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款私逃!
蕭璨鬱幾乎都想要摔桌子了。
“這樣的大事情你們這麼不早點上報到總部去!”她怒聲的呵斥着,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她指不定就直接讓人把這糊塗經理給拖下去砍了。
“這……”
張經理神情挪捏,猶豫了半響之後,這纔開口道:“其實在之前總經理出差的時候就經常聯繫不到人,我們這也是習慣了,所以就沒往那方面想什麼……”
解釋的聲音,在蕭璨鬱眼神的矚目下,最後越來越輕,直至完全消聲。
“糊塗!”
蕭璨鬱一巴掌將桌子拍得做響,怒氣直接就盤旋在腦袋頂,不斷的徘徊着。
這個時候她倒是真的佩服溫玖涯,在下屬幹出什麼糊塗事的時候,居然還能露出那種如沐春風的笑容,擱她這,她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整個公司,所有的資金流向難道你們都不會注意的嗎!”
“那明明就是財務部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們企劃部來管啊……”
張經理小聲爭辯的聲音,在蕭璨鬱的一記刀眼之下,順利的消聲滅跡。
“知道你們那總經理是往哪飛了嗎?”蕭璨鬱冷着聲音的問道。
“這個……不知道。”
OK,蕭璨鬱覺得自己跟這樣的廢物說話,真的完全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翻了一個白眼後,蕭璨鬱直接撥通了野狼的電話。
野狼明顯也是在樓盤垮塌的事故現場,聽筒內滿滿都是嘈雜的聲音。
“溫大夫人,如果您這是想要知道如今是什麼情況的話,直接開電視看新聞報道就好,我現在是真沒什麼時間跟您彙報什麼。”
她還未開口,野狼噼裡啪啦的就拋出了一堆東西,一口一個的尊稱,讓蕭璨鬱本就冒着的火氣,一下更大了。
“誰特麼要問你那邊近況了!”
蕭璨鬱終於沒忍住,咆哮着的怒罵了一句。
後來猛然的想起自己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生命,脾氣如此暴躁的話,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深呼吸了幾下,努力的壓下心中的那股怒氣後,蕭璨鬱這才終於恢復了好好說話的能力。
“海地公司的負責人已經於兩天前,捲款逃至國外了,你趕緊讓人查查,然後把人給抓回來吧。”
“什麼!”
聞言,電話另一端的野狼不能淡定了。
瞪着眼睛的咆哮了一句後,嘴巴里一連串的都是怒罵着的聲音,就情緒上而言,明顯比她還要激動了不少。
“……”
蕭璨鬱終於忍不住的打斷了他的話:“小野狼先生,與其有時間在這裡罵人,我們不如趕緊派人去把那傢伙抓回來,您覺得呢?”
她的語聲纔剛剛落下,電話另一端的野狼似乎是在微愣了一下之後,直接伸手掛斷了電話。
聽着那好一陣的嘟聲,蕭璨鬱只能無奈的搖着頭。
直接留在了海地建設公司內,開始瞭解着一些東西,做着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另一端。
在事故現場的溫玖涯,從野狼的嘴裡聽到這個消息後,眉頭皺得更是厲害了。
“不是讓她回家嗎?她怎麼跑到海地建設去了?”
聽着自家兄弟嘴裡面吐出來的是=第一句話,野狼幾乎抓狂,用腦袋猛的撞了撞無形的牆壁後,一副被逼至崩潰的架勢。
“我說哥們,這事情的重點在什麼地方你真的聽清楚了嗎?”野狼抓狂的問着。
但那溫玖涯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野狼只能一下快速跳到了他的身前,強調道。
“海底建設的總經理可是在二天前,二天前就跑了的!那個時候樓盤都還沒有垮塌好不好!然而他跑了兩天之後,這個樓盤就垮塌了,你認爲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那麼簡單的事情嗎!”
因爲現場救援的聲音很是嘈雜,野狼不斷的揚高着自己的聲音,就是希望溫玖涯能夠稍稍的注意到這事情的重點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只是相較於野狼的情緒激動,溫玖涯的神情倒是顯得冷漠了不少。
輕擡眼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殷紅色的薄脣淡淡的親啓道:“你覺得這樣的事情需要你來教我,我才知道嗎?”
一句話,順利的讓野狼再度語塞了。
是。
大爺你這是什麼都知道。
但您這難道就不能稍稍上一點心嗎!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難道不打算做點什麼嗎?哪怕是稍微給我一點反應也好啊!”野狼幾乎抓狂的問着。
“反應?你當這是在錄真人秀嗎。”溫玖涯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這才淡淡的開口道:“既然有人已經過找上門了,那我們只要準備好接招就好,其他的無需多說什麼。”
“你……”野狼被溫玖涯這輕飄飄的語氣氣得有些說不出話。
溫玖涯這當事人都不急,他在這着急個啥?
皇上不急太監急?
