絮……”
“別叫了……自知……”林絮叫着,磨蹭着身體,窩進了她的頸窩裡……
自知……
阮素晴猛然一愣。
忽然推開了林絮,“你叫我什麼?”
林絮迷濛中,睜開眼睛,忽然看到了下面的人的影子。
因爲剛剛那幾聲阿絮,他以爲是徐自知。
此刻纔看清了人,他猛然瞪大了眼睛。
翻身起來,腦袋更暈了,他捂着額頭,“素晴?對不起……我……我有些醉了。”
阮素晴此刻還沒從剛剛的情景中反應過來,他叫她自知?
他將她當做了徐自知?
悲痛讓她一時間無法承受,卻見林絮擡起頭,看了看周圍,“我怎麼在這裡。”
他怎麼會到了這邊,不是應該在徐自知那裡嗎?
阮素晴喉嚨裡噎着,好不容易,才壓抑住了自己,“林絮……這裡是你的家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呵呵。”
林絮說,“哦……你先回去吧,我暫時不住這裡……葡萄……我還要回去看看葡萄。”
阮素晴咬了咬脣,沒說出來,她已經知道,葡萄跟徐自知都回徐家了,根本沒在家。
但是她還是離開了,臨走時,林絮在打電話,給司機,送他回那邊。
阮素晴不甘願的拿起電話,打給林棟。
“林絮……他不要我了。”阮素晴拿着電話便哭了起來。
林棟聽她說了原委,卻在電話裡安慰着她,“傻啊你,他這哪裡是不要你了,林絮的狠你又不是沒見過,如果他真對一個人狠,哪裡還會這麼說好話,他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只是他現在有妻子,有孩子,所以不敢傷害你,他這正是愛你的表現啊。”
聽了林棟的安慰,阮素晴終於好了很多,卻在心裡暗暗的想,她再也不……再也不會叫他阿絮。
林絮晚上折騰回了徐自知這邊,到了地方,就已經徹底忘了自己到底都幹了什麼。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手機在不斷的叫囂,頭疼欲裂。
伸手抓着叫着的手機,卻忽然摸到,牀上有好多東西。
愣了愣,他抓起了一個手邊的,放在眼前看,卻赫然看到,一個女士的內.衣,紅色蕾.絲花邊的,有洗過的痕跡,顯然已經是穿過的了……
猛然坐了起來,他纔看到,不止這一件,牀上,現在散着的,內.衣內.褲,各種花樣的,到處都是。
躺在徐自知的牀上,周圍自然,都是她的衣物。
腦筋忽然迴轉,他猛然想了起來,晚上回來後他都幹了什麼。
該死的,他拿着徐自知的內.衣幹什麼!
這是徐自知離開的第一天,而她將要離開一個星期。
都是因爲她,這個該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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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太可憐了……
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給點月票吧……沒有的話,給點咖啡留給腳印踩一下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