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璇璣先去了茅廁,果然沒有見到寶星,一路上尋過去,卻聽到了寶瑩的聲音,挑了挑眉,躍上一棵大樹,看着不遠處的兩人,脣邊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容。
“寶瑩,這是什麼?”寶星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人過來,疑惑的問道。
寶瑩神秘一笑,說道:“這都不認識?玉佩啊!”
“我知道是玉佩,我的意思是說,是誰的玉佩。”寶星滿心疑惑,眼巴巴的看着寶瑩,想要等她解惑。
寶瑩想了想,說道:“這是公主的玉佩,你將它放入到四小姐梳妝盒中就是。”
“嗯,我知道了。”寶星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點了點頭,匆忙離開了。
寶瑩見此,也朝着大殿中走去。
虞璇璣翩翩而下,冷笑一聲,跟上了寶星的腳步,待看到她朝自己房間走去時,眸子的閃過一絲寒光。
虞璇璣上了房頂,揭開瓦片看到寶瑩將玉佩放入到了自己牀邊,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離開。
虞璇璣從窗戶飛身而進,將玉佩拿到手裡迅速離開。
“小姐!”寶月見到虞璇璣,眼睛一亮,迅速走了過來,“剛纔寶容有問過小姐去哪,奴婢按照小姐所說的回了她的話。”
“你做的很好。”虞璇璣淡淡一笑,說道,“我們出去吧。”
“是。”寶月頷首,跟在了虞璇璣的身後。
兩人回到原來的位置,並沒有過多的人發現。
虞馨雅看到虞璇璣回來,朝着寶瑩看了一眼,見寶瑩點頭,得意的笑了。
楚綰綰坐在座位上,接受着衆人的吹捧,那模樣要多高傲就有多高傲。
“公主,前不久皇上賞賜給您一塊玉佩,聽說那玉佩乃是和田玉所造,十分珍貴,還聽說這樣材質的玉佩只有兩塊,可是真的?”虞馨雅眼裡閃爍着濃烈的興趣,興致勃勃的問道。
衆人聽此,也看向楚綰綰。
楚綰綰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自然,父皇可是最疼我的,既然你們喜歡,本公主就給你們看看!”說着,伸手朝着自己的腰間摸去,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誰偷了本公主的玉佩!”楚綰綰大吼一聲,一張小臉因爲氣憤通紅不已。
虞璇璣朝着虞馨雅望去,卻見她正別有深意的看着自己,一時間在心裡冷笑連連。
寶月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看向虞璇璣,見她臉色平和便壓制住了心中的不安,這時,寶星走了過來,碰了碰寶月,問出了什麼事,寶月簡單的說了一下,寶星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讓寶月更加疑惑了,想要問些什麼,卻見楚綰綰朝着自己這邊看來,瞬間低下了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人,本公主的玉佩可是在您的壽辰上丟的,指不定是誰偷了,您可要負責給本公主找回來!”楚綰綰說話一點都不客氣,眼裡透露着威脅。
“這……”張氏微微皺眉,臉色因爲楚綰綰的話有些不悅,但是依舊好脾氣的問道,“公主可是今日忘記帶了?”
“不可能!”楚綰綰身邊的丫鬟立馬反駁了張氏的話,“今天早上可是奴婢親手給公主帶上的,更何況,剛纔在花園之中公主還把玩過,定然是被誰給偷走了!”小丫鬟氣憤的說道。
衆位夫人或多或少的有誥命在身,卻被一個丫鬟如此斥責,頓時眼裡有了惱意。
然而楚綰綰並沒有因爲丫鬟的無禮而多說什麼,相反,還給了自己丫鬟一個讚賞的眼神,那丫鬟頓時得意起來。
虞馨雅見此,嘆了一口氣,說道:“公主,玉佩掉了也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也許是誰撿到了沒有及時歸還罷了。”說着,望向張氏,緩緩說道,“祖母,不如去前面問問,也許哪位客人撿到了交給了爹爹,爹爹還沒來得及還。”
“雅兒說得有理。”張氏點了點頭,對着身邊的梅兒吩咐道,“你去問問老爺,可有誰撿到了公主的玉佩。”
“是,老夫人!”梅兒行了行禮,快速離開了。
很快,梅兒臉色不好的回來,身後跟着一大羣人,虞志遠快速走了幾步,對着張氏行了行禮,問道:“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虞大人,你來的正好,本公主的玉佩不見了,定然是誰偷走了,本公主那玉佩可是世間少有!”楚綰綰譏諷的說道,“你可一定要給本公主找回來!”
“公主說笑了,怎會有人偷公主的玉佩。”說着,掃了一眼衆人,“若是公主不信,那便搜上一搜吧!”
衆人雖然心裡不情願,但是也明白只有這個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虞馨雅故作思考的模樣說道:“也不知道公主什麼時候丟的玉佩,說不定就被人藏到哪個地方了……”
“大小姐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李夫人不贊同的看了一眼虞馨雅,“我們這些人可都是在一起的,可沒有人單獨離開過。”
“就是就是……”
衆人連忙附和起來。
虞馨雅笑了笑,沒有說話,而一旁的楚綰綰立馬衝到虞璇璣面前,怒斥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走了本公主的玉佩!”
