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在醫院門口下了車,白逸軒看她堅持不肯讓自己陪她一起去看傷,只好留了電話和她道別。
獨自去急診處理了一下傷勢,雖然很痛,但幸好只是皮肉傷。
醫生給她上了藥,告訴她不用包紮,讓她自己小心儘量別沾水。
夏天記下便上樓去看母親。
簡盈的情況很不好,才做完一次透析,臉色看上去臘黃得嚇人,聽到女兒來了才勉強打起精神,拉着她的手和她說了會兒話。
夏天不忍看她太過勞神,謊稱家裡還有事便離開了。
叮囑好看護細心照顧,去護士站查了下帳單,發現預存款已經所剩無幾。
夏天心裡很急,再去找夏青山相信他也不會給她一毛錢,沒準還會用什麼讓人髮指的手段來對付她。
可她現在絲毫沒有來錢的地方,回學校去上學更是奢侈到想都不敢想!
咬了咬脣,堅定決心自己一定要挺過去,沒有錢她就去找工作掙,她就不信,靠自己沒有機會給她和母親創造活路!
然而空有雄心壯志是沒用的,事實證明,沒有學歷、沒有人脈,想要找份像樣的工作就是癡人說夢!
爲了母親的醫藥費有保證,沒有辦法,最終她只能選擇多打幾份工。
上午在一家花店幫工,負責修剪花枝;中午到下午四點,在一家茶座幫甜點師傅打下手;晚上則在一間高檔日本餐廳做侍應,從五點到十一點,六小時跪式服務。
頭兩天上班還算順利,雖然累點苦點,可她有了在君家一年的強化勞動基礎,一切都在可承受範圍之內。
第三晚餐廳早早就有人訂了vip包廂,叫了份昂貴的女體盛宴,夏天因爲長相好也被安排在包房做侍應。
一切準備就緒,在衆人如臨大敵的等待中,客人終於來了。
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先後走進大堂,餐廳經理親自迎了上去。“君總,趙總,宴席已經備好,裡邊請!”
夏天一眼認出當先那人正是君夜辰,馬上低頭避開他的神線。
君夜辰這兩天心情很不好,沉着臉沒理會經理的逢迎,邁開長腿直步走向包廂。
他的助理楚義將新項目合夥人趙總和兩位副總讓到身前,一行人氣勢十足跟在君夜辰身後走來。
門外女侍應躬着身將和室的門拉到最大,將幾人讓進包廂內,夏天大氣也不敢出,和另外幾個包廂裡的侍應跪坐在榻榻米上等着侍候。
幾個男人分主次坐定,屋中寂靜無聲,夏天頭垂得極低,卻還是明顯感覺到有人在打量着她,那麼扎人的目光,彷彿能穿透她身上的和服。
“嘖嘖!這服務員什麼態度?頭都不擡,是不是長得太醜怕嚇着人!”
左前方傳來一聲不滿的報怨,身邊同事立即拐了夏天一胳膊肘,小聲提醒她:“說你呢,擡頭啊!”
另一名同事是領班,馬上開口解釋:“對不起呀趙總,這位小妹妹纔來不久,還不太懂規矩。”
“不懂規矩就學,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別整得我們跟逼良爲娼是的!”那男人一嘴不客氣的斥責。
“還不快點擡頭!”領班怒斥夏天。
夏天無奈,只能擡起頭來,生怕會對上君夜辰惡魔般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