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你怎麼也來了?”樑思甜有些意外。
顧岑深眯着眸子瞪向樑思甜。
蒙柒月回過神,看向樑思甜,伸手拍了拍涼絲絲甜的手背,“小甜,你先出去!”
樑思甜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好,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叫我就行!”
蒙柒月,“……”
“嗯!”
顧岑深倒是沒有說什麼。
蒙柒月看向顧岑深,“你來找我,是什麼事情?”
顧岑深勾着脣,“我擔心你之前睡死在牀上,不一定聽得到我的話,所以特意來提醒一下你!”
“這是楚竹琛當年試圖用暴力的手段恢復記憶的時候被錄下的視頻!”
“這是當初你和楚竹琛之間一些令人難以忘記的往事!”
蒙柒月知道顧岑深是什麼意思,她看着顧岑深,有些緊張地就抓住了顧岑深的手說道,“他沒有錯,當初要讓我做手術的不是他,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別這樣對他!”
顧岑深忽然癲狂地站了起來,他甩開了拽着他的手臂的蒙柒月,力度大得讓蒙柒月差點摔倒,面目猙獰地回過頭對着蒙柒月咆哮,“如果這次,不是他讓人阻止,現在站在我眼前的人不會是你!”
“他只是想要保護我而已啊,他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別人要對你的家人做什麼,難道你也會無動於衷嗎?”蒙柒月低低地說着。
顧岑深咧着脣角,保護?這個詞對他來說,多諷刺,冷冷地喝了一聲,“沒錯,他是沒錯,那些錯了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楚竹琛是沒錯,可是你嫁給他了,就是錯了,於織染是我的!身和心都是我的!她的身和心現在都在你身上……”
蒙柒月瑟瑟地抖着,伸手捏着脖子上的於織染的骨灰,也就是於織染的身,她伸手將小瓶子摘下,又從牀上站了起來,來到梳妝鏡前,拿起剪刀,又木木地轉過身,將剪刀塞到顧岑深的手上。
“岑深,你想要這顆心,你可以挖去,不要傷害楚竹琛,你這樣,他會死的!”
顧岑深一把將剪刀甩了出去,“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一旦我將你的心挖出來,她就徹底死了了!你覺得我會這樣做嗎?”說着,顧岑深一把將蒙柒月甩開。
“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我不比你,就擔心楚竹琛那天一出門就暴斃了而已!”
蒙柒月聽着顧岑深這句話,渾身發冷,感覺自己的眼睛變得滾燙無比,心裡像是有刀子在攪動。
他看着蒙柒月,氣急敗壞地咆哮着,“不許哭!”
“我說不許哭聽見沒有!”
蒙柒月抿着脣看着顧岑深,“她已經死了,就算你再怎麼不承認也沒有用!她的身體和她的心你都給我保護好了,少一點,我就用你身邊的人去賠……”
蒙柒月渾身一僵。
說到這裡,顧岑深一把甩開了蒙柒月的下巴,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蒙柒月直接就癱倒在牀上了,腦子裡盡是顧岑深的話,忙將瓶子系回自己的脖子又伸手將顧岑深剛纔放在桌面上的兩張CD給拿了過
來,緊緊地捂在胸前,狠狠地抿着脣。
裘衣也知道蒙柒月醒了,當天就來和喬景瑞一起來看蒙柒月的,對的,他纔不關心蒙柒月的死活,他只關心自己兄弟會不會被刺激。
他們都在叮囑蒙柒月,這不能說,那也不能說,蒙柒月差點就發瘋了,她站了起來,對着喬景瑞和裘衣道。
“你們知不知道,顧岑深他在逼我和楚竹琛離婚啊!”說着,蒙柒月從自己抱在胸前的保護的CD拿了出來,甩在桌面上。
“這是什麼?”
裘衣擰着眉心,伸手將CD拿了過來,“裡面是什麼東西?”隨後,他一臉深惡痛絕地看着蒙柒月,“你出軌了!顧岑深拿你們兩個滾牀單的視頻來威脅你?”
蒙柒月一把將枕頭甩在了裘衣的臉上。
“你最應該擔心的不是我是不是出軌了,我只知道,你們家升升,很厭惡你!”
“靠!”
裘衣嘴角狠狠抽搐着。
喬景瑞覺得裘衣嘴巴就是欠,但是他無比贊成蒙柒月說的話,不像裘衣一樣猜測,而是一把伸手將桌面上其中一章CD拿了起來,走到我是裡面cd機前,將CD拿了出來,放了進去。
蒙柒月怔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有些害怕,甚至不太敢看裡面的內容,可是好奇心驅使下,她抱着枕頭,慢慢地爬下了牀,往裘衣和喬景瑞坐着的沙發上走去。
沙發正對着屏幕。
視頻開始的時間在20xx年的十二月29日,除夕前夜。
喬景瑞和裘衣看到視頻的時候,也驚訝了。
怎麼會有人,在三年前,甚至更早就已經關注蒙柒月和楚竹琛了,他們之間的對話都被錄進了視頻裡面。
蒙柒月和楚竹琛也不知道,自己早在多年前,就被人開啓了倒計時。
那時候正事她嫁給楚竹琛一年之後後,G國內亂,父親就是再那年死的,也是那年,G國被大整改。
“那時候行老頭死了,你還在位,你們正準備離婚,楚竹琛他並不知道你懷了吱吱也不知道你中了毒,患了多器官衰竭!我們也不知道!他交代在這天晚上過後,才發現你不對勁,第二天便交代我去查你的事情!”
