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電話在車裡靜靜的躺着,小區的無業也已經報了警。警察來查看了現場之後找到了車輛的所有人木婉顏,但是她聯繫不上,最後找到了她公司的電話,幾經輾轉,最後終於打到了陸天霄的手機上。
陸天霄一直在給木婉顏打電話,只是那邊一直提示關機,他早就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接到警察的電話後是更加的暴怒,直接讓艾米把查到的沅江市混混的消息給他報了出來。
趕到了混混頭目刀疤那裡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半。他不顧所有的衝進去,把正在歡愛的刀疤,和他身下熟悉的女人木善心給拉了出來,光着身子給丟到了大街上,“說,人呢?”
“什麼人?我……我不知道。”刀疤怎麼說也是道上混的,根本不怕一個找死的毛頭小子。“來人啦,老子被綁了,來人啦。”
陸天霄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他被打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陸……陸天霄……你……你要幹什麼?”木善心徹底的慌了。她抓着毯子圍住自己,“別忘了我是誰?我可是木婉顏的小姨,你是她男朋友,也得叫我小姨,你現在……”
陸天霄一個眼神過去,她嚇的閉了嘴巴。
這是從周圍衝過來十多個小混混,都是刀疤的手下,見到老大被人抓了,紛紛怒從心起,一擁而上。
陸天霄擡手互相捏了兩下,手指關節嘎嘎的聲音分外的響。他在美國是最愛的就是拳擊,愛玩兒的他還打過地下黑拳,那時還成了一股不死的力量,買他準贏,後來因爲老爸的原因把這個惡習終止了。
之後戀上了跆拳道,但是跆拳道對於他來說,跟玩兒一樣。一年之後,他成爲跆拳道的點評專家。
對付這些小混混,他根本不用正眼看的。
當初把那三個人嚇的魂不守舍也是因爲這個。
只見他旋身一個回踢,立刻踢中三人,在一拳頭一勾,又下去兩人,不到一分鐘的時候,十多個小混混被放倒,沒有一個爬起來。陸天霄冷着臉,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和這些人交手。
刀疤剛要爬起來,陸天霄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狠狠蹂躡了幾下,臉頓時變了形狀,“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刀疤開始求饒了。
木善心這才見識到陸天霄的厲害,嚇的直哆嗦。
“不知道?”陸天霄欠身抓住他的手往後狠狠一扭,立刻脫臼了,“知不知道?”
“真的……”刀疤疼的汗水眼淚直流,“真的不知道啊!”他雙眼開始朦朧起來,但是木善心退縮的影子卻清晰的再眼前,“她……是她……肯定是她做的。”
陸天霄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木善心一臉的苦笑,“我……我知道。”她不敢隱瞞,她可不相信會有男人不打女人,那不是不打,只是沒到那種地步。而現在自己所處的環境,陸天霄把她殺了都是有可能的,她犯不着爲了二十萬而出賣自己的性命。
木婉顏已經再沒有辦法對付鐘鳴了,她一頭撞在牀頭上,但因爲牀頭是木頭的,所以她只能撞破了額頭,而沒有預想到的那樣暈過去。
“彎彎。”鐘鳴同樣痛苦,他抓扯着木婉顏的衣領,看着她艱難反抗的樣子,心裡痛的再滴血,“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不肯讓我親近一點,你要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爲了你,寧遠丟棄寧遠,彎彎。”
他撲上去,吻上她。
“砰!”房門被人撞開,陸天霄已經紅了眼睛,一腳踢在鐘鳴腰上將他踢飛出去,“彎彎!”他一把抱住她,看着她被人蹂躡的樣子,嘴脣的已經泛白,雙眼無神。
“陸天霄,陸天霄,陸天霄。”木婉顏喊着,緊繃着神經終於放鬆下來,眼淚噼噼啪啪的往下掉,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他輕撫着她背脊,感受着懷裡人兒的輕顫,他的手捏緊,仇恨點燃了他。
“我……我……”木婉顏想要說什麼,但是不停抽泣的身子讓她發音很艱難,“我……我怕……我好怕。”
三個字出口,陸天霄的男兒淚也沒堅持住,把她緊緊的摟入懷裡,“不怕了,有我,我來了,躲起來,躲起來。”
可能是他溫暖的胸膛,木婉顏的情緒漸漸的穩定下來。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不要。”她忽然尖叫一聲,一直無力顫抖的身子往上一撐,把陸天霄給彈了開。緊接着陸天霄身後的鐘鳴也撲了過來,手裡捏着一把尖刀。因爲木婉顏的剛纔那一掙,尖刀錯開了脖子,傷了他的手臂。
鐘鳴見陸天霄躲了開,忙的收手,以免把木婉顏刺到,因爲這一刀下去,木婉顏就直接抹脖子了。
還沒反應過來,陸天霄早已經一腳踢在他的手腕上,把他手裡的刀踢飛出去,鐘鳴整個人也被震麻了,踉蹌倒退幾步之後坐在地上。
“你受傷了,你受傷了。”木婉顏眼淚止不住的流,但是雙手雙腳被綁,只能乾着急,“陸天霄,陸天霄。”
“我沒事。”陸天霄走過來把木婉顏的繩子解開。她一得到自由,立刻過來檢查陸天霄傷勢。“我沒事的。”他笑了一聲,攬着木婉顏往外走。
鐘鳴被撞在地上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
狼狽的兩人來到醫院包紮,陸天霄看着手上不停的醫生笑道:“我這樣你是不是很解氣?”
