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弘澤話音一落,在場的人各有心思。
李雨兒和虞蕙蘭兩人神色一變,心均提了起來,特別是李雨兒,臉色一白,身體搖晃了幾下,若非一旁的琴兒扶着,想必會倒在地上。
而虞蕙蘭也好不到哪裡去,若不是佟臘梅死死的將她的手給握住,一個勁的跟她使眼神,想必她當然會衝到楚弘澤面前,質問楚弘澤。
虞蕙蘭心裡十分苦楚,本來這件事她和李雨兒是想要了要瞞着楚弘澤,卻哪裡知道,楚弘澤的小廝去了別院,沒有看到虞馨雅,便將事情告訴了楚弘澤,楚弘澤自然十分着急,讓小廝去打聽,這一打聽,便將今天張氏去了別院的事情打聽出來了。
楚弘澤一聽到虞馨雅被帶到了將軍府,自然十分着急,不理李雨兒和虞蕙蘭的勸說,迅速奔了過來,李雨兒和虞蕙蘭哪裡會驗證張的看着虞馨雅重新被楚弘澤接到三皇子府中,這不,兩人齊齊跟了過來。
佟臘梅焦急的看向玉玲瓏,想讓玉玲瓏想想辦法,而玉玲瓏則是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她知道,張氏爲了將軍府的聲譽,是定然不會讓楚弘澤將虞馨雅帶走的。
“皇妃莫要着急,奴婢看,這大小姐今日必然會去尼姑庵。”琴兒見李雨兒神色不好,連忙安慰道。
李雨兒苦笑一聲,微微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恢復了平靜。
深吸一口氣,給了琴兒一個眼神,兩人走到一旁,看着地上的虞馨雅,李雨兒的眼裡滿是狠戾之色,她後悔了,後悔沒有聽虞璇璣的警告。
長袖下,李雨兒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脣瓣因爲楚弘澤的話已經毫無血色。
“呵呵!”張氏突然之間笑了起來,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衆人這纔看向張氏,等待着張氏的抉擇。
張氏冷冷的掃向地上的虞馨雅,虞馨雅連忙低下頭,不知道爲何,她不敢跟張氏對望。
楚弘澤則是皺了皺眉頭,看向張氏,手微微握緊,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張氏到底會不會答應,但是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得其他,一看到虞馨雅那滿是眼淚的眸子,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玉氏!”張氏突然看向玉玲瓏,重重的叫了一聲。
玉玲瓏連忙走了出來,對着張氏福了福身;“老夫人。”
張氏看向玉玲瓏,聲音陡然提高,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迅速寫信給志遠,告訴志遠,三皇子想要至將軍府於死地!”轉頭,又看向蘭兒,冷冷的說道,“你迅速拿着我的腰牌進宮緝拿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爲我們將軍府做主!”
這一席話下來,衆人均愣住了,特別是楚弘澤,目瞪口呆的看着張氏,見蘭兒走了下來,迅速攔在了蘭兒面前,看着張氏連忙說道;“老夫人,我定然沒有這個意思,我怎麼會至將軍府於死地?”
見張氏不回答,楚弘澤繼續說道:“老夫人,這裡面定然有什麼誤會!”
“誤會?”張氏大笑起來,繼而猛的一拍桌子,發出了響聲,迅速走了下來,蘭兒見此,連忙走回去扶住張氏。
“三皇子,將軍府可以說跟你三皇子無冤無仇,還是聯姻關係,你爲何要害了將軍府!”張氏冷眼看着楚弘澤,見他一頭霧水,不等他答話,繼續說道,“三皇子難道不知道虞馨雅是皇上下旨送入尼姑庵帶髮修行嗎?你如今將虞馨雅接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們將軍府有求三皇子,是我們將軍府想要抗旨不尊!三皇子,抗旨,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啊!你就這麼恨將軍府嗎?”
張氏字字珠璣,話中的意思無一不是在埋怨楚弘澤多管閒事,而楚弘澤也明白爲何張氏會說自己想要害將軍府,可不是,父皇下旨將虞馨雅帶到尼姑庵,自己去將虞馨雅接了出來,若是傳到父皇耳中,父皇定然會以爲自己在跟他對着幹,若是如此……
楚弘澤深深打了一個寒顫,若是父皇多想,那自己與那個位置就無緣了!
李雨兒的眼睛一亮,看向張氏,頓時心情極好,繼而又看向楚弘澤,將他的神色收入眼底,知道楚弘澤心裡的堅定開始動搖了。
要說之前楚弘澤並非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他對虞馨雅用情至深,虞馨雅稍微撒嬌,便會迷得楚弘澤神魂顛倒,哪裡還會考慮其他?
跪在地上的虞馨雅死死的咬着嘴脣,見楚弘澤不說話,連忙可憐兮兮的看向楚弘澤,如今她也只有楚弘澤可以依靠了,若是楚弘澤也不幫她,她又要回到那個地方受苦,不,不,她不想!
接受到了虞馨雅乞求的眼眸,楚弘澤蠕動了一下嘴脣,還想要說什麼,卻聽到張氏的聲音響了起來:“三皇子,這是將軍府的家事,你還是不要多管,若是你一定要管,一定要將虞馨雅帶走,也罷,老夫定然會上奏給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來定奪!”