“璇璣,是你嗎?”虞志遠也板起了臉,冷冷的說道。
虞璇璣淡然一笑,福了福身:“公主,雖然說我中途離開了,但是也是因爲去換衣裳,並沒有拿走公主的玉佩,更何況,我一直與李夫人在一起,與公主有一定的距離,怎麼會拿走公主的玉佩?”
楚綰綰眉頭微皺,回想起自己和虞璇璣的位置,果然如她所說,頓時沒了聲音。
“公主,反正將軍府也就這麼大,大不了到處搜索一番,定然能找到玉佩!”小丫鬟連忙說道。
楚綰綰點頭,冷冷的看向衆人:“搜身!”
女眷只好走進了內室,楚綰綰和丫鬟搜起了衆人的身。
虞璇璣走到虞馨雅身邊,故作愁慮的說道:“大姐姐,你說到底是誰拿了公主的玉佩,在祖母壽辰上發生這種事情,還真是……”
說着,深深嘆了一口氣。
虞馨雅眼裡閃過一絲嘲弄,卻順着虞璇璣的話說道:“我怎麼知道,還是等公主搜身後再說吧。”
“大姐姐說的是。”虞馨雅頷首,趁着衆人不注意,右手微微放開,玉佩掉入了虞馨雅的荷包中,隨即退後幾步,隱沒在了人羣之中。
搜過身的人自然先出去,隨着時間的流逝,人越來越少。
“老夫人和夫人就不用搜身了。”楚綰綰淡淡的說道,“我相信老夫人和夫人。”
張氏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點了點頭:“多謝公主。”
楚綰綰看向最後兩人,一指虞璇璣:“你過來!”
虞璇璣依言而來,張開雙手,任由那丫鬟在自己身上到處摸索着,然而,無論那丫鬟如何仔細尋找都沒有,頓時泄了氣。
“公主,我自然是不會拿公主的玉佩。”虞馨雅笑着說道,緩緩走了過來,“那玉佩也只有公主才配得上。”
虞馨雅的一番話說的楚綰綰心裡十分舒坦,點了點頭:“你倒是會說話,不過,也不能因爲此而放過你,小草,搜吧!”
小草得了命令,仔細的搜索起來,而虞馨雅臉上依舊帶着笑意,根本就不怕小草的尋找。
“公主,沒有。”小草皺了皺眉頭,看向楚綰綰,眼裡滿是焦慮。
楚綰綰眉頭微皺,走了出去。
“公主,可有找到?”虞志遠臉帶笑意,緩緩問道。
楚綰綰沒有答話,正想要派人搜將軍府時,眼角的餘光看到了虞馨雅腰間的香囊,眼神一凜,大聲說道:“把你香囊拿出來!”
虞馨雅腳步一頓,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卻依舊將腰間的香囊解開,緩緩說道:“公主,只是平常安神的香囊罷了,裡面也只是曬乾的花瓣。”
“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小草一把將香囊搶了過去,抖動着香囊,裡面的花瓣掉了下來。
“咚!”的一聲,衆人均愣住了。
“公主,玉佩!”小草欣喜不已,迅速將玉佩交還給了楚綰綰。
虞馨雅的臉瞬間蒼白起來,怎麼會這樣?不,不應該是這樣,想着,迅速看向寶瑩,見她也一臉吃驚,知道定然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虞璇璣笑了笑,望着虞馨雅,她倒要看看,虞馨雅該怎麼解釋!
楚綰綰衝到虞馨雅面前,“啪”的一聲打在了她的臉上:“賤人!”
寧婉兒這纔回過神來,連忙將虞馨雅拉到自己背後:“公主,雅兒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定然是有人栽贓陷害!”
人羣中,軒轅皓將虞璇璣的表情盡收眼底,脣邊勾起了玩味的笑容。
虞璇璣感覺到身後的目光,猛的看去見是軒轅皓,皺了皺眉頭,轉過了身。
“陷害?呵呵,虞夫人,你當本公主是傻子嗎?”楚綰綰譏誚的說道,“當初要搜身的時候可是她說有可能被人藏起來了,無非就是不想讓本公主搜身,因爲玉佩就是被她偷了!”
楚綰綰腦子不笨,迅速找到了關鍵。
衆人看着虞馨雅的目光變了又變。
“七妹,雅……大小姐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楚弘澤見不得有人侮辱虞馨雅,連忙出聲說道。
虞馨雅眼眸中帶着淚水,感激的看了一眼楚弘澤,頓時讓楚弘澤從心中升起一股驕傲,挺了挺胸膛,用眼神告訴她有他在,不要怕。
楚綰綰冷冷的看了一眼楚弘澤,譏諷的說道:“楚弘澤,你不過就是看上了虞馨雅的美貌,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偷,你有什麼證據?”
楚綰綰對楚弘澤一向看不起,不想跟他多說,盯着虞志遠問道:“虞大人,本公主要將虞馨雅帶走!”
“爹爹,不要!”楚綰綰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厲害,這一刻虞馨雅徹底害怕了,連忙抓住虞志遠的衣袖,一個勁的搖着頭。
楚弘澤被楚綰綰說的臉色通紅,剛要反駁,卻被白楊拉了拉衣袖,隨即朝着虞璇璣看了看,楚弘澤只能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