除夕那天,楚竹琛衣衫凌亂地一早便開車找到了我家,跟我說,“裘衣,我覺得她不對勁,你幫我查查,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我纔開始查你的事情,等我查出點什麼端倪的時候,我不敢跟楚竹琛說你的事情了。
等我想跟他說你的事情的時候,你不知所蹤了,他也不想知道了,我就更不想說了,但是我忍不住,我想說,可是程晨找到了我這裡。
“他說不會讓你死!我鬆了一口氣,心裡覺得不似就是天大的恩賜,就你的身體來說,不死絕對是一大奇蹟,我也不知道,他們想到的辦法是一命換一命的方式,吱吱還是我從你的身邊待會到楚竹琛的身邊的,當然,除了我自己,誰也不知道!”
蒙柒月抿着脣,淚流滿面,那時候的楚竹琛懷疑自己眼睛裡看到的自己,楚竹琛跟自己做在阿提山的山腳下。
楚竹琛牽着一隻
狍子來到蒙柒月的面前,說,“新年快樂!”
那時候的蒙柒月白得很難看,身子被裹得像個糉子,“謝謝你,但是我早已經不喜歡養狍子了,我十八歲的時候就不喜歡了,他送過我一隻泰迪,就是我養的那隻,你也見過的,很浪的那個狗!”
楚竹琛眸子瑟縮着,怔忪之下,手也鬆了鬆,狍子就飛快地逃了,他有些侷促地轉過身,反射性地邁開腿追上去,可是就在他邁開腿的哪一刻,他又將腿給收了回來,轉過身對蒙柒月道,“那正好!也不用追了!”
那時候的蒙柒月和楚竹琛穿着的都是黑色的衣服,很天一樣黑,天上的星星卻奇異地多。
喬景瑞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蒙柒月,雙手抱胸,“這是楚竹琛在前一天,押着我上山抓了一晚上才捉到的活的狍子!有些狍子野性強,楚竹琛不滿意,放在一邊,又重新去找,那時候我覺得楚竹琛是個神經病,現在我才知道,他是擔心野性太強的狍子傷着主子了!”
“我想那天晚上,他應該是想要跟你說不離婚的,但是從你嘴巴里說的那句十八歲就不喜歡了,是個人都能猜得到,你的下一句就是,放了吧!楚竹琛那時候一定是在想,當時你說的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也是要他放了你?”
蒙柒月低着頭,沒有說話,她也是這樣認爲的,起碼她是這樣猜的。
“我把離婚協議也帶來了,我們都簽了吧!”視頻裡面的蒙柒月在看了楚竹琛許久之後纔開口建議道。
楚竹琛忽地上前,一把將蒙柒月攬緊,塞進了自己的胸膛,用大衣緊緊地裹着蒙柒月。
“可是我記得,你的手腳從來都是從晚上凍到早上!一個人睡沒人幫你暖手暖腳,可以嗎?要不,我們等到夏天吧!”他下巴擱在蒙柒月的頭頂,溫聲問道。
誰都聽得出來,楚竹琛這是變相地跟蒙柒月說不要離婚。
蒙柒月卻用力地推開了楚竹琛,甚至自己因爲用力過度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的時候,都不肯要楚竹琛的攙扶。
“不用!我有很多保暖的措施!”
說着,視頻裡的蒙柒月慢慢地爬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站着的雪,隨後對楚竹琛道,“對不起,可是你想要的,我真的都不能給你,我是現在才知道你爲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所以……我們離婚吧!”
楚竹琛上前一步。
蒙柒月踉蹌着,後退了一步,地上的雪很厚,蒙柒月差點再次摔倒,楚竹琛在蒙柒月前邊一米處停了下來。
“你適合……更好的,這是我唯一能回報你的事情!”
“那好,我們來做賭一個吧!”
蒙柒月的眼底盡是迷惑。
楚竹琛繼續道,“對我而言,我想要你的慾望和我不想跟你離婚是一樣的!”
視頻內的蒙柒月狠狠嚥了一口唾液,隨後低下了頭,不去看楚竹琛。
屏幕外的喬景瑞和裘衣在聽到楚竹琛說的這句話的時候都在爲楚竹琛覺得害臊。
“你來吻我,我能忍住要你的衝動,就和你離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