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媛感覺自己的雙脣都熱了起來,剪水的眸子泛着水汽,就連身子都軟了下來。
席景嚴早就忍了很久,鬆開穆媛的時候,雙眸盯着那雙有些紅腫起來的脣,冷着臉直接將女人打橫抱起。
穆媛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扔在了牀上。
她想起身,但是手再次被席景嚴扣住。
穆媛怒極反笑,感覺自己的眉毛都要擰起來了,她瞪着面前的席景嚴,嗤笑道:“席景嚴,我這麼不害臊也不矜持的女人,你碰也不怕髒了自己?”
席景嚴眸子眯了眯,他繃着臉,說道:“不害臊就得治!”
席景嚴不打算理會她的話,這個穆媛,現在他是發現了,跟她計較起來只能把自己氣死。
發瘋的女人,白天在他面前還蠻橫的樣子。
晚上又當着他的面脫衣服?
他俯身,輕輕咬住她的脖頸,明顯感覺女人的身子僵了一下。
席景嚴不是在吻,真的是在小口的咬她,穆媛的臉都有些黑了。
穆媛看着自己脖頸處精緻的側顏,壓下了面色,突然輕笑了一下,這笑聲很突兀,席景嚴不自覺的擡眸,有些狐疑的看向她。
穆媛卻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一般,她看着他的眸光太過清麗,清麗到他覺得有些刺眼,只聽她笑道:“席景嚴,我才發現,原來你竟是屬狗的嗎?你今天這麼急躁,是不是在別人那裡牀上功夫沒得到認可,想在我這找找自尊?”
聞言,席景嚴的臉陡然青了。
胸中那股怒氣陡然衝到了腦頂,清雋的臉上那臉色此時已經不能只用難看來形容了。
男人精緻的眉也微微擰了起來。
她說什麼?
在別人那裡沒有得到認可,到她這裡找自尊?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忍受女人說這種話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在自己的妻子?
他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她到底還有沒有點忌諱的?
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認定自己的丈夫和別人有染?
如果是幾天之前,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身下的這個女人,就是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整日柔聲細語,默默注視着他的穆媛!
席景嚴看着穆媛白皙脖頸處那些淺淺的齒音,此時鐵青着臉,是無論如何也吻不下去了。
他今天才是真正的領教到了這個小女人的伶牙俐齒,能這麼氣他,也難怪能將長輩哄的那麼好了。
一身火氣就這麼陡然滅了。
席景嚴抿着脣起身,不知是不是怒極,他的嘴角抽了抽,青着俊顏,狠狠看了她一眼,說道:“穆媛,你,你可真讓我開了眼。”
說完之後,拾起地上的外套,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臥室,重重的摔上了臥室的門。
穆媛看着被關上的房門,原本繃着的小臉也露出不掩飾的倦怠。
若要以前,她絕不會對他說一個字的重話,但是現今,只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興許是壓抑了三年的隱忍爆發了,不管他怎麼想,這纔是她的本質,她不想再默默的在背後壓着自己的性子,壓着自己的脾氣,卻看着席景嚴和別人恩愛了。
都打算放手了,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