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璨鬱剛要將東西遞給那經理的時候,她一臉惶恐,跟要避開瘟疫似的。
動作快到讓人不禁訝異。
“這可是溫氏財團的合同,我們可不敢接。”經理連忙開口解釋着,一臉抱歉的看着蕭璨鬱:“所以,可能還是要辛苦溫夫人您去換一下衣服。”
OK。
她的生日被忘記就算了。
要求她暫時恢復了助理的工作也算了。
但現在居然還嫌她穿的衣服不能入場!
短短的剎那間,蕭璨鬱已經把溫玖涯從頭到腳的罵了一遍。
“可以讓溫氏財團的員工出來自取一下就好。”千言萬語的謾罵最後還是變成了一句含着笑意的話。
“這,溫夫人,您就別爲難我了。”
她拒絕的話還含在口中未來得及說出,就看見那經理一臉可憐的看着自己。
說着什麼可能因此丟了工作之類的話,蕭璨鬱到底還是心軟了。
最後還是跟着那名經理轉身進到了一個房間內。
打開門後,好幾個女人瞬間就包圍了上來,一片忙碌。
蕭璨鬱愣神了好一會之後,大致能夠看出來,是幾位造型師跟化妝師之類的人物。
只是等不及她多說什麼,幾個人就已經開始飛快的分工忙碌了起來。
蕭璨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按到了椅子上,只能是看見不少人在她的臉上忙碌着。
只是看着這一室人忙碌的樣子,蕭璨鬱不禁開始懷疑,不就只是一個送一個東西嗎?至於麻煩成這個樣子嗎!
她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想讓這些人隨便的應付一下就好,但在她開口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其他人就跟突然是聾了似的。
她的聲音最後直接就跟投到大海里的砂石一樣,沒有半點回應。
一直任由着這些人在自己的臉上跟頭髮上胡作非爲的,這也就都可以忍,但直到看到服裝師推進來的衣服,終於忍不住的跳了起來。
“臥槽!”她瞪大着眼的看着那件類似於婚紗般的禮服,直接是瞪大了眼:“不管是參加什麼樣的場合,但這衣服真的太過了!”
就算是參加宴會,也沒哪個瘋子敢穿成這樣啊!
雖然漂亮是漂亮,但如果穿着婚紗去參加什麼宴會,還是會被人認定爲百分之百的神經病。、
“溫夫人,雖然很冒昧,但我是你的粉絲,是您的作品讓我有了更多的設計靈感。”那服裝師看着蕭璨鬱,滿臉激動道:“所以我希望您能夠親自穿上我的作品,然後幫我體驗跟感覺一下。”
看着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跟這個荒唐可怕的要求,蕭璨鬱的脣角不禁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我真的只會佔用您一點點的時間,只需要一點點就好。”她雙手合掌的拜託着。
“這……確定時間夠嗎?”
蕭璨鬱揚了揚手裡的合同,一臉不確定。
其實……她的確是動搖了的。
先不說這名設計師之前說的那些話,光是女人看到漂亮衣服就走不動路的天性,就足以讓她動搖。
而且對於婚紗,蕭璨鬱終究還是有遺憾的。
之前跟溫玖涯的那場婚禮,因爲發生了王思彤意外死亡的案件,所以缺了那個最爲重要的部分。
婚禮場上,沒能穿着婚紗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站在教堂裡,許下一生的承諾,這一直都是蕭璨鬱最爲遺憾的事。
所以這一件是婚紗的作品,讓她動了心。
看見蕭璨鬱那明顯的動搖,那名服裝師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一下,一道精光閃過之後,連忙的開了口。
“來得及的,我進來之前就已經打聽過,溫先生還在球場上打高爾夫呢,所以合同應該也不是那麼着急。”
聽着她興奮的聲音,蕭璨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穿一下下,一會我要穿出去的衣服準備好了嗎?”
“恩恩。”
服裝師連忙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蕭璨鬱側過頭之後,果然看到了一件懸掛在上的寶藍色禮服,隱隱有些眼熟的感覺。
但她根本就還來不及多想什麼,就突然被帶進了換衣隔間。
在服裝師的幫助下,終於將婚紗穿到了身上。
一席簡單的白色婚紗,只是用幾乎同色的線,在腰擺以下開始繡着點點暗花,跟滿天星似的。
蕭璨鬱還來不及細細打量,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譁,似是有人闖進了化妝間。
還沒拉開隔間簾幕,蕭璨鬱就已經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蕭璨鬱!小鬱,你在裡面嗎?”
“先生,您真的不能進來。”
類似是宋淮的聲音,帶着些許的急切,還隱隱的夾雜着工作人員阻攔的聲音。
蕭璨鬱的衣服反正也換完了,所性拉開簾幕看了一眼,確定來人居然真的是宋淮之後,反倒是更驚訝了。
“宋淮?你怎麼也在這裡?”蕭璨鬱疑惑的歪着腦袋。
下一句本是打算問他是怎麼知道她在這的,只是她這句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的機會,宋淮突然上前一把就拉住她就開始往外拽。
“來不及解釋這麼多了,溫玖涯他出事了!”
一句話讓蕭璨鬱感覺整個世界都顛了一下,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看着宋淮,愣愣的問道:“你……說什麼?”
“溫玖涯掉下來的廣告牌給砸中了!”
蕭璨鬱的眼睛的視線感覺突然暗了一下,來不及多問什麼,宋淮伸手直接拉過了她:“別廢話了,趕緊跟我過去啊!”
她幾乎是被宋淮給拖着走的,所有的意識完全都還停留着宋淮剛纔帶來的那個消息上。
那句話不斷的在耳畔邊徘徊着,腦袋整個完全處於空白狀態,似乎什麼也沒有,也似乎浮現了很多東西,那些跟溫玖涯有關的種種過往,不斷在蕭璨鬱的腦袋裡如走馬燈似的快速放映着。
一瞬間,卻像是過了很久很久似的。
久到離了譜。
也就是因爲蕭璨鬱一心裝着的都是那些關於溫玖涯的事,所以讓她根本沒辦法去注意周圍的環境。
亦或者是宋淮眼裡那一抹滿滿的興奮。
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其實早在之前就已經策劃好了的。
只是由今天早上開始上演,而現在,卻也到了請君入甕的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