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席景嚴,就在席景嚴已經快要坐不住的時候,陳北川終於搞定了那件事,把文檔給他發了過來。
席景嚴當時正在公司,看文件都有些看不下去。
一旁的秘書一直都是大氣也不敢喘,小風也是,知道總裁最近心情不順,誰也不敢惹惱席景嚴。
在席景嚴再次將筆仍在了一旁的時候,陳北川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讓一旁的秘書和小風先出去,徑直將手中的一沓文件放到了席景嚴的面前,額頭上還有些細汗,儼然是剛剛回來的樣子。
席景嚴見到文件,眸光當中閃過一抹流光。
陳北川則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道:“東西我給你拿來了,常副局特意叮囑了,謹慎。”
說到這裡,陳北川臉上有些意味幽深。
席景嚴眸子眯了眯,徑自打開了這文檔。
看了兩眼之後,嘴角微微勾起了一點,緊皺了兩天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一點,急躁散去了不少,見到東西了,明顯放心多了。
半晌,他想到什麼,不由得看向陳北川問道:“那陳副局把這個能給你,也不怕拖自己下水?”
聞言,陳北川笑了笑,倒是無所謂,說道:“一個正一個副,一直就是較着勁呢,而且,那局長平時的仇家也不少,這都是常副局偷偷收集的,誰能查到是他。”
“那他怎麼不自己留着用着個升官,這檢舉了,正的不就是他的了嗎?”席景嚴挑眉。
“正的只有一個,副局可是有好幾個呢,他扳倒了正的,還不一定落的到他頭上呢,這老狐狸,都猾着呢,這不是有這麼個機會,和你席家大少爺搭搭關係呢嗎?”陳北川將水一口飲盡,才覺得嗓子舒爽了一點。
聞言,席景嚴不出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半晌之後,席景嚴突然站起身,拿着那沓文件,徑直要向外面走。
“哎,你嘛去啊。”陳北川忙不迭的放下了杯子,說道。
聞言,席景嚴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了陳北川一眼,隨即揚了揚手中的那沓文件,說道:“我拿這個去撬劉老頭的嘴。”
說罷,便悠悠然走了出去。
見此,陳北川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看着席景嚴走出門外,他不由得拿出手機,打給了宋徵。
“上次說打賭那個,還打不打了?”他問答。
“打什麼賭...哦..我想起來了,穆媛那個啊....賭啊,你不是不賭嗎?”宋徵挑眉問道。
“我壓景嚴倒追,恩...壓三萬吧。”陳北川想了想說道。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半晌之後。
宋徵的聲音明顯的帶着些許的訝異,隨即說道:“陳副總,雖然你是那麼大一個集團的副總呢,我知道你有的是錢,但是三萬塊對你來說雖然不算什麼,好歹也是錢啊,就這麼扔了,不心疼啊?”
說到最後,宋徵笑了一下。
聞言,陳北川才愣了一下,想到席景嚴平時那個樣子,又有點猶豫。
前幾天,幾個玩的好的聚在一起,揹着席景嚴打了個賭,就賭席少爺吃不吃回頭草。
大家都是熟悉席景嚴的,倨傲不可一世的席總,這麼可能拉的下臉去倒追,何況那個人還是穆媛,這三年,在外面玩,提到穆媛的時候,席景嚴不知道黑了多少回臉。
所以席景嚴倒追,誰也覺得不可能,畢竟席大少爺現在提到穆媛還時常黑臉呢。
陳北川猶豫了一下,半晌之後,咬了咬,說道:“就三萬,賭他倒追。”
那些人一個個都堵得不可能,爲期三個月,他壓三萬塊,要是賺了,得撈回來多少啊。
......
席景嚴出了公司,徑直開車,去了劉裴元的家。
和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這次席景嚴的眉頭都是舒展開了的,雖然步履依舊隨意,但是卻明顯的輕鬆了許多。
車剛挺好,就見裡面走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是林國華。
林國華見到席景嚴來,也明顯一愣,隨即有些嘲諷的看了席景嚴一眼,竟就這麼向着他這邊走了過來。
臉上還故意擺出訝異的表情,說道:“哎呦,我說這是誰能擋在門口,這不是席總嗎?席總這大早上的來這做什麼?有什麼事,差使別人做不就行了嗎,或者打個電話不就能解決嗎,咋還自己親自過來了呢。”
剛走過來,林國華就對着席景嚴冷嘲熱諷的。
堂堂e.d的總裁,席氏集團的掌舵人,一向都不是他這種小老闆可以高攀的,平時都是他巴結的份,以前哪輪的到他這麼諷刺席景嚴?
