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樣子,陸天霄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正想着繼續灌她兩杯酒,看她還能不能這樣囂張的指着他的鼻子說話,但是那一杯酒還沒倒完,木婉顏已經撲通一聲摔在了桌子上,趴在那裡睡着了。
他放下酒杯,瞧着她沾滿了菜湯和油水的衣袖,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原本是他高興的需要慶祝的夜晚,最後卻漸漸演變成了照顧一個醉女人現實,陸天霄顯然有些不能接受,草草的將桌上那些干擾物收拾進了廚房,看着那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他真的很想一把將她提着丟出去。
“喂,木婉顏,醒一醒,回你房間去睡覺。”
他頗爲嫌棄的伸出一隻腳踹了踹她的凳子腿,但是那女人卻彷彿完全聽不到似的仍舊睡得十分香甜。
陸天霄皺着眉頭,目光落在她被飯菜染得油光水滑的頭髮和衣袖,擰巴着五官偏了頭,心裡唯一那點兒憐香惜玉也被自己的潔癖打敗。
“醒醒!木婉顏你髒死了,我可不想抱你回房。”
木婉顏動了動,翻了個身,將自己沾着油水的半邊臉挑釁般的對着他。
“該死的,木婉顏,今晚你別指望我會照顧你!”
五分鐘之後。
“木婉顏,你再敢用你那髒手碰一下我的臉試試看,我馬上把你扔到地上!”
陸天霄將睡在桌上的木婉顏抱了起來,可誰知道她一到他的懷裡就開始不安分起來,原本睡得跟個小豬似的,這會兒卻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一雙手來來回回的擦着他的臉,將那滿袖子的菜油全都蹭到了他的臉上。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溫暖你的心窩,種下希望,就會收穫……”
……
這個瘋女人,她是在拿他的臉當做她歌裡頭的小蘋果嗎……
好不容易將她弄進房間裡頭,陸天霄看了一眼那鋪着白色小碎花的乾淨牀單,再瞧瞧髒兮兮的木婉顏。
“木婉顏,這可是你自己要把牀弄髒的。”
懷裡的人還在唱着走調的小蘋果,油油的手再一次襲上了他的臉,陸天霄一個皺眉,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一下子將她扔在了她自己的大牀上。
牀墊柔軟舒適,即便是這樣被扔了下來,木婉顏卻仍舊沒有覺察到什麼不適,她窩在牀墊裡頭,腦袋蹭上了枕頭,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了,臉上帶着一抹溫柔恬靜的笑容,看起來像個做了美夢的孩子。
陸天霄一時間竟有些呆了。
“唔,媽,我想吐……”
但木婉顏的話打破了一切美好的遐想,陸天霄眼睜睜的看着她說完那句話之後便一個鯉魚打挺似的坐了起來,眼睛還沒睜開,人已經趴在牀邊上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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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顏!”
他嫌棄的看着那個吐完了又躺回去的邋遢女人,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
“我要是再管你我就不姓陸!”
十分鐘之後。
陸天霄黑着臉再次推開了木婉顏房間的門,瞧着她一隻腿已經耷拉到牀下,半個身子都懸在那兒,他無奈的呢喃了一句。
“我也姓木吧,瘋女人!”
他走到牀邊,小心的避開了那些污穢,一把將那個軟泥似的女人撈進了自己懷裡,然後摟着她進了衛生間。
他把她放在浴缸裡頭,調好了水溫便開始放水,他實在無法容忍她這樣子睡到自己的牀上。
木婉顏回家之後換了一件舒服的米白色睡裙,這會兒被水一泡幾乎成了透明,裡頭的黑色文胸和內褲清晰可見。
陸天霄嚥了一口唾沫,覺得喉嚨有些發乾。
該死,看來他真的是回國之後太久沒有碰女人,現在對這樣髒兮兮的木婉顏都會起反應!
浴缸的水很快滿了起來,他關掉噴灑,拿起架子上的毛巾幫她洗臉,許是他動作放得有些重了,睡夢中的木婉顏皺了皺眉,小聲的嘟囔了句。
“媽,痛……”
陸天霄動作一頓,幽深的眸子裡騰起了喧天的怒火,這女人,居然把他當做她媽媽了,難不成平時她都是喝的這樣爛醉讓木阿姨來照顧的,她是小孩子嗎?
草草的將她身上的髒東西洗去,陸天霄拿起浴巾一把將她連着試衣服裹了起來,然後打橫抱起來出了門。
吐了一次,又泡了個熱水澡,木婉顏這會兒的狀態已經好多了,身體內的酒精開始發散,燒的她全身都變得通紅。
陸天霄將她放在牀上,攤開了浴巾,然後把房間的空調溫度調到了三十度,幫她烘乾身上的衣服,靜靜等了幾分鐘,見她沒再做什麼別的舉動只是安靜的睡着,便起身去洗澡了。
他一直有些潔癖,剛剛抱木婉顏的時候身上沾了不少油水,又出了汗,這會兒粘的難受,抹了兩次沐浴露,他整整在浴室待了半個小時才滿意的換了乾淨的睡衣走出來。
一打開門,卻險些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跌倒。
剛剛還睡到好好的木婉顏盤着腿腰桿筆直坐在牀上,雙手向上伸得筆直,在頭頂上發做了個合十的動作。
“木婉顏,你在幹嘛?”