呸,誰特麼是太監了。
野狼深深唾棄了一下自己心裡突然飄起來的那句話後,這才朝他無奈的開口道:“那您這到底是打算怎麼辦?您好歹給我一個信,讓我這邊也要準備一下啊。”
“還是先解決好眼前的事情再說吧。”
溫玖涯的語氣依舊還是淡淡的,漫不經心的表情下,看着眼前場景,眸子裡滿滿的都還是擔心之意。
垮塌的寫字樓已經阻斷了整條馬路,廢墟之中國家的搜救人員跟搜救犬,正在加緊工作着。
一個又一個的傷者或者是屍體,被從廢墟中擡上擔架的救護車。
外圍雖然拉上了警戒線,但那些記者翹首以待的神色,還有那些看熱鬧的人羣,跟各家屬的哭泣聲形成了很是鮮明的對比。
聲聲而泣,每一聲都像是一個重擊,打在溫玖涯心口的那個位置,有些喘不過氣。
“海地建設那邊現在一定也是一片混亂,你讓幾個人去幫一下鬱兒。”
溫玖涯開口吩咐着。
“我……”野狼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抓緊想着怎麼解決事情就算了,居然還惦記着你那老婆。”
雖然抱怨歸抱怨,野狼其實早在接到蕭璨鬱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的人給派了過去。
畢竟如今事故現場都是這個樣子,海地建設那邊連老闆都跑了,情況肯定不會比這裡好到哪去。
只是對於自己這樣的行爲,野狼自己給自己的解釋是:我擔心的只是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絕對絕對跟蕭璨鬱本人沒什麼關係。
……
如同所有人所預料的一樣,很快海底建設名屬於溫氏財團旗下的事情,很快就被扒了出來。
而人們指責的目標很快一片倒的全都傾向了溫氏財團。
要求溫氏財團公開道歉,並且解釋事故的原因。
溫氏財團的公關自然不是吃素的,第一時間便站了出來,連忙在官方微博上先發了道歉聲明,承諾如今的事情有關部門正在調查中,結果出來後,也一定在第一時間公之於衆,絕對不會有任何隱瞞的情況出現。並且對這次死傷的人員一定給予最全面的補償,負責到底。
按理來說,這樣的道歉跟承諾也算是不錯了。
在事發二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內,公關團隊就快速做出這樣的反應,這樣的案例也望去可以寫進公關教科書內,讓所有同行瞻仰學習了。
而且該開始還有不少理解的聲音。
但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一窩蜂的水軍,聲勢浩蕩的指責着,無形中引導着大衆的目光方向跟判斷力。
甚至還有人爆料說那寫字樓早就有了問題,工人也無數次申報過,卻還是被上級給無視了。
甚至還有人將之前溫玖涯以三十億拍下瑤星明塔,給自己妻子做禮物的事情拿出來做了文章,說什麼能有這麼多錢來燒着玩,能是什麼乾淨錢之類的云云。
流言之所以稱之爲流言,就是因爲它有着比流行病毒還要快的傳播能力。
當一個人說的時候,你懵懵懂懂。
當有二個人說的時候,你也不一定信。
但如果是十來個,百來個人都這麼說的時候,那些子虛烏有的流言,自然也就在悠悠衆口之中成了‘鐵一般’的事實。
在一衆水軍跟鍵盤俠還有媒體的操控之下,溫氏財團在短短十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內,頓時從商業帝國的王者,瞬間被推到了輿論的頂端。
這時候如果跟溫氏財團牽扯上關係,便也就代表着自找麻煩。
所以溫氏財團的總部跟旗下各大公司,紛紛開始接到了以各種理由要求解約合同的電話。
寧可付違約金,也絕不要被這件事拉下水。
一份份的解約速度,已經完全創下了溫氏財團的歷史新最,估計永遠沒有再能被超過的可能。
這樣的蔓延速度,要真的說是意外的話,還真沒什麼信服力。
各種新聞發佈會,還有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完全成功的攪合在了一起。
等蕭璨鬱跟溫玖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完全是凌晨之後了。
兩輛車,正好在家門口相遇,一左一右。
耀眼的車頭燈正好將周圍的漆黑照得通亮。
蕭璨鬱跟溫玖涯同時下了車,原本疲憊的神色在看到彼此時,化成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不是讓你回家嗎?你倒好居然懷着身孕還敢忙成這樣。”溫玖涯伸手摸了摸蕭璨鬱腦袋上的頭髮,責備的語氣更多的卻是無奈。
蕭璨鬱姍姍的笑着,張開雙臂給了溫玖涯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好歹也是溫夫人,怎麼可以站着位置不幹正事?”她揚起頭,朝着他眨了眨眼:“再說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擔着。”
溫玖涯伸手既無奈又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頭。
“倒是長大不少,居然連甜言蜜語都學會了。”
“不是甜言蜜語,我會一直陪着你,永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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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玖涯的笑得無奈,伸出手卻將蕭璨鬱抱得更緊了。
蕭璨鬱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甜蜜就是當你緊緊抱着一個人的時候,他卻將你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