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牽起你的手

“媽,照你那麼說,你和我爸生我養我,只是爲了養兒防老嗎?夫妻之間,總有一人是要先走的。如果我爸走在你前頭,你是不是還要怪他命短了?不能照顧你的餘生,不能陪你走到最後?”

王錨反駁着方書榕的話。

王晉山苦惱的笑了笑,兒子和老婆吵架,每次遭殃的都是他。

“你爲了這個女人,咒你爸了?”方書榕後悔今天來的時候沒吃保心丸。

“媽,你的老公,是我父親,親生的。從感情出發,我會咒他嗎?我巴不得你們兩個長命百歲。還有,作爲一個人民教師,你也算桃李滿天下了,對人的稱謂用語能不能體現出你的學識來。她叫安靜,不叫那個女人!她是你未來的兒媳婦,是我的老婆。”

王錨這一套套的話,讓阮清直呼過癮。

安靜想拉着王錨去一邊說幾句,如果沒記錯,他們兩個關係還沒定呢?怎麼感覺王錨現在自說自話的就給定下來了?

方書榕託不住王錨的話,只能轉移目標,對着安靜。“你認爲,你和我兒子有將來嗎?你能給我兒子什麼幫助?你現在住的還是他的房子。你當年就這樣走了,不是挺好了的嗎?爲什麼又要出現在我兒子身邊?他現在還沒到年紀,過後幾年,難保他不會覺得兩人世界過膩了,想要孩子,到哪時候,你們怎麼辦?離婚嗎?就算不離婚,如果以後萬一要是有什麼,你忍心看我兒子一個人孤獨終老嗎?”

阮清今天表現的比安靜硬氣多了,她只覺得安靜今天窩囊的很,她三番四次想替安靜出頭,都被安靜攔了下來。

喬芳音都不曾挑剔安靜,這方書榕算什麼?阮清冷眼看着她。

方書榕針對安靜的質問,沒有等來安靜的回答。

回答她問題的人,還是王錨。

“媽,在你的價值觀裡,婚姻難道不是簡簡單單的以愛爲基礎,長相廝守,白頭到老爲終極目標的嗎?難道夫妻之間的互相扶持,相濡以沫還要先做一番風險預算,如果對方風險太高,就馬上判出局嗎?”

“我問的是她。沒問你。”方書榕的方向性也很明確,她的確不是一個能被王錨一堆話就能糊弄過去的人。

安靜終於正面看着方書榕,四目相交。

“媽!任何問題,你問我就可以了,我一個人回答。”

安靜看着王錨,突然覺得他好像***一樣,擋在她面前,堵着槍眼。

王晉山瞭解自己的兒子,看王錨的樣子已經是雷打不動了,不會再像幾年前那樣了。“書榕,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休息了。”

方書榕回頭瞪着王晉山。“休息什麼,死了自會長眠。”

阮清震驚了,剛纔在責怪王錨咒他爹,現在她自己又對王晉山說這樣的話。

方書榕立刻又把目光射向安靜。“安靜,幾年前你們是怎麼分手的,還記得嗎?你還想歷史重演一遍嗎?”

方書榕覺得王錨今天是攻不破的了,她現在是架好了炮全面朝向安靜。

王錨一直耐着性子和方書榕說話,但這句話一出,王錨有些關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媽,當年你做過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們就不必說的太詳細了。”

方書榕被揭穿了,她暴跳如雷了起來。“哼,跟我兒子告狀!”

“安靜到今天爲止一個字都沒有和我提過!”

王晉山不自在了起來,王錨現在這樣說不是把他給賣了嗎?

“你不必再和安靜提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會指責是你,干涉了我們,如果當年我夠堅定,你無論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所有的錯,只在我一個人。”

王錨今天除了豁出去別無他法,他只能先把自己的父母請走。

安靜除了維護阮清時說了句話,全程沒動靜,王錨心裡很害怕,現在方書榕舊事重提,揭開了安靜的舊傷。他只祈禱,安靜別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麼多年過去了,哪怕我身邊出現過再多的女人,我心裡只有一個人。那麼多年對我是一種懲罰,懲罰我曾經面對困難,臨陣脫逃,懲罰我曾經是個懦夫。”

王錨的眼圈紅了,他不是故意要把話說給安靜聽,而是說給自己聽。

安靜鼻酸了,眼睛開始漸漸的模糊。

“別說是沒孩子了,就算和她在一起,我一無所有,只要有她就夠了。你是我媽,無論什麼情況,你都是我媽。改變不了的,別讓我二選一,我兩個都要!”

