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柔完全沒有想撿的意思,揚手就給了她一耳光。“眼瞎嗎?一早上只會擋我的路!”
她從小暗戀白逸軒,真想不到那個超凡脫俗,向來不近女色的男人會對這死女人情有獨鍾!
夏天擡手捂住臉,雖然明知不是自己的錯,可在滿辦公室的側目中只覺百口莫辯。
在這個完全陌生的陣營,她要想安穩立足,那就只能隱忍。“對不起!以後我會注意。”
“還不給我撿起來!”李羽裳本還想重重的責罰她,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就屈服了。
夏天彎身將文件逐一撿起,恭敬地交回李羽柔手中。
重拳打在棉花上。李羽柔空有一腔怒氣沒理由再發揮,氣惱地瞪了她一眼進她大姐辦公室去了。
一整天夏天被故意晾在那裡,爲了給人一個好點的印象,她很勤快地做起了打掃衛生端茶倒水的工作,直到下班,倒也還算安生。
才走出公司大門就接到白逸軒電話,問她第一天上班感覺如何?
夏天沒好意思說她的遭遇,更沒好意思問人家爲什麼把她安排到了別人家的公司裡去,只說還好,並且表示了感謝。
白逸軒沒再多問,約了她有空一起吃飯便掛了電話。
夏天長長吐出口氣來,一手撫在腹部,只覺前路渺茫。
沒有時間去看母親,只好打電話給看護問問她的情況。陳阿姨沉重地告訴她簡盈情況很不好,斷斷續續發燒,而且醫院也在催繳費用。
放下電話,夏天雙手捂住面頰,眼淚從指縫中滴落。心裡的懷疑得到證實,君夜辰果然沒有如約履行對她的承諾,他根本沒有去管母親的死活!
心情低落地買了菜回到那個牢籠般的別墅,快速收拾做飯。心裡竟然很不爭氣地浮起一個想法,或者她好好討好一下君夜辰,他一高興真會幫母親治病呢?
忙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把房間打掃一新,晚餐擺在桌上已經冷透了,君夜辰卻沒有來。
夏天獨自坐在桌邊,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落淚。
她在指望什麼呢?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指望的人……
夏天很不安穩地睡在牀上,惡夢一個接一個困擾着她,不是自己流產就是母親突然傳來噩耗,讓她睡了一頭一身的冷汗。
君夜辰醉醺醺到來時已經接近午夜,因爲和白若雪的婚事,他又被請去白家商討,幾個舅哥和兩位白家老子差點把他灌死!
浴室裡沒有給他準備洗澡水,那個本該等着他的女人自己睡着了?
很好!全以爲他君夜辰是個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泥人兒還有點土性,何況他可是君夜辰!十八歲便開始自己打天下,用了五年時間便擠身國內富豪榜,他是某些人可以隨意輕視的人嗎?!
“起來,給我放洗澡水!”大手一拉,直接把正縮成一團睡得冷汗涔涔的人拎出被窩。
夏天被驚醒,整個人失控地尖叫出聲,直到發現君夜辰雙眼透紅地瞪着她才狠狠打了個冷戰。“夜辰,你纔回來?”
“你這是在責怪我回來晚了?”君夜辰怎麼看那張見鬼一樣慘白的臉怎麼不順眼,狠狠扼住那隻小下巴,低頭湊近驚慌的女人。“這麼急着想要男人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