就連上次,想要輕薄穆媛,還不是隻有看席景嚴臉色的樣子。
現在,抱着劉裴元的大腿,鹹魚翻身了,連席景嚴也不放在眼裡了。
聞言,席景嚴停住了腳步,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林國華,挑了挑眉,驀地,笑了一下,說道:“林老闆的女婿比自己年紀還大,饒是如此,你不是還得親自跑過來嗎?”
席景嚴似是漫不經心的一說,卻讓那林國華變了臉色。
林國華頓時一臉醬色,臉色頗有些不好看的看向了席景嚴,惱羞成怒道;“席景嚴,話別說的太滿,凡事給自己留幾分餘地,你就這樣,別怪我之前沒有奉勸過你,不是誰都能買你的面子的,有你求人的時候。”
聞言,席景嚴臉上有些玩世不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彷彿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一般。
席景嚴嘴角勾了勾,說道:“在北城,我若要求人,求誰也求不到你。”
說罷,不再看那林國華,悠悠的繞過他,向着裡面走去。
席景嚴本不是毒舌,一向不可一世都是懶的和這種人廢話的。
但是他發現,不知是不是穆媛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的暴露本來性格之後,自己有些被她通化了,遇見這種人也忍不住挖苦兩句,心裡還聽舒暢的。
呵呵.......
他手中似是隨意的拿着那沓文件,便按響了劉家別墅的門鈴。待進門之後,傭人見到他說道:“席先生,我家先生在樓上正忙,您要不然在這等一會兒?”
聞言,席景嚴看到那人的神色,嗤了一下。
知道劉裴元有心想要晾晾他,他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席景嚴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這次來,可不是他席景嚴來求着劉裴元來的,得是他看自己臉色來了,等?
呵呵...
說道:“沒關係,我自己上去。”
說罷,席景嚴徑直繞過那傭人,也不管人家阻攔的樣子,徑直向着樓上走去,彷彿是在自己家裡面一樣。
劉裴元家裡,他來過幾次。
自然是知道劉老頭的書房是在哪,這老頭,平時就是不去公司,也都是把自己窩在書房。
但是現在,儼然是爲了不見他才待在書房的。
一進去,果然就看到劉老頭裝模作樣的坐在桌子的後面,手裡也拿着什麼正在看。
見席景嚴進來,一張老臉都沉了下來,說道:“你來做什麼。”
聞言,席景嚴一點也沒有自己不受人家歡迎的自覺,徑自坐在了沙發上,還將腿搭在了前面的茶几上,儼然比在自己家裡的時候還隨意。
見此,劉裴元的一張老兩年更是黑了一分。
席景嚴嘴角幾不可見的勾起一抹譏笑,他就是故意的。
“以前不是時常來您這坐坐的嗎,怎麼,現在還就不歡迎了?”席景嚴揚了揚頭,臉上有些玩世不恭。
劉裴元不由得微微蹙眉,猜測席景嚴來的目的。
這兩天席景嚴給他打過不少電話,都被他給推了,想到此,他冷着臉,說道:“你要是爲了穆媛那事來的,那你就請回吧,我沒有時間陪你扯。”
聞言,席景嚴卻徑自搖了搖頭。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劉裴元說道:“我主要也不是爲了這事來的,就是這兩天得了個好東西...呵呵....”
說到這裡,他低笑了一下。
見此,劉裴元見他這笑,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微微蹙了蹙眉,又不自覺的問道:“什麼東西?”
他故意板着一張臉,靠坐在椅背上,看着席景嚴,讓一張老臉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聞言,席景嚴嘴角勾了勾,看着劉裴元,眸光有些幽深。
半晌,他拿下了放在茶几上的腳,緩緩站起身,走到了劉裴元面前。
站在他的辦公桌前面,俯身,雙手撐在了辦公桌上,湊近了劉裴元一些距離,說道:“什麼東西,劉叔看看就知道了。”
因爲海拔問題。
席景嚴站着,饒是俯身,也比劉裴元坐着高出不少。
被席景嚴這樣居高臨下的睨着,劉裴元的眼睛幾不可見的眯了眯。
還不待他多想,之間席景嚴站直了身子,將從剛剛進來就一直帶着的文件隨意的仍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說道:“看看吧。”
看着席景嚴的臉色,劉裴元面上有些狐疑,直覺那牛皮紙袋子裡不是什麼好東西。
蹙了蹙眉,說道:“你想跟我玩什麼花樣?如果是爲了穆媛的事情,我跟你說我不會....”
劉裴元一邊說一邊動手打開了紙袋,但是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在看到那上面的東西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一雙老眼頓時瞪了起來,看着上面的東西滿是不敢置信。
那上面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