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氣派而奢華的餐廳,喬暖更傻了。有沒有搞錯,她說請他吃飯只是想客套一下。結果、結果他還真不客氣的將她領到了整個A市最富盛名,同時也以宰人不見血而聞名的西餐廳來了。
她想哭,她可不可以跑路?
“菲利六分熟,煎鵝肝、法國蝸牛,芝士蛋糕、焦糖布丁。”男人熟悉的點完餐,對面的女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服務員好心的提醒:“小姐,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望着菜單上動乍上千的東西,喬暖淡定的合上,“給我一杯溫開水就可以了。”
服務員訝然,紀南弦脣一抿:“照我點的,給她來一份一模一樣的。”
服務員鬆了一口氣:“是。”
喬暖卻氣的磨牙:“誰說我要來跟你一模一樣的?我又不餓,喝水就可以了!”一份牛排就1999,吃不起啊她!
誰料她剛說完,肚子就很不合適宜的叫起來:“咕嚕嚕……。”她捂着肚子,偏着頭,囧囧的紅了臉。
他低笑起來,聲音沉沉的,很動聽。
“暖暖。”很忽然的兩個字,從他的嘴角溢出。
“嗯?”喬暖下意識的擡起了頭,只是目光剛對上他深邃探究的眼眸時,立刻就捂住了嘴。神色慌張起來,怎麼辦?她犯了大錯了,她忘了,她已經不是喬暖了。
紀南弦慢慢地、姿態優雅的舉起高腳杯,淡淡的喝了一口酒。
“你果然叫這個名字。”他放下杯子說。
喬暖將手放置在腿上,握緊:“你怎麼知道的?”臉上平靜,心頭卻已大亂。他不會已經看出些什麼了吧?看出安止水就是喬暖。可是不對啊,正常人怎麼會往那方面想?
冷靜、冷靜。
“上次你在我車裡,落下了幾張畫稿,我看到下面的署名就是暖暖。”他解釋說。
“哦、哦……這樣啊……。”喬暖鬆了一口氣。
“你看起來好像有點緊張。”他摩挲着高腳杯,若有所思的問:“這名字很特別嗎?”
喬暖不知該怎麼回答,幸好這時候已經有侍應生將食物端上了桌,她訕笑道:“我餓了,先吃東西了。”
他揚揚眉,也拿起了刀叉:“吃吧。”頓了頓:“你的畫稿我看過了,設計的很不錯,或許我可以幫你在紀問在找到一份適合你的工作。”
喬暖擡起頭,嘴裡還含着一塊牛排,目光傻傻的看着他。
“你……。”剛開口卻被他打斷:“吃完再說。”
喬暖低下頭,神色有些複雜。六分熟的牛排本就有些犯腥,再配着保存完整的腥味滿灌嫩汁,一同灌入她口內。
喬暖忽然臉色一變,胃裡翻山蹈海的噁心感令她猛地甩掉刀叉,起身朝外跑。
紀南弦奇怪的站起身,攔住她:“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