“這……”楚弘澤心裡糾結不已,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深吸一口氣,看着虞馨雅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心一橫,不再去看虞馨雅,“是我逾矩了,還請老夫人不要怪罪。”說着,轉身迅速離開。
見此,虞馨雅傻眼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個樣子!
而李雨兒和虞蕙蘭兩人則是相視一笑,微微鬆了一口氣,繼而對着張氏福了福身,也跟着楚弘澤離開了。
“不,不,祖母,我不要去,不要去尼姑庵!”虞馨雅迅速站了起來,想要逃跑,但是張氏身邊的嬤嬤則是迅速抓住了她,讓她無處可逃!
張氏見此,冷哼一聲,一揮手,說道:“迅速將虞馨雅送往尼姑庵,告訴尼姑庵的主持,好好看着她!”說着,便揮了揮手,眼裡滿是不耐煩。
聞言,嬤嬤駕着虞馨雅迅速離開了。
玉玲瓏見張氏疲憊的樣子,也沒有再打擾,和佟臘梅一起離開了。
虞馨雅的事情告了一段落,再說北冥國軍營中,虞璇璣已經在這裡呆了兩天了,想了許多辦法想要衝出去,但是奈何自己的身體着實十分虛弱,根本就沒有辦法。
虞璇璣試着聯繫了一下吟笛,但是卻沒有迴應,想必吟笛也不敢靠近北冥國,害怕被人發現。
此時的吟笛的確是如此,被名貴不比南霄國,北冥國的營地並非那麼好進去,吟笛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北冥國周圍也有不少的暗衛,若是輕易動作,定然會引起這些暗衛的注意力,更何況,那慕容赫的武功深不可測,吟笛衆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而北城中,楚馭澤、楚星澤以及馮將軍、虞志遠商量着攻打北冥國的辦法,很快就定了一個戰術,只等着明日開戰。
寶清寶月兩人根本不敢入睡,害怕一醒來就聽到噩耗,以至於精神十分不好。
“撲撲!”
一陣撲騰之聲引起了寶清的注意力,頓時眼睛一亮,迅速走了過去,將那信鴿腿上的信取了出來,放飛了信鴿。
寶月看向寶清,疑惑的說道:“信?哪裡來的信?”
寶清示意寶月不要張揚,繼而和寶月兩人走到了房間裡,將紙條打開,頓時笑了:“是主子,主子來北城了!”
“真的嗎?是軒轅公子嗎?那小姐是不是有救了!”寶月也雀躍起來,眼裡指不出興奮。
此時的軒轅皓日夜趕路,風塵僕僕,臉上的鬍鬚也長了出來,但是軒轅皓根本就顧不上這些,他已經收到了吟笛的消息,他們根本無法靠近北冥國營地!
想到此,軒轅皓的心都提了起來,死死的咬着嘴脣,不顧自己的身體是否能受得了,依舊日夜兼程。
暗嵐好幾次想要勸說軒轅皓休息,但是都被軒轅皓給拒絕了。
看着軒轅皓的背影,暗嵐也無法,只能硬着頭皮跟着軒轅皓。
“副將!”守在虞璇璣營帳前面的兩個士兵看到一個大塊頭,迅速問好。
那副將長得可謂是賊眉鼠眼,後面跟着三五個士兵,看了一眼那兩個士兵,笑眯眯的說道:“好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這幾日你們也受累了。”
兩個士兵對望一眼露出了遲疑的目光,隨後一個士兵說道;“副將,屬下是奉慕容將軍的命令守在這裡的,屬下不累!”兩個士兵迅速說道,眼裡滿是堅定,他們若是擅離職守,讓裡面的人出了什麼問題,那可就……
那副將臉上的笑容迅速凝固,眼裡閃過一絲不悅:“你們放心,我要去問那女人幾句話,指定不會將她給放走,讓你們去休息就去休息,哪裡來的這麼多話!”
那兩人打了一個寒顫,還想說什麼,卻被那副將身後的兩個士兵給拉走了。
另一個士兵連忙說道:“副將莫要生氣,屬下可是聽說這西祁國的女將軍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是長得也十分好看呢!”說着,猥瑣的笑了幾聲。
那副將聞言,也大笑起來,不住的點着頭:“走,咱們進去看看!”
外面人的話,一句不漏的傳到了虞璇璣的耳中,頓時對這個副將的印象十分不好,見那副將走了進來,虞璇璣眉頭微微皺了皺,擡起眸子看了一眼那副將,當下覺得這副將和慕容赫就是兩個人!
慕容赫一看就十分正直,而這副將一看就是一副花花腸子,且目光猥瑣,一個勁的在自己身上看着,頓時虞璇璣心裡十分不舒服。
“呵呵,還真是個小美人啊!”那副將看到虞璇璣的容貌頓時眼睛一亮,眼裡滿是情,欲之光,眼睛一直黏在虞璇璣身上。
虞璇璣眉頭緊皺,冰冷的眼神從眸子中散發出來:“你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