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璇璣徑直朝着楚馭澤房間走去,卻沒有想到與楚馭澤打了一個照面,正要叫楚馭澤卻發現周圍來來回回有不少的士兵,爲了避嫌,虞璇璣給楚馭澤使了一個眼神,繼而朝着遠處走去。
楚馭澤接收到虞璇璣的眼神,簡單的吩咐了一下自己的小廝,繼而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途中變換了道路,來到了虞璇璣離開時的方向。
一聲銀白色鎧甲的虞璇璣,手裡拿着長槍,筆直的站在小路邊,身後跟着同樣勁裝的寶清。
虞璇璣的神色凝重不已,似乎出了什麼事情一般,以至於楚馭澤看到後,心裡一個“咯噔”,想着是不是因爲昨天虞明旭的事情,只是,昨天自己已經看在她的面子上對虞明旭從輕發落了,難道說虞璇璣還有不滿意嗎?
眉頭微皺,楚馭澤愈發疑惑起來,腳步也急促了幾分,迅速來到虞璇璣身邊,環顧一週,見沒有其他人,心微微放了下來,脣邊浮現出一絲柔和的笑意;“璇璣,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虞璇璣轉身看向楚馭澤,秀眉微蹙,緩緩說道:“八皇子可有聽到今日的傳言?是八皇子故意爲之,還是另有其人?”
楚馭澤聽此一愣,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連忙說道:“璇璣可是聽到了什麼?我今日剛出房門邊看到了璇璣,並未有留心周圍的情況,也並未聽到什麼流言,璇璣不妨直說便是。”
虞璇璣略微思索一番,覺得也是,畢竟也不會有人當着楚馭澤的面說,嘆了一口氣,虞璇璣對着寶清說道:“寶清,你將今日你聽到的事情說給八皇子聽。”
“是,小姐!”寶清應了一聲,繼而朝前走了幾步,看着楚馭澤拱手行了一個禮,這才說道,“八皇子,今日奴婢去小姐房間裡時,聽到幾個士兵在說大公子去了煙花之地纔會導致錯過計劃時間,這才導致兄弟們慘死戰場,看那情形,怕是所有的士兵都已經將死去弟兄的死怪在了大公子身上了。”
寶清說完,便退到虞璇璣身邊,低着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虞璇璣一直都在關注着楚馭澤的臉色變化,當寶清說完後,楚馭澤的瞳孔微微一縮,雖然動作十分細微,但是還是被虞璇璣看到了,這一個動作足以顯示出楚馭澤的詫異,看來,這件事也出乎了楚馭澤的意料。
虞璇璣紅脣抿成一條線,正要說話,卻聽到了楚馭澤的聲音:“璇璣,我真的不知道會成爲這個樣子,只是,虞佐領真的是去了煙花之地?難道說是那些知情的士兵傳出來的?”
“不可能。”虞璇璣搖了搖頭,緩緩說道,“知情的自然是在少數,也只會是我大哥的親信,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停頓了一下,虞璇璣看向楚馭澤,略帶疑惑的問道,“只是八皇子爲何要饒了我大哥?”
楚馭澤淡淡一笑,對上虞璇璣的眼神,緩緩說道:“璇璣,我……”
“砰!”的一聲,楚馭澤只感覺手臂一麻,頓時眼神一冷,“誰?”
虞璇璣一愣,看了一眼石子,眉頭微皺,正要撿起來時,寶清搶先了一步,繼而朝着虞璇璣搖了搖頭,虞璇璣也沒有在意,看向楚馭澤緩緩說道,“八皇子沒事吧?”
聽到虞璇璣的聲音,楚馭澤的神情柔和了幾分,繼而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既然沒事,就離開吧,時間不早了,怕是爹和陳將軍都知道了這件事,八皇子還是想想如何打消爹的疑慮,畢竟這件事很容易讓爹爹聯想到八皇子,以爲八皇子表裡不一。”說着,虞璇璣便示意寶清離開。
楚馭澤嘆了一口氣,眉頭緊皺,一隻手撫摸着另一隻手臂,眼裡卻很快的閃過一絲疑惑,到底是誰襲擊了他?
原地走了一圈,楚馭澤警惕的看着四周,卻依舊沒有察覺到有人,微微蹙眉,想着時間也不早了,繼而大步離開。
衆人來到議事廳,楚馭澤剛踏入議事廳時,虞志遠便冷哼一聲,而虞明旭臉上佈滿了怒氣,陰陽怪氣的看着楚馭澤,冷冷的說道:“哼,八皇子真的好計謀!居然來這樣一手!”說着,眼中的怒氣愈發明顯了。
楚馭澤自然知道虞明旭所說何事,迎上虞明旭的眼神,楚馭澤淡淡的問道:“虞佐領可是真的去了煙花之地?”
虞明旭一愣,一時不解楚馭澤想要說什麼,而楚馭澤也沒有給虞明旭繼續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若是虞佐領真是因爲流連煙花場所而耽誤了計劃,那些士兵所說的也沒有錯不是?”
“我,我……”虞明旭剎那間慌亂起來,支支吾吾,繼而一樣脖子,衝口而道,“我當然沒有去那種地方,如今正是打仗時機,我怎麼會貪圖享樂?”
