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出租房內,某個單薄的女孩坐在牀邊,握着手機的手不停地發抖,雙脣更是咬的雪白。
“悅溪,我警告你快點把孩子打掉!下個月我就要和洛洛結婚了,若是讓她知道了你的存在,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殘冷而絕情的男聲,令她抖得更厲害了。
悅溪哽咽着,幾乎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北笙,我那麼愛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愛?”男人冷嘲:“很抱歉杜悅溪,對於你這種千人騎萬人枕的妓女,我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女孩站起身,纖細的身體氣的發抖:“紀北笙,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虧我當初還爲了你,向止水的茶裡下藥,你卻這樣對我!”
男人語氣更不好了:“說起下藥的事,更窩火。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我給你的‘綠妖’是我特意從國外買回來的烈性毒藥。只要你下足量,那個安止水不僅會和紀南弦一夜瘋狂纏綿,第二天還會因毒性入侵死在牀上。結果現在安止水不僅好生生的活着,還因禍得福的成了他的未婚妻。”
那天早上,他真的是做好了幸災樂禍的準備。堂堂紀家大少爺,和妓女一夜纏綿,最後讓妓女死在自己牀上。想想這麼轟動、有趣的大丑聞,他就興奮的一夜沒睡。準備通過拍好的錄像和買通的媒體,將這件醜事大肆渲染一番。
結果他最後等到了什麼?安止水不僅沒死,還成了紀南弦的未婚妻。
而他成了搭線的紅娘?草!
“北笙,我真的按你的要求,將那一整包藥都下進去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女孩說着說着,便已經泣不成聲。
她的哭聲令他煩躁不安:“藥的事我就不跟你算了,但孩子你必須得打掉!”說完,他便無情的掛斷了電話。
手機滑落在地,女孩蜷縮到牀腳,嚶嚶哭泣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悅溪擡起頭,有些困惑。她一向就獨來獨往,自從離開夜魅以後,就更是門庭稀落,家裡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客人了。
隨意的擦了擦眼淚,她跑去開門,卻在看到門外的喬暖時,愣了一愣:“止水,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