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飛再次修改了行動計劃,並給秦少嵐打電話說了情況。
他又通知卡薩,留下兩名狼隊隊員看守洛克的家人,其餘隊員全部出發。
歐陽橫劍在精心化妝,粘上了絡腮鬍子,又買了一頂帽子戴上,遮住額頭上的子彈傷痕,再戴上一副墨鏡後,就沒人看得出他是歐陽橫劍了。
洛克的家人被控制,他只能聽從秦少飛安排,率海警保護假特拉斯去找他弟弟。
秦少飛和歐陽橫劍的計劃原本算得上很完美,他們計劃上船後,以驗貨爲名,讓傑克把人質全部從鐵籠子裡放出來,再突然動手製住傑克。
傑克的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必定陣腳大亂,如果沒有意外,他們以傑克兄弟作人質,可以全部安全撤離,自己人不會有一個人受傷。
但千防萬防,他們沒有防到凌少川和柳芽兒會商量着要跳海,並在出籠子的那一瞬間就衝向傑克,結果意外發生了。
但事到如今,意外已經發生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善後。
秦少飛把傑克買來的幾個姑娘全部轉移到他們的船上,肖若柔也在其中,只是她一直呆呆的,不敢相信自己已經獲救了。
秦少飛看看時間,已經八點三十八分了,爲了不和真特拉斯遭遇上,他命令狼隊隊員:“馬上撤離。”
歐陽橫劍押上洛克撤離,洛克的海警隊員也不敢動。
他們到了陸地上,卡薩打電話,說凌少川和瑪瑞卡的子彈都取出來了,但還在昏迷中,問下一步怎麼辦。
秦少飛說:“Y國不能久留,我們必須馬上回Z國。”
“好,”卡薩說:“我包一架飛機,我也跟你們一起走。”
卡薩這一次壞了公爵的好事,已經不能在Y國立足了。
歐陽橫劍問秦少飛:“傑克船上的這羣女人怎麼辦?”
秦少飛說:“都帶上,如果把她們留在這裡,一羣無親無故的女人,也會淪爲Y國權貴們的家奴。”
於是卡薩就包了一架比較大的飛機。
一羣人在機場會合,楚依然和季如月看見柳芽兒,快步向她走來。
柳芽兒也向她們跑過去,撲進兩人的懷裡大哭:“姐姐,我差點就見不着你們了,嗚嗚嗚……”
三個人抱在一起,都淚水漣漣。
秦少嵐說:“回去再哭吧,現在時間緊迫,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柳芽兒聽見他的聲音嚇了一跳,眨巴着淚眼看看他,又回頭看看身後的秦少飛,惶惑地問:“怎麼……怎麼兩個秦天王?”
楚依然笑起來,拍拍秦少嵐的胳膊說:“這纔是少嵐,那是他弟弟少飛,狼隊就是他弟弟的人。”
“哦,那,那他們是雙胞胎?”
“沒錯。”
歐陽橫劍說:“趕緊上飛機,一會兒Y國政府封鎖機場就麻煩了。”
的確很麻煩,卡薩留下監視特拉斯動靜的兄弟打電話報信,他們已經返航了。
特拉斯一旦回到公爵家裡,只要向公爵彙報了情況,公爵很可能動用手中的權利封鎖空中和海上,他們要逃走就困難了。
幾個女人急忙爬上飛機坐好,歐陽橫劍這時候才放了洛克,他最後一個上飛機。
飛機滑出跑道衝上雲宵,飛行了一段時間後,柳芽兒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但隨後她又開始擔心凌少川的傷,他傷在頭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疏醒。
瑪瑞卡也沒有疏醒,她傷在胸部,情況同樣不樂觀。
楚依然向卡薩詢問:“他們的傷,醫生怎麼說的?”
卡薩回答:“醫生說,他們都很危險,凌先生頭部的子彈差一點就擊穿了一根重要神經。那位小姐中的子彈距離心臟只差一寸遠。”
季如月倒吸了一口冷氣:“真夠兇險。”
“是的,”卡薩回答:“萬幸的是,就是這一點微弱的差距才讓他們存活了下來。”
柳芽兒的心情一點兒都無法放鬆,只要他們沒有疏醒,她就無法放鬆。
秦少嵐叫楚依然:“依然,你去跟那羣女孩子談一談,問問她們的身世,看她們的家在哪裡,我們把她們分頭送回去。”
楚依然起身過去了。
柳芽兒看見肖若柔也在那羣女人裡,她縮在最角落裡,眼神依然呆呆的,哪裡也不看,好象還沒有回過神。
柳芽兒想起她在船上的遭遇,先是被黑豹的人強虐,後又被傑克的人當發泄的工具,沒日沒夜地玩她,既覺得她可憐,又覺得她可恨。
如果她不處心積慮的害別人,會落到這個下場嗎?
