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醫院門口,易澤愷極快的停好車,然後迅速的打開後車門。將鮮血淋漓,已經失去了意識的女人抱了出來。
一路上,他急闖了好幾個紅燈,亂到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沒有辦法思考。
早已被他電話通知的醫生們等候在門口,擁上來想要抱過她手中的喬暖。他卻不讓,固執的非要自己將她抱上病牀。
然後一路跟隨着朝手術室跑,大掌死死捏住她,不肯放開。
“暖暖,你不準死,你給我醒過來!”
他低啞的吼:“你要是敢死,我明天就讓喬華倒閉!”
“……。”
“你不是恨我嗎?恨的話就給我醒過來!然後報復我,殺了我!我不准你現在這樣昏迷不醒!”
手術室的門緊緊關合,她慘白的臉孔終於消失不見。
易澤愷跌坐到走廊的椅子上,用手撐着頭,忽然覺得心臟有些悶痛。他擰緊胸口,冷汗直冒,一股不祥的預感突涌而來。
不會的!他的易太太一向無堅不摧,肯定不會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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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坐在椅子上,從黑暗等到黎明破曉,他第一次感到時間是如此的漫長和難熬。
好在早上5點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幾個醫生疲憊不堪的走出來。他疾步上前,問:“她怎麼樣?”
醫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面面相覷。
“到底怎麼樣?”他聲音更冷,一貫的從容優雅在巨大的恐懼下,也開始維持不下去。
遲疑了一下,爲首的醫生終於開口:“易先生,易太太的情況有些不太樂觀。那一刀刺的很深,而且還傷到了神經。雖然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能不能醒過來,就只能看易太太的造化了。”
“什麼叫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你們是醫生,連這點小傷都治不了嗎?”他厲聲道。
知道他的身份,醫生明白得罪不了,只能一個勁的賠小心:“我們會努力的、會努力的……。”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正是喬暖的姑姑喬雪梅。
“怎麼回事?”她問:“喬暖怎麼會忽然自殺了?現在怎麼樣,死了嗎?”她的語氣不像是焦急,更像是在確定什麼事實。
“回喬夫人,喬小姐下刀的地方正好在離心臟不到兩釐米的位置,而且刺的很深,流血過多,傷勢有些嚴重。經過一晚的搶救,現在處於昏迷狀態。有呼吸、有生命特徵、也有心臟跳動,但就是沒有了大腦意識……。”醫生嚥了咽口水,“簡言之,就是植物人。”
植物人?聞言,他身體一僵,神色有些怔忪。
喬雪梅悄然的鬆了一口氣,不但沒有擔憂,反而露出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哦……這樣啊。”
只是她的笑容在對上易澤愷冷冷掃過來的目光時,頓時又凝住,有些訕訕。
“請問,我現在可以進去看她了嗎?”驚慌過後,他恢復如常。
“可……可以。”醫生說:“易先生還是先等護士們將易太太送去病房後,再去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