方書榕又轉頭看着王晉山,意思讓他開口。

王錨重重的深呼氣。“你假設過幾年,我會反悔,會想要孩子,會再因爲這件事情和安靜分開。那我今天當着你們幾個的面,我可以許一個承若,或者說做一個決定。一旦安靜和我結婚,我不會讓自己再有生育能力!”

王錨的決定很沉重,他下了無限大的決心。

但每個人的反應都是不同的,方書榕和王晉山當然是着急了。

阮清憋不住,只能用手捂着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這王錨說不讓自己有生育能力,這可怎麼弄?難道要去淨身嗎?

安靜一開始也想笑來着,但忽然之間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王錨站着,背對着安靜。他突然覺得手心裡多了些什麼,軟軟的,柔柔的。

是安靜的手,安靜牽住了王錨的手。

王錨像觸電了一樣,電流順着手掌傳遍了他每個細胞,每一滴血液,每一寸肌膚裡。

王錨想過也許某天,他病的迷迷糊糊,安靜看他可憐,便答應了他。又或許,哪天他們吃完飯散步,月色朦朧下,安靜點了頭。再不然,安靜和公司斗的身心俱疲,回家一頭紮在他的懷裡。總之,不可能是今天這樣的場面下。

王錨慢慢轉過頭,看着安靜的臉,看着她的手,他覺得一切來的突然,來的不真實。

阮清注意到了安靜的舉動,她高興壞了,但現在她卻沒有人能報喜。

安靜站了起來,手還是牽着王錨。“阿姨,從今天見到你,我幾乎沒說什麼話。因爲我不想讓王錨爲難,一邊是我,一邊是你,一旦我們吵起架來,只會讓他心急如焚。”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們在一起,以後我們之間只會是無休止的爭吵。你也聽王錨說了,我是他媽,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如果你真的爲了王錨考慮,不要只在一時,長遠的打算你想清楚了。”

方書榕聽見王錨說的那些他自以爲感天動地的話之後,簡直還想效仿當年她的做法,再把王錨軟禁在家裡。

“其實除了生孩子這件事情外,你對我不滿的事情還有不少。最爲有代表性的事情,就是你覺得我們門不當戶不對。我和王錨學歷相當。我父母雖然都不在了,但我獨立,我不靠任何非正常手段,努力工作,我爲什麼在你心裡就配不上王錨了?”

安靜語氣平和。

王錨被安靜牽着手,無心再戰。他怕是安靜故意氣他媽,等會兒他父母走了,安靜會不會一下就甩開他的手。

“我現在不和你談門當戶對,你們之間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你不可以那麼自私,你把我兒子都要逼到自殘的份上了!只爲了安你的心,你過意的去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啊!”

方書榕想到王錨要去做傻事,急的掉下了眼淚。

wωω● тTk дn● co “如果你生的出孩子,以後你的兒子也要找一個你這樣的女人,你會不會反對?任何事情,你要換位思考。也許現在來看我是一個惡人,但首先我是一個母親,在我孩子做了不正確選擇的時候,我來替他做!”

“正因爲你是王錨的母親,所以從以前到現在,哪怕到今天我都一直給你該有尊重。王錨說的對,以前的事情和你無關。他不夠堅定,而我太沒有堅持。如果我們兩個之間沒有問題,誰來干涉都沒有用。”

王錨開始相信,安靜的手不會甩開了。

“怎麼?你這話是在告訴我,我分不開你們了是嗎?我警告你,你不要挑戰一個母親!”

“媽!”

安靜扯了扯王錨的手,阻止了王錨開口。

“阿姨,如果你不是王錨的媽媽,我會說出比現在難聽無數倍的話來。但我不會,所以我們互相尊重,說話儘量心平氣和好嗎?不要爲難我們愛着的人,可以嗎?”

王錨的心好像被安靜抓牢了,汗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安靜居然說他是她愛着的人!當着他的面,他父母的面,阮清的面!

