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那個,是藍水晶的,而她,有一個粉色的。
這還是兩年前,蕭潛在紐約出差三個月,她到紐約找他,那天晚上在外面吃飯,他們散步回去,也是途經一家飾品店的時候,這個丘比特鑰匙扣被擺放在櫥窗裡,夏繁錦很喜歡,但是店已經關門了。
離開的時候念念不忘,一步一回頭的看。
蕭潛親了親她的額頭,握緊她的手揣在衣兜裡,“我們去買個更好看的。”
剛好旁邊有一家施華洛世奇的珠寶店,他拉着她就要進去。
她趕緊拉着他,笑着搖搖頭,“不用了。”
本來第二天夏繁錦想再去那家店看看,但是因爲趕時間,快要誤機了,只得作罷。
結果,蕭潛出差回來後,變戲法似的從掌心裡變了出來。
夏繁錦詫異,“你什麼時候買的?我都快忘記了。”
當時蕭潛看起來也不怎麼上心的,她以爲他也記不得了,誰知道他竟然給她帶回來了。
其實,要是說真買,她也會猶豫的,那是水晶材質,做工又精緻,並不便宜,那時候經濟緊張的她不一定會買。
蕭潛把鑰匙扣掛在她的鑰匙上,捂着她的臉親了一口,“我愛的女人喜歡上的東西,我都會記住。”
蕭潛並不是愛笑的人,但是看着她的時候,脣角淡淡的弧度,溫潤深情。
那一刻,夏繁錦是滿足的。
“有一天你要是厭惡我不愛我了,你記住的就會時其他女人的喜好。”夏繁錦語氣有些酸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蕭潛突然收了笑,眸色深沉的看着他,夏繁錦以爲他生氣了,也沒有說話。
誰知他突然扳着她的臉,有點發狠,“我這輩子都要把時間用來困住你,哪還有時間愛別的女人。”
“小姐,你想買什麼嗎?”一道聲音拉回她的思緒。
原來是老闆看她在外面怔怔的站着看了那個丘比特很久,纔出來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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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繁錦看這店裡的東西有些並不是全新的,看起來象是四處收集來的,便從包裡拿出一個粉色的丘比特鑰匙扣遞給她,抿了抿脣說:“不是,我這兒有一個這個,你要嗎?”
老闆是一名白人女性,看起來快三十歲的樣子,她有些欣喜的拿着和那個藍色的比了比,“真的是一對!這個粉色的很難找的,你真的不要了嗎?”
夏繁錦把東西遞給她,搖搖頭,“不要了。”
有些東西,留得越久,越依戀,看着越難受。
就象是蕭潛,曾經是她的愛人,現在是她的毒瘤。
不及時割掉,痛苦難受的是她自己。
畢竟,她還是血肉之軀,心裡做不到表面那樣灑脫,高高在上的獅王也有自己躲起來偷偷舔舐傷口的時候。
如今,她更感謝沒有父母后感受到的人情冷暖,和這一年多來的摸爬滾打,讓她練就了極好的心理素質,不會讓自己在別人眼裡看起來那麼悲哀。
至少是在蕭潛的面前。
老闆看起來很喜歡,笑眯眯的,她問:“我應該給你多少錢?”
“不用了,送給你吧。”
“那怎麼好意思。”老闆收下了,笑着說:“謝謝你。”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