她別過頭,不管肖若柔現在有多可憐,她都不想再同情她。
這一生,她都不想再和這個心胸狹隘的女人打交道。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肖若柔有這樣的下場,真的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楚依然問完了那些姑娘,向秦少嵐彙報:“六個女孩子,有五個回答了,她們都是有家的姑娘,是被人誘騙的。”
秦少嵐問:“還有一個是怎麼回事?”
楚依然指指肖若柔說:“她不說話,不知道什麼情況。”
柳芽兒想幫她說,又忍了,她實在厭惡肖若柔,不想管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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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嵐對秦少飛說:“少飛,你一會兒派人把這幾個姑娘送回家吧,沒說話這一個,不知道她的地址,只好把她送到救助中心。”
柳芽兒回頭看見肖若柔還是不作聲,她忍不住幫她說了:“她姓周,叫肖若柔,家在M國,跟我哥是鄰居。”
幾個人都奇怪地看向柳芽兒,沒想到她居然和肖若柔認識。
歐陽橫劍馬上說:“那我送她回去,我還要順便到丫丫的哥哥家接我妹子。”
季如月說:“我們一路。”
歐陽橫劍張口就說:“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不跟我一路,想往哪裡跑?”
季如月踢了他一腳:“滾,再亂說,我給你家老大打電話告狀。”
大家都笑起來。
柳芽兒看了肖若柔一眼,有點不放心,把季如月拉到身邊,附在她耳邊說:“如月姐,你們送她回去,路上要提防着她一點。”
“怎麼了?”季如月不解地看向肖若柔:“我看她很老實的樣子,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柳芽兒低聲說:“她在船上被那些壞人摧殘過,受了太大的刺激,我怕她的精神出問題。”
“哦,你是怕她萬一神經錯亂傷害我們?”季如月笑道:“你放心,她這麼可憐,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不是,”柳芽兒遲疑地說:“我是說,她如果說什麼,你們千萬不要相信,總之,一定要提防着她一點。”
季如月不解地看着她,又回頭看看肖若柔,突然想起來:“丫丫,你跟我說實話,她是不是把你騙到船上的那個女人?”
“不是。”如果是肖若柔騙她,她一定不會上當。
“那她是不是開始跟黑豹關係很好,結果又被黑豹賞給他的手下糟蹋的女人?”
柳芽兒默然地點了點頭。
“難怪,難怪,”季如月連連點頭:“我就說嘛,你不會無緣無故讓我提防別人,果然這女人不是好人,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提防她的。”
柳芽兒和她擁抱了一下:“如月姐,謝謝你和歐陽大哥來救我。”
“應該的,誰叫我們是朋友?”
她又擡頭看向楚依然:“依然姐,我也謝謝你和秦大哥,還有這一位秦大哥,還有狼隊的所有大哥哥,謝謝你們救了我和少川……”
她說不下去了,哭了起來。
楚依然忙過來抱住她:“沒事,芽兒,我們是好朋友,你是我們的好妹妹,你有事,只要我們知道了,就不會不管。”
柳芽兒哭了一會兒,停下來說:“姐姐,我想和他們每一個人擁抱一下。”
楚依然點頭:“去吧。”
柳芽兒先走到秦少嵐面前,秦少嵐忙張開雙臂,她卻彎腰行禮,然後直起腰伸手摟住他:“秦大哥,謝謝!”
接着她到了歐陽橫劍面前,同樣先彎腰行禮,再擁抱,說謝謝。
然後是秦少飛,最後是狼隊所有隊員,每一個她都彎腰行禮,再擁抱。
季如月和楚依然看着她,不知不覺就眼淚長流了。
歐陽橫劍看了她們一眼,說:“一個懂得感恩的姑娘,我們救得值。”
柳芽兒擁抱完了,再面向大家深深鞠躬:“我再替少川謝謝大家,謝謝!謝謝!”
季如月伸手拉住她:“別再謝了,你再謝下去,痞子劍都要哭了。”
大家都含着眼淚笑了。
十一個小時後,飛機在Z國D市機場降落,他們一出機場,就看見了兩輛救護車,車身上寫有“D市中心醫院急救專用”的字樣。
原來,秦少嵐在Y國就和D市中心醫院聯繫好了,所以D市中心醫院的醫護人員已經過來接病人了。
大家忙着把凌少川和瑪瑞卡擡上救護車。
歐陽橫劍說:“我們就不到醫院了,直接飛往M國。”
季如月說:“丫丫,你照顧凌先生去吧,我在Y國已經給你哥哥打電話報了平安。”
“好的,謝謝如月姐。”柳芽兒感激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