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太見莫宇臉色陰沉,心下一慌,道:“他去參加一個會議。”
“哦?是什麼回憶,今天不是剛剛同莫氏集團,張總裁,可真忙,想來他這麼忙,必定是個大客戶,連蒼源集團都比不上是嗎?”他的聲音似笑非笑,帶着森然的寒。
張太太心中十分害怕,老爺是說了不讓泄露他的行蹤,但是蒼源集團不是擺明了要解約嗎?
“他,他應該在海陸。”張太太猶猶豫豫地說完,只見莫宇立刻往回走,不過兩分鐘,就見他發動了車子,絕塵而去。
海陸,光怪陸離,燈光迷離而冷清。莫宇到櫃檯查了表,到了603,推門而入。
此時,白歆然與張總裁似乎在談着什麼事情,兩人想談甚歡,卻被人打攪,她一雙眼睛中帶着憤怒:“沒長腦子嗎?本小姐的門也是你隨便都能推得,莫宇,是你。”
前半句囂張跋扈,後半句掩飾心虛。
“蘇溪在哪裡?”看到這些,莫宇頓時明白了一切。
“蘇溪?她不是應該陪着你相夫教子嗎?你居然會來問我,未免太可笑了吧。”白歆然眼睛閃了閃,依舊蠻橫。
卻見莫宇猛然向前抓住了白歆然的肩膀,眼睛赤紅,彷彿撒旦附身:“我問你蘇溪在哪裡。”他大吼着,手上用力幾乎想要將白歆然的肩膀掰斷。
“莫總裁,看來你們有些私事,白小姐,我們改日再談。”張總說完,往外走去,卻被莫宇一個眼神,劉洋擋了上去。
“張總裁別急,我們總裁不過是想問幾句話。”
“莫宇,你不是很有本事嗎?蘇溪丟了你來找我,我勸你還是關心一下她會不會活着回來。”白歆然沒有想到莫宇這麼快就想到了她,現在抵死不認。
莫宇愣了一下,白歆然立刻掙來了他的禁錮,一個閃身迅速離開,劉洋皺了皺眉頭,問:“總裁,要不要追?”
“不必了,問了她也不會如實說,還不如我們想去找,你在這裡問清楚情況,我先走一步。”現在蘇溪失蹤,他簡直要瘋了,不論如何,蘇溪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在私人偵探的幫助下,莫宇鎖定在別墅附近不超過五十公里的地方,展開所有的私人力量展開地毯式搜捕,終於鎖定了曾經一個廢棄的工廠。
“少爺,只剩下這個地方了。”那私人偵探提醒着,雖然有很大可能,但是如果找不到蘇溪,就證明他們分析錯誤,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此時莫宇眼睛血紅,他知道,再找不到蘇溪意味着什麼。
“立刻去查。”縱然一夜未睡,他的勁頭似乎依舊,私人偵探看了看他的背影,而後搖了搖頭。
周圍是濃重的油煙味,蘇溪相信,只要有一點的火星子,這個地方就會爆炸,她努力的想要轉移注意力,而身下的刺痛卻越來越深。
她真的,好痛。
莫宇,什麼時候纔會來?他們的孩子,一定不能有事。疼痛讓她的面容扭曲,眼淚奪眶而出,後來竟然慢慢乾涸。
她試圖想要動一下,護住肚子,但是微微動了一下,身下就撕裂一般的疼。
她掙扎着看了看,身下已經開始流血。
血越留越多,她的眼睛太沉,最終慢慢合上。
莫宇到了門前,一腳將沒有鎖好的門踹開,看到蘇溪的時候,眼睛裡剩下了一大片刺目的紅。
“蘇溪。”
她躺在血泊裡,呼吸爲不可聞,臉色蒼白如紙,似乎隨時都會離他而去。
“少爺,還
是我來吧,你暈血。”帶來的私人醫生說道。
但現在莫宇雙目血紅,別人說的話怎麼聽得進去,他的眼睛中全部都是蘇溪奄奄一息的模樣:“滾。”
他暴吼着,不顧一切地走上前,盯着快要昏厥的昏沉感,終於將蘇溪抱在懷中。
只有蘇溪在他身邊,他的心纔不會那麼空洞。
但隨即而來的,則是莫宇昏沉倒地的聲音。“總裁,總裁......”