木婉顏頭上的傷也被護士處理過了,她聽着陸天霄不知道再給誰說話,轉頭過去,卻見正給他包紮的醫生手上用了些力。
這個醫生是個女的,而且她也不是外傷科的,斜眼看了看門上掛着的牌子,‘精神科’,她更加的不理解了。
“我當然解氣。”醫生手上用力的給陸天霄拴起來,陸天霄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看着自己的手臂忽然斜視過來,見木婉顏正看着他,頓時不得了了,呼呼的倒抽了好幾口涼氣,“痛。”
他的做作沒讓這醫生瞧他一眼,反倒是看了看木婉顏頭上的傷。
她額頭上沒有破皮,只是紅腫起來了,“有沒有感覺到頭暈嘔吐?”醫生的聲音放的很輕,輕輕按了按她額頭周圍,“沒有傷到骨頭,過一陣子就好了。回去後用手給她揉一揉,記住用手心。”這句話是對着陸天霄說的。
“好,記住了。”陸天霄應下。
“有一些頭暈,嘔吐倒是沒有,只是嘴裡苦的厲害。”木婉顏小聲說着。
“恩,那沒什麼大問題,但是你以前有過腦震盪的經歷,現在不能再折騰了,好靜養。”醫生說完在單子上寫着藥房,不一會兒站起來,“我去給你拿藥,你們好好在這裡休息。”
外傷的問題來看精神科,而且這醫生和陸天霄這麼熟,難道艾米說的陸天霄經常來醫院,就是來的這裡?還是說他要追的女孩子就是這個她?但是看年您,她的年您好像比他們要大一些。
“把前陣子就說要開的藥都開給我好了。”陸天霄補了一句。
醫生出去以後木婉顏沒有再說話,而是看着窗戶外面。
“怎麼了彎彎?”陸天霄對木婉顏的精神狀態有些擔憂,因爲他這個朋友說,木婉顏對性的害怕很可能會發展到生活上的抑鬱焦慮。
“你不應該來的。”木婉顏開口。
“傻瓜,我是你的護花使者,我不來誰來?”陸天霄好笑的站起來,伸手摸摸她的頭,“幹嘛說這種話?”
木婉顏閉了眼睛,淚水滑落,她開始低低的抽泣,“你不應該來的,爲了救我差點……”當時不感覺到兇悍,現在想起來,她的身子都開始發抖起來,要是自己一下的力氣沒有把他推開,是不是那一刀就插在他的脖子上面。
“別亂想。”陸天霄蹲下去拉住她的手,“我怎麼會有事呢?”
“那一刀……”木婉顏還要狡辯,陸天霄仰頭蜻蜓點水般的吻了她一樣,“差點……”
“要是你有個什麼,我一個人也活不下去的。”陸天霄深情的看着她,她額頭抹上了紅藥水,臉頰上還有黑乎乎的痕跡,淚水劃過,更加顯的狼狽了,嘴脣微腫,讓讓陸天霄心疼到了極點,控制不住的把她擁入懷裡,乾脆起身抱住她,自己坐在凳子上,讓她安靜的坐在他懷裡。
“你幹什麼?”木婉顏忽然緊張起來。
陸天霄的心裡一緊,木婉顏現在的狀態開始更加嚴重了,以前只是怕和男人那回事,現在連這樣簡單的觸碰都開始害怕起來,他對鐘鳴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層。
“乖,我就抱抱你,像平時一樣,只是抱抱。”陸天霄聲音軟下來,看着他眼眸裡柔出水來。
醫生從外面進來,手裡提着一袋子藥。見到兩人這樣的親熱也見怪不怪。陸天霄在美國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只是這樣簡單的抱在一起是多麼平常的事情。她面無表情的走到位置上坐下,把藥丟到桌子對面,“你們可以走了,陸先生,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我說的話。”
“謝謝,我會考慮的。”陸天霄伸手拿着藥,把木婉顏放下來,輕輕拉過她的手,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