方書榕沒有說話。

安靜放開了王錨的手。

王錨在浸泡在幸福裡,安靜一放手,他驚慌失措了起來。

安靜衝他笑了笑。“我回我那邊,拿點東西,馬上過來。”

“我和你一起去。”王錨怕安靜找藉口開溜,剛纔那一切只是她想穩住他而已。他還在患得患失。

“兩分鐘就回來,阮清不是還在這裡嗎?”安靜像是把阮清當人質一樣,抵押給了王錨。

安靜朝着大門走去,王錨跟在後面。

王錨站在門口,看着安靜走進她家裡,他就一直這樣看着,等着。

方書榕看不下去了,覺得自己的兒子怎麼就毀在了這個女人手裡了。

沒出幾分鐘安靜手裡拿了些東西走了回來。

她走到方書榕面前。“這是我今年的體檢報告,一月份檢查的,你看看吧。”

方書榕翻開看,在其中的一頁紙上來回的看,一個字都不放過。

王晉山也湊過頭來看,他沒像方書榕那樣看的恨不得貼到紙上,但看到檢查結果,他這口氣算是鬆下來了。因爲他可以正大光明站在兒子這邊了。

“這什麼意思?”王錨問安靜。

“你拿過來看,不就知道了嘛。”

“媽,你看完了沒?就那些東西,你至於看半天嗎?”王錨伸手過去,拿過方書榕手上的體檢報告。

王錨看完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別高興的太早了,說不定這個報告不是真的呢?”方書榕這回沒了臺階下,但她還是擺着姿態硬挺着。

王晉山站了起來。“書榕,回去吧。孩子的事情,就隨他們去吧,我們別插手了。”

方書榕坐着不動,也沒任何反應。

王晉山拉起方書榕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氣。

方書榕少見王晉山這樣的舉動,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順從的站了起來。

“王錨送送我們吧。”

“哦。”王錨不太情願,他現在一步都想離開安靜。

“等我回來。”王錨拿起車鑰匙,用拉勾的感覺對安靜說話。

“嗯。”

王錨和他父母離開了。

“我今天算是見識了,是個狠角色。耍無賴也行,咬文嚼字也會。要換了是我,我寧願一輩子不嫁。你說今天怎麼那麼柔弱啊!就任由她指指點點的?我要開口替你討個說話,你還攔着我!你的魄力到哪裡去了?”

阮清恨其不爭。

“我餓了,點個外賣。”

安靜坐到餐桌邊,她拿着阮清的手機點外賣。

阮清去廚房拿飲料喝,現在住的近了,來往次數密集,阮清在安靜和王錨家的行動越來越隨意了。

安靜點好了外賣,把手機還給了阮清。

“你點完了,可以說說了吧!”

“王錨的媽,又不是韋鳴嬋。她颳了我的車,我隨便就可以砸了她的車,一報還一報,來的痛快。如果我要和王錨有將來,這面子就不能統統撕破了。”

安靜情願對着十個韋鳴嬋,也不願意對着一個方書榕。

“撕破臉怕什麼?王錨還能不站在你這邊?再說了,本來就是他媽過分了!不就生個孩子嗎,還能扯到物種滅絕。”

阮清一個勁的搖着頭,還是覺得頭疼。

“大學教授,不是開玩笑的。當年勸我和王錨的分手的時候,禮義仁智信,溫良恭儉讓,全都給我說一遍,最後甩了錢給我,讓我走人。”

和當初方書榕說的比起來,今天只是小巫見大巫。

阮清只知道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但這些細節還是聽安靜第一次提起。

“難怪你今天一開始,那麼發怵。”

“我怵的也許不是他媽,而是王錨。”

“爲什麼?”阮清不能理解安靜這句話的意思。王錨那麼愛她,還有什麼會讓她怵?

“一直以來,我和王錨之間有很多打不開的結,後來一個個被打開了。但今天他媽介懷的那件事,是所有的事情的癥結所在。之前我一直沉浸在他如何對我好。忽略,甚至是遺忘了,我們之間還有那麼大一個屏障存在。今天被實實在在的擺到了面前。”

安靜看着剛纔她牽起王錨的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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