睜開眼睛,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房間裡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蘇溪醒來的時候,以爲是在做夢。
“太太醒了,我去叫護士。”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說道。
蘇溪的心中有些緊張,卻有些失落。臨昏過去的一瞬間,她想起來的,居然是莫宇的臉。
那女孩子去而復返,護士面無表情地給蘇溪量了血壓,冷冰冰地說道:“各項特徵正常,病人已無大礙,好好調養就不錯了。”
“那我的孩子呢?”蘇溪驚恐地問道,她一點一點地感受體內生命的流失,那種感覺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護士看了蘇溪一眼,又瞪了那年輕女孩子一下:“我只是一個小護士,要問這種情況,去問主治醫師。”
冷冰冰地丟下這幾句話,那小護士推着車走了,蘇溪有些無奈,卻聽那年輕女孩子說道:“太太,你不用擔心,孩子很好。”
“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蘇溪心中微微一驚,想不到這個姑娘在哪裡見過,頭腦昏聵,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是總裁派來照顧您的,你剛醒,不要想太多,多休息一會兒吧。”說着,那女孩子衝着蘇溪甜甜地笑着。
“莫宇,怎麼沒來?”雖然知道,他們的關係,莫宇不來也正常,但心中還是難免的失落。
“總裁......”那女孩眼神閃爍了一下,慢慢說道:“總裁公司事情太多,抽不開身。”
蘇溪眼睛中似乎蒙上了霧氣一樣,有些疏離:“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閉了眼睛,卻發現心就像空了一塊兒一樣。
另一處,莫宇在ICU靜靜地躺着,劉洋心中有些難過,像總裁這樣什麼都好的人,居然有暈血的症狀,這暈血有時候會讓他癲狂。
昏迷中他不停地說着胡話,打了鎮定劑才安靜下來。
“劉先生,要不要將從在昏迷的事情告訴夫人呀,夫人好像很不開心。”那個女孩猶豫了一下,說道。
任何一個人受了這樣的傷害心中都會很難過吧,她想要將實情告訴蘇溪,其實並不是莫宇不關心夫人,而是爲了救夫人昏倒了。
“不必了,告訴夫人這個,她只會更擔憂,現在對於總裁,最好的選擇就是讓夫人儘早恢復。”
“知道了。”那女孩子悶悶地說道。
三日後,蘇溪恢復的差不多,回去由私人醫生接着調養。
莫宇出現在病房,身形單薄,臉色蒼白,第一眼蘇溪心中微微一滯,終是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
在年輕女孩的攙扶下,蘇溪朝莫宇走過來,道:“我們走吧。”
卻見莫宇身形慢慢退了一下,避她如瘟神。蘇溪神情錯愕,只是輕輕一笑。離莫宇遠遠的,小姑娘欲言又止,卻被劉洋制止,這事情,還是得有莫宇親自解釋。
車上,蘇溪輕撫着肚子,莫宇眉頭又是一皺,蘇溪脣角露出涼薄的笑,隨即看向了窗外,漂亮的脖子泛着細膩的光澤。
兩人在車上都沒有說話,
兩人靜靜地承受着這尷尬,直到回到家裡。
“夫人少爺,你們終於回來了。”張媽抹了一把淚,這些天知道莫宇兩人都受了傷,她雖然想去看,卻害怕泄露了莫宇在醫院的事實,對蒼源集團造成影響。
莫宇的神色平淡,擡眼看了張媽,道:“我們都沒事,放心。”
簡單地跟張媽打過招呼後,蘇溪走進了臥室,整個人越發的孤僻起來,莫宇皺了皺眉頭,卻什麼都沒有說。
客廳裡,見蘇溪走了之後,莫宇才稍稍放鬆,不是他不想關心蘇溪,只是一看到她便想到那天血淋淋的畫面,他的心像被什麼擊中了一樣,雙腿發軟。
“總裁,爲什麼你不將暈血的狀況告訴夫人?”劉洋眼神閃了閃,終是問道。
“這件事,你不用管。”莫宇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便徑直離開大廳,去了樓上的臥房。
他是莫宇,蒼源集團的總裁,如果讓別人知道他有暈血症,不知道會出什麼妖蛾子,最重要的,他不想讓蘇溪擔心,至少也要等她調養好。
微藍燈光下,他的眼睛中竟有幾分涼意。
第二天一早,莫宇與張氏集團進行二次會議,言辭之間竟然有了要撤銷合作的意思。
會議室裡,衆人表情肅穆,而張氏集團的幾位代表臉上不住地冒着冷汗:“不知道是我們集團做錯了什麼,蒼源集團竟然要撤銷我們的合作?”
幾個人中,以張總裁最爲擔心,會不會是與白歆然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莫宇一身修身黑色西裝,表情嚴肅,漆黑如墨的眼睛裡帶着玩味的寒意,他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們蒼源集團與人合作,最重視誠意,貴公司突然提前了會議的舉行,已經違背了我們蒼源集團的要求,求取利益對蒼源集團來說永遠放在第二,誠心纔是合作最重要的,您說呢,張總裁?”
坐在莫宇對面的張總裁心中忽地一涼,昨天見他那麼急衝衝地問蘇溪的情況,又看白歆然的反應,他就知道合作的事情不妙,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他臉上冒着冷汗,只期待着莫宇不要拆他的臺,如果讓董事會知道是他自己搞砸了這次合作,只怕會破產。
“莫總裁說的極是,只是突然提前了進程也是情非得已。請莫總裁見諒。”張總裁緩緩地說道。
而莫宇臉色不變,似笑非笑,眼神中寒意畢露:“關於這件事情,散會,至於合作是不是要撤銷,還是要和張總談談。”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告辭了。”其他人都起身離開,只剩下張總,神色慌張。
早知道,不要那麼貪就好了。
莫宇按了一下桌子,身下的椅子出去少許,整個動作一氣喝成,修長左腿搭在右腿上,笑意不見,而張總裁卻是悔不當初。
“說說看吧,張總裁,既然事情跟你沒關係,爲什麼有私會白歆然?”劉洋神色一凜,關於這件事情,他很清楚,那天並沒有問出什麼。
此時張總裁的眼睛中更害怕了,這一次,莫宇擺明了要問出個究竟,他的兩隻手不停地搓着,似乎是想要取暖,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汗津津的。
“莫總裁,我們張氏集團雖然是個小集團,但是像這種原則性的問題是不會犯得,再說,綁架了蘇夫人,對我也沒有好處。”
他顫抖着,說出這幾句話,卻見莫宇神色一沉,冷笑道:“張總裁,你覺得如果真的是你做的,現在張氏集團還在嗎?”
【週末過完了,大家還是要像週末一樣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