陸天霄穩住身形,黑着臉吼了一聲。
木婉顏睜開眼,眸子被醉意染得有些紅,朝着他露出了個迷人的笑容。
“我在練瑜伽啊。”
如果她是個男人的話,陸天霄覺得自己肯定早就上去一拳頭把她打暈了……
“大晚上你練什麼瑜伽,趕緊躺下去睡覺!”
長腿一邁,幾步就到了牀前,一把將那個姿態怪異的女人按到在牀上,又順手扯過被子蓋了上去。
“嗚嗚嗚……你欺負我……”
被強行按倒的木婉顏突然開始哭起來,豆大的眼淚從眸子裡頭沁出來,瞧着真是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
陸天霄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原本已經接近崩潰的他突然間覺得有些無力反抗的感覺,只能被動的接受這個木婉顏醉了酒簡直就是個瘋子的現實。
他從牀頭的櫃子上抽了兩張紙,一邊小心的幫她擦眼淚,一邊低聲哄着她。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該兇你,彎彎乖,不要哭了。”
木婉顏聳着鼻子抽泣了幾下,真的停止了哭泣,她睜開眼,含着淚光的眸子瞧着他。
“你愛不愛我?”
陸天霄的手一頓,對上她那認真的眼神,心頭突然沒來由的有些惱火。
“木婉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她是把他當成鐘鳴了嗎?
“陸天霄,我知道,你是陸天霄。”
聽見她的回答,陸天霄突然鬆了一口氣,剛剛的鬱結彷彿一下子就散了開去。
“吻我,好不好?”
又是這招?難不成這女人每次喝醉了都會叫別人吻她?
見他黑着臉沒有動作,木婉顏居然主動的擡起了上身,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殷紅的脣畔湊了過來,卻並沒有主動的吻上他。
她就停在他的面前,陸天霄一低頭甚至能看到她小巧如同玉雕一般的鼻尖。
紅脣微啓,貝齒間吐出了兩個蠱惑人心的字來。
“吻我。”
陸天霄的喉結滾了兩下,身體微微前傾,有些小心的吻上了那惹火的紅脣,那一瞬間,柔軟的觸感順着嘴脣傳到大腦,竟讓他覺得有些暈眩。
木婉顏的脣溫溫軟軟的,脣齒之間帶着芝華士的淡淡酒香,陸天霄覺得,她的吻比以往任何一個女人的都要香甜,讓他忍不住想要就這麼吻下去。
兩個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陸天霄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如今遇到這樣主動的她,便有些不能控制的想要更多,他將她壓回牀上,靈活的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深入到她溫熱的口腔中汲取她的空氣。
身體漸漸熱了起來,身下的女人突然僵住了,一雙眸子睜得老大,陸天霄這才發現,她的眼裡,絲毫沒有情慾。
挫敗感瞬間將身體的熱情擊退,他離開她的脣,在上方不解的看着她。
在他離開之後,木婉顏彷彿漸漸的回了神,眼中有些驚慌失措,但是嘴巴里頭卻說着截然不同的話。
“別走,抱我。”
她握着他要拿開的手重新放到了自己的腰上,但即便是她自己主導的動作,陸天霄還是感覺到她身體本能的僵硬。
“木婉顏,你到底要幹嘛?”
他有些惱了,正要強硬的起身離開,木婉顏卻急起來,主動的挺起上半身,重新攀上他的脣,細細的研磨起來,見他仍舊不爲所動,她搖了搖下脣,小心的伸出自己小巧的舌頭,舔了舔他的薄脣。
這樣誘惑的動作,加上她那小心翼翼的表情,陸天霄腦海裡唯一的一點疑惑和清醒終於被打敗了,他按住她的腦袋,用力的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變被動爲主動,靈活的長舌帶着她一點一點享受着接吻的樂趣。
室內的溫度一直維持在三十度左右,兩個人身上都出了汗,陸天霄睡衣的扣子早在混亂之間被蹭開,正赤裸着胸膛,露出鍛鍊的極好的八塊腹肌。
木婉顏也好不到哪裡去,那條原本就沒有乾透的長裙不安的跑到了肚臍以上,黑色的小底褲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視線當中。
陸天霄的眼中盛滿了情慾,氣息變得粗重紊亂,他微微擡起頭,瞧着身下的小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
木婉顏目光清明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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