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盈坐在陸子謙身上那一刻起,她身上的女王氣息簡直足足的,換做她清醒的時候,這些話就是打死,她也不會說來出。
“我要先脫了你的褲子,我也要在你的屁股上咬出一個又一個的牙齒印,我也要把你強了,這樣咱們之間才能抵平!”
顧昭盈還真是說到做到。
陸子謙的嘴巴張了好久都沒有閉上,天哪,這還是他認識的顧昭盈嗎,果真是世道險惡,人心黑暗,他沒想到顧昭盈居然隱藏了這麼深,要不是今天顧昭盈喝醉了,他一輩子都想不到,原來顧昭盈還有如此狂野的一面。
這個晚上,顧昭盈跟陸子謙折騰到月亮升起落下,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顧昭盈正如她跟陸子謙說的那樣,讓陸子謙感受下顧昭盈當年的恥辱。
她坐在陸子謙的身上,按照自己的報復心,想了一整夜,實施了一整夜。
只是後來,她確實實力不濟,最終還是陸子謙自己動手,把顧昭盈給解決掉,這才漸漸收場。
顧昭盈頭疼得不行,昨晚上喝了多少酒,她早就忘了,就連最後飯局收場,她是怎麼離開的,都全部忘了。
草,真不該逞一時之勇,跟賀子銘那個賤人喝酒,差點就喝得連媽都不認識了。
顧昭盈躺在牀上,腦子都還沒清明,她從進酒店開始回憶,一直回憶到開始跟賀子銘他們拼酒,再後來,拼不下去了,她就什麼都忘記了。
真是日了狗了。
顧昭盈扭動了下身子。
不對。
她昨晚上是去喝酒的,又沒做劇烈運動,也沒跟人打架,怎麼身上那麼痛,就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頓似的。
顧昭盈開始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一切都太熟悉了,篾子編製成的燈,乳白色的牆,寬到佔了半個房間的牀。
這一切她都太熟悉了,房子裡面的裝飾還是顧昭盈親自選的,雖然時間太久,她的記性還不至於差到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草!”
顧昭盈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她也不再看天花板了,而是半信半疑地轉身,想驗證下她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
結果果真沒有辜負她。
身邊睡着的男人不是陸子謙還會有誰?
她嚇得趕忙拉起被子。
被子下的斑駁場景她想都能想到,昨晚上該發生的東西都發生了,也就是她做的那個夢根本都不是夢,全都是真的。
顧昭盈要了陸子謙,一切都是顧昭盈的錯,陸子謙只是個受害者,她顧昭盈連去質問陸子謙的資格都沒有。
不行,趁着陸子謙還沒醒,她要趕緊離開纔好,上次打了陸子謙,陸子謙都還沒有找顧昭盈的麻煩,再加上這回,顧昭盈想跟陸子謙道歉都不行啊,她心虛,她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衣服呢,衣服呢,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衣服都不見了,牀上地上就只有一條浴巾,難不成昨晚上陸子謙還幫顧昭盈洗了澡?
這個世界魔幻了,要不是剛纔掐了一把胳膊上的肉,顧昭盈還以爲自己都還在做夢。
顧昭盈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就只爲拿到離她不是很遠的地方的浴巾。
這麼一來,遮擋個身子已經沒問題了。
全程,顧昭盈都以爲陸子謙沒有看到,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顧昭盈身後人的眼睛微睜,他的嘴脣一動,“昨晚上對我吃幹抹淨,這時候準備不負責任離開了?”
陸子謙就算呼吸一下,顧昭盈都怕他突然醒來,這纔剛下牀,陸子謙居然直接說話了。
顧昭盈背對着陸子謙,腳步不敢再移動,卻也不敢轉過身跟陸子謙直接四面相對。
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早已經超過顧昭盈的控制,她沒法跟陸子謙解釋昨晚上都發生了什麼,也沒辦法跟陸子謙說,昨晚上的事情都只是個誤會,希望陸子謙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顧昭盈一般見識。
顧昭盈清楚地記得她在夢裡跟陸子謙說了,要報四年前的仇,要讓陸子謙嚐嚐被人羞辱的味道。
這樣的話說出來,還想陸子謙原諒她?顧昭盈真是想得太美。
顧昭盈掐了掐手心,不自在地解釋道:“昨晚我喝多了,謝謝你帶我走,昨晚上真的都是意外,你也不缺錢,陸總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定會原諒我的,對吧?”