聽到虞明旭的話,楚馭澤的脣邊勾起了一絲冷笑,繼而迅速說道:“虞佐領說的可是真話?”
“自然!”此時的虞明旭已經徹底被楚馭澤帶着走了,根本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虞志遠眉頭微皺,咳嗽兩聲,打斷了楚馭澤接下來要問的話。
經過這樣一打斷,虞明旭迅速反應過來,立即說道:“八皇子,現在是在說你爲什麼要污衊我?在衆位士兵當中如此說我壞話,八皇子既然是這樣表裡不一的人嗎?”
楚馭澤笑了,緩緩說道:“這件事自然不是我所傳出去的,我也是今日才聽到罷了。”
“哼,你說沒有就沒有?”虞明旭冷笑一聲,不以爲然的看着楚馭澤,繼續說道,“八皇子,你若是覺得懲罰我輕了儘管再懲罰便是,哪怕報道皇上那去也無所謂,但是你爲何要在背後說我壞話?”
虞明旭盯着楚馭澤,一字一句的說道,似乎極爲委屈一般。
楚馭澤勾起脣角,眼裡閃過一絲嘲諷:“呵呵,看來虞佐領已經認定是我說了虞佐領不好的話,既然如此,那便去查探一番如何?”
“什麼意思?”虞明旭微微一愣,不解的看着楚馭澤,眉頭緊皺,眼裡閃爍着濃烈的不解。
楚馭澤撫了撫並沒有起褶皺的衣衫,繼而端起一旁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子,這纔看向虞明旭,淡淡的說道:“並無其他意思,這件事我的確是不知情,不如去查探一番,若是污衊了虞佐領,自然是要澄清的,再者,在軍營中好好查探一番,看看到底是誰在此傳播謠言!”
“八皇子。”虞志遠終於開口庫說了話,一雙眸子裡射出冷冽的光芒,看向楚馭澤,一字一句的說道,“如今正是關鍵時期,一分一秒都十分重要,卻拿來查這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八皇子似乎還沒有明白如今當務之急應該會將南霄國的人趕出邊界!”
楚馭澤端着茶水的手巍峨我一頓,繼而莞爾一笑:“我自然是知道如今最爲緊迫的事情是什麼,只是不管如何,還是要還給虞佐領一個公道纔是。”
“可是八皇子莫要忘了,這查探事情真相可不是三天兩頭就有結果的,況且要想在百萬士兵當中/將傳出謠言的人揪出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虞志遠單獨拿的掃了一眼楚馭澤,一雙眸子的冷光愈發明顯了。
楚馭澤挑了挑眉頭,淡淡的說道:“虞將軍,空穴不來風,若是虞佐領真的做了此事,可不是戴罪立功就可以解決的,我定然要稟報給父皇!”
虞志遠張了張嘴,眉頭緊皺,卻不知道說什麼話來反駁。
虞明旭聽此,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八皇子想要稟報給皇上那就行動吧,我可是怕八皇子在背後又污衊於我!”說着,一雙長袖,迅速離開了,似乎自己真的是受了冤枉一般。
看着虞明旭的背影,陳將軍眉頭皺了皺,總覺得裡面的彎彎道道讓自己十分頭疼,自己是個武官,成日只知道帶兵打仗,對這些東西可不是十分理解,搖了搖頭,便告辭了。
虞璇璣見此,挑了挑眉頭,淡淡一笑,繼而說道:“爹爹,如今南霄國還沒有什麼動靜,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計劃一番該如何將南霄國的人趕出去,時間越是拖得久,對我方就越是不利!”
聞言,虞志遠的瞳孔猛的一縮,繼而思索一番,點了點頭:“璇璣說的不錯。”隨即擡起頭來看向楚馭澤,“八皇子不如先將私人恩怨放在一旁,一同禦敵如何?”
“虞將軍說的哪裡的話,當然是正事重要。”說着,楚馭澤便站了起來,吩咐一旁的小廝去叫陳將軍,從而將地圖鋪在了桌面上,與虞志遠一同研究起來。
虞明旭和陳將軍很快就來了,一同進行討論。
“不如就用火攻,將他們燒得個片甲不留!”虞明旭狂妄的說道,一雙眸子裡滿是不屑。
虞璇璣眉頭微皺,搖了搖頭:“大哥,火攻的辦法並不可行,你看,這不遠處就有一條河,若是南霄國的士兵跳入河中,怕是一切都是無用功了。”虞璇璣伸出纖細的手指,指着地圖上的一條河,柔聲說道。
冷風然見此,點了點頭,也同意了虞璇璣的話。
虞明旭淡淡的掃了一眼地圖,不以爲然的說道:“就算有河又如何?在他們去河中的這段時間,就有點讓他們受的!”
“大哥……”虞璇璣還想反駁,卻被虞明旭打斷了話語,“你一個女人,知道些什麼?哼!”虞明旭不屑的冷哼一聲,繼而看向虞志遠,討好的說道,“爹,你說我說的是否有道理。”
虞志遠看着地圖,思索半響,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明旭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畢竟小河不近,我們可以派人在小河旁邊進行埋伏,到時候一舉拿下!”虞志遠猛的一錘桌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冷風然擡起眸子,淡淡的說道:“虞將軍,虞佐領所說的並不可行,非但不可行,還能讓我軍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