顧昭盈手心都是汗,這種決定權在別人手上的感覺太不好了,誰知道陸子謙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
“這段時間我十分感謝陸總的幫助,要不是陸總,我也不會有機會畫您的連載,昨晚上逾了規矩,是我的不對,我跟陸總道歉,咱們還是合作的關係,以後我再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顧昭盈認錯態度只好,她必須要跟陸子謙之間劃清界限,這樣對陸子謙和對顧昭盈而言都是好事,只有這樣,顧昭盈才能見到陸子謙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不那麼生氣。
她會對陸子謙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耿耿於懷,只是因爲陸子謙給了顧昭盈星星點點的機會,只要跟陸子謙劃清距離,顧昭盈也會在心裡放過她自己。
“陸總,咱們以後就不要見面了吧,這樣對我們來說都好。”
天知道顧昭盈說這樣的話的時候下了多大的決心。
昨晚上喝醉了酒,她才知道陸子謙對顧昭盈來說有多麼的重要,昨晚上的話都是顧昭盈的真心話,說開了說透了,以後就會覆水難收,這樣於顧昭盈來講,不是件好事。
“你敢!”
顧昭盈的話剛落下,陸子謙就不淡定了,“昨晚上你睡了我,現在跟我說以後永遠都不要見面了,我陸子謙也是平陽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顧昭盈,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離了三四米遠,顧昭盈都能感受到陸子謙身上的煞氣。
他是真的怒了,不然也不會直接光着身子走到顧昭盈的面前。
“昨晚上的事情就這麼結束,顧昭盈,是你天真,還是我太天真了?我怎麼可能放你走?”
顧昭盈想別開眼睛,不想看到陸子謙身上的印記。
這些印記都是顧昭盈造成了,他讓顧昭盈看身上的印記,就是在讓顧昭盈回憶之前的不堪,要顧昭盈心裡受到譴責和折磨。
“我都說了,昨晚上是我的錯,你要我做精神補償,我也無話可說,只是咱們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要是能走到一起,四年前就不會離婚了,好不容易結束掉這個錯誤,顧昭盈再跳進火坑,那就是自作孽。
陸子謙抓住顧昭盈下顎的手加大了力氣,他要聽的不是顧昭盈說的這些廢話。
喝醉的時候說的話和清醒的時候說的話截然不停,跟現在的顧昭盈比起來,他還是喜歡看到一個喝醉的她。
憑什麼昨晚上說了忘不了陸子謙,現在又說要跟陸子謙劃清界限。
憑什麼都是顧昭盈說了算,陸子謙的世界裡就沒這麼個說法。
“走不下去?誰說要跟你走下去了?你是不是太高看你了一點?”
陸子謙明明想跟顧昭盈說,他們之間存在很多誤會,只要將誤會解除了,兩個人好好過,誰知道說出口的話全部變了味。
他接受不了顧昭盈說的什麼兩個世界的人,什麼走不到一起去。
顧昭盈不是說她們之間走不下去嗎,那好啊,就不走,跟顧昭盈產生糾葛的方法就多了,也沒說必須要在一起。
這些都是顧昭盈的選擇,陸子謙滿足她便是。
“你別忘了四年前爲什麼嫁給我了!”
陸子謙本不想說四年前的事情,只不過除了四年前,他跟顧昭盈之間就沒有可說的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四年前你的父親還是我爸工地上的監工,因爲其中一個工友差點侵犯你媽,所以你爸找上門去,將人家殺害,要不是我爸以意外事故給你爸圓謊,你認爲你爸現在還能是隻進監獄那麼簡單?”
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不超過五根指頭,陸子謙恰巧就是知情人之一。
陸江海救顧昭盈的爸爸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問過顧昭盈的爸爸,願不願意把顧昭盈嫁到陸家來,要是願意,陸江海看在親家的份上,願意擔風險,要是不願意,陸江海也沒必要冒險爲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而擔風險了。
顧昭盈的爸爸當然想活下去了,只是女兒的婚事不小,他也徵求過顧昭盈的意見,顧昭盈那時候已經跟賀子銘嘗試交往了,只是那些都是賀子銘的一廂情願,有嫁給陸子謙的機會,她直接選擇了陸子謙。
當初顧昭盈接近賀子銘,不就是因爲陸子謙嗎。
顧昭盈答應了陸江海的第二天,陸江海就製造了一起工地事件,那個被顧昭盈爸爸殺害的人,硬是被編造成意外事故。
這件事情不了了之,顧昭盈也順利跟陸子謙扯了證。
隨着陸子謙的提醒,顧昭盈的嘴脣漸漸泛白。
她差點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當初因爲她爸爸的事情,顧昭盈纔會那麼快跟陸子謙扯證結婚,後來離婚了,可陸江海對顧昭盈父女這麼大的恩情,顧昭盈一輩子都不敢忘記。
“想起來了嗎,要是想不起來的話,我再跟你一起好好回憶一下。”
他的時間多得很,也不怕跟顧昭